主婚礼,正巧赶上,也正回头看。
沈后着急担心儿子,不耐烦地催促,“到底宁王中了什么毒?”
几个太医跪下,其中一个太医说:“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微臣们医术浅薄,没看出宁王殿下中的什么毒,宁王殿下身上的毒很怪异。”
“快用药!”沈后不听太医废话,急道。
太医院几个御医直摇头,一个太医说:“启奏皇后娘娘,一时分辨不出何种毒,不能胡乱用药,微臣怕乱用药,毒素不能去除,反而加重毒侵蚀体内。”
太医们都跪着,床前没人挡着,朱璃看见床榻上的宁王,心忽悠一下,瞬间想起徐临中毒正赶上发热时,也是这样躺在炕上,锁紧眉头,面部表情极为痛苦,处于半昏迷状态。
朱璃离开徐临的怀抱,脚步不自觉地走过去,走到床边,俯身去看。
宁王今年刚十五岁,面庞稚气未脱,年轻的脸,跟徐临有几分相像,面色泛着青光,刚才太医看视时,衣领敞开,没来得及掩住,朱璃看他身上的肌肤黑青,她当时给徐临擦身体时,徐临也是这种状况。
她回头,看见床边的魏帝,喃喃地说;“六殿下当时也中的这种毒?”
没等魏帝说话,沈后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大夫,怎么就能确定是跟慎王中一样的毒?”
朱璃扫了一眼沈后, “在塞北时,有一次殿下身上的毒发作,我当时在跟前就是这个样子,很痛苦,过一会他还会更痛苦。”
沈后身子一哆嗦。
魏帝转头看向徐临,已经站在朱璃身旁,揽住她的肩,朱璃的身体微微颤抖。
徐临看床榻上的兄弟,点点头。
朱璃看向魏帝,大眼睛澄澈隐有水光,惊吓后的脸色苍白。
魏帝信了她,问徐临,“你身体的毒已经清除,快把医治你的大夫请来,给你七弟解了身体的毒。”
一旁慎王的贴身太监吕中上前跪倒,“启禀皇上,慎王殿下回中原时,受体内毒的折磨,也曾请太医院的御医诊治,没人能解此毒,后来一位异族的江湖郎中给殿下用了半年的药,才把殿下身体里的毒清除干净,哪位异族郎中神龙见首不见尾,解了殿下身体的毒不告而别,异人性格大多怪癖。”
这时,门外匆匆赶来太医院院使,跪倒在魏帝跟前,“微臣来迟,望陛下恕罪。”
魏帝道;“你快看看宁王身体的毒能不能解。”
太医院张院使亲自上前,仔细查看宁王中毒后的症状,反身跪倒,“皇上,微臣看宁王殿下中的毒很霸道,恐怕没有办法可解。”
魏帝问;“慎王中毒之时,你曾看过,可是一样的毒?”
“微臣看过慎王的症状,像是一种毒,但是宁王殿下好像比慎王殿下情况严重。”
“旻儿……”沈后惊慌地喊叫。
屋里人都吓了一跳,众人朝床榻上看,宁王面色越来越黑青,身体卷曲,像煮熟了的虾一样,痛苦地呻.吟,最后卷成一团,抵御毒发作时难忍的疼痛,都心里一哆嗦。
皇子身中剧毒,张榜招贤医也来不及的,只能眼看着宁王受折磨,宁王痛苦。
魏帝不忍看,浓眉紧锁,问张院使,“宁王的毒发作起来这般痛苦,可有什么药物缓解,暂时控制住。”
张院使惭愧地说;“不对症药效微乎其微,中毒越深,越痛苦,微臣看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钝刀子割肉,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毒之人的心何其毒辣。
这时,侧殿的门开了,端王妃和献王妃深一脚浅一脚地赶来了,看见床榻上躺着的宁王,献王妃邱善智瞳孔一缩,指着问:“七皇弟…….”竟说不出下面的话。
沈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邱善智便闭了嘴。
七皇子宁王是沈后的小儿子,沈后正心痛,大家靠边站着,不说话,不敢触沈后的霉头。
一会儿,琼华公主和驸马穆明俊也来了。
徐赢则看着榻上躺着的七哥,面如死灰,已经疼晕过去了,一奶同袍亲兄妹,脸当即白了,颤着声问:“七哥中毒了,这怎么回事呀?”
一直没说话的恭王不咸不淡地说;“我们是来喝喜酒的,七弟中毒,你公主府的人最有嫌疑。”
刚才魏帝顾不上查问,宁王暂时不能送命,震怒厉声道:“何人心狠手辣,害我两个皇儿中此毒。”一挥袖,“把所有相干人等带回宫,朕亲自查问。”
宁王徐旻还没有单独立府,住在宫里,帝后命人抬着宁王押着所有接触过酒菜的宫女太监,一起带走。
出了这么大的事,来贺喜的宾客散了,几个皇子各自回王府。
朱璃和徐临坐在马车里,朱璃还心有余悸,头倚在徐临肩上,“殿下,我一听说前殿有人中毒,吓坏了,当时脑子空了,一口气跑到前殿,万幸中毒的不是殿下,我昨日给寺庙捐了一大笔银钱,看来钱没白捐。”
刚才精神太紧张,这一松懈下来,身子虚软,“我去寺庙求菩萨保佑你平安。捐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