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唐正,却清闲不起来了。早晨,唐正收到一封永安关守将金大成的亲笔书信,得知辽军十万大军正浩浩荡荡的朝这边杀来。起初他还很是怀疑,因为辽军如果要攻打大梁,选择虎口关是最不可能的,可是当他派出的探子回来说确实有大军奔袭而来时他才不得不相信。
据探子回报说辽军抵达虎口关大概还有三天时间,可是唐正却没有一点欣喜,三天?够干什么呢?够他卷铺盖带老婆孩子逃走?
唐正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是他的下场很惨,南宫斐然率领十万大军到达虎城时,城门上挂着一颗脑袋,看起来已经挂上去多时了。
这个脑袋,就是守将唐正的,他在逃跑之际,被副将凌风斩了挂在城楼示众。同时凌风上书朝廷,一边也调兵遣将布置好一切。凌风是一个军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军人,他知道,就算是死,也应该是死在战场上,而唐正那种不战而降的做法,置全城百姓于不顾的做法,激怒了他。
南宫斐然看到唐正的头颅时并没有惊讶,这个凌风他很早以前就听过,只是这个人好赌,曾经在洛阳城为朝廷办事时因为贪赌误了大事,被皇上贬到了这里。听说他到了这里后戒了赌,而且一直在坚持训练士兵。
凌风亲自迎接了南宫斐然,但是看到南宫斐然手下的十万将士却都满山泥泞,看起来非常疲惫的样子,顿时担心这样的士兵怎么对抗大辽十万精锐虎狼之师。
“南宫将军,现在有什么打算?”凌风问道。
南宫斐然站在虎口关城楼上,观察着四周的地势,问道:“辽军还有多长时间能到达?”
“大概明天的这个时候。”凌风回答道。
“很好。”南宫斐然说着对景东说:“现在传令下去,让大家好好休息一番,休息五个时辰,晚上待命。”
景东领命退下。
凌风不解,因为他不知道南宫斐然这一路上带着他的士兵是怎么过来的,整整三天,没有睡觉,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被他减少了很多,每天两顿饭,吃完马上赶路。
南宫斐然知道,他这是在跟时间赛跑,但是他必须在辽军到达之前赶到,辽军做梦也想到南宫斐然的大军会在他们之前赶到,他做到了,他早就在景东说不可能的时候告诉过他没有什么不可能。
现在,他不但要让辽军大吃一惊,还要以一些实际的行动告诉他们他南宫斐然为什么是战场神话!
“将军,虎口关易攻难守,我们不如退到一个有利于我们的地方然后再做打算。”凌风试探的问道,他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很丢人,可是他说的实话,他们面前的草原地势居高,辽军的骑兵一鼓作气冲下来,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易攻难守?”果然,南宫斐然以不屑的口气说道:“我是来破敌的,不是来守城的。”然后顿了顿又说道“唐正因为想离开虎城,所以被你斩了,可是你现在自己却有了这样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处置你自己呢?”
看着南宫斐然似笑非笑的表情,凌风有些哑然,说道:“我这是权宜之计,唐正却是要逃跑。”
“权宜之计?你焉知唐正是怎么想的?”南宫斐然正色道:“若不是事出紧急,你这是以下犯上你知道么?唐正做的不对,自有朝廷去处置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手了,要知道,你是一个军人,你的使命是服从!”
凌风没想到会招致南宫斐然这样一番说法,解释道:“大家得知辽军攻来,我当时若不那样做,恐难以震慑军心。”
“军心是用来收服的,不是用来震摄的。”南宫斐然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服唐正的做法可是杀他,那么你的手下你服你也可以杀你了?你要知道,为将领者,事事要以自身为表率!”
“末将谨遵将军教诲。”凌风说道。
“好了,罢了,现在,你陪本将出城看看,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辽军进犯而无所行动。”
“将军。”南宫斐然身边的左将军提醒道:“你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南宫斐然笑着看看他身后的众将,这些人都是他常年的战友,与他有着非比寻常的情谊。但是此时这些人脸上虽然有疲惫,但是更多的是对战役的必胜之心。
“三天没有休息的还有你们吧,你们没有去休息,我怎么能去休息?”南宫斐然笑着反问道。
“可是将军……”右将军也试图劝南宫斐然去休息。
“好了,不用劝我了。”南宫斐然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大敌将至,我就和你们一样,怎么能休息的安稳。等到打了胜仗再说吧,那时候,我要好好的睡一觉,你们那时候可谁都别来打扰我。”南宫斐然笑着走下城去,几个副将连忙跟上。
凌风这才知道为什么南宫斐然的将士们看起来那么疲惫,原来这些人为了能赶在辽军前到达,竟然日夜兼程,而这几个副将,虽然都略显疲惫,可是谈到破敌之际,却一点也不含糊,一点儿也不觉得疲惫。
凌风不禁对南宫斐然肃然起敬,他原来就知道南宫斐然,但是那时候他认为南宫斐然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父亲徽亲王所赐,徽亲王极擅长作战,凌风很是佩服,至于南宫斐然,因为他太年轻,所以凌风一直认为他的战神是在徽亲王的提携下才形成的,今日一见,却让他不由得佩服。
凌风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场战争中,他会对南宫斐然越来越佩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