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
好在蓝王图并没有在意这句话,他瞅着贺楼敛就像瞅着个跳梁小丑,蠢有余,智不足。
“蓝王图!”贺楼敛突然大喊了一声,底气十足,“秦玳有护卫怎么了?秦玳有护卫你那婢女就不会害他吗!我没有护卫她不是还要害我!”
这什么破烂理由?
被贺楼敛嚷嚷地耳朵疼,蓝王图想着屋子里还有个人睡着呢,你瞎嚷嚷什么,烦。
蓝王图盯着贺楼敛,“你说你想怎样。”
贺楼敛收了狰狞表情,他的那些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又有了趾高气扬的气势,道:“要平事很简单,这婢女你自己处置,我不管,我只要补偿。”
蓝王图尽量忍着打他的冲动,“说。”
“首先,你梁国府门匾后面那颗珠子,我要了。”
那是阿国进贡的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被先皇赐给梁国公,悬于门匾之后,夜晚光彩照人,以示梁国府之与平民不同的身份。
蓝王图道:“好。”
虽是御赐,也并非十分稀有,他府上少说还有两个。
贺楼敛点点头,“其二,给我道歉!”
蓝王图就知道他要来这一出,他并不介意,于是接着贺楼敛的话尾就道:“对不起,怠慢贺楼公子了。”
贺楼敛听他这么快就妥协,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沉住气,说了第三个要求,“其三,你去请求皇帝,我要娶伊小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伊小姐,宰相的千金伊煦,就是今日一同前来的遮面女子,贺楼敛居然想娶她?
蓝王图皱眉,“洪真没给你订亲?这件事情还是先要征得伊小姐和伊相的同意才行,我去给你求亲,不妥。”
“订的亲我退了就行,你只要请求陛下。”
别说蓝王图,恪敏都站不住了,他俯身在贺楼敛耳边道:“公子,独孤家的亲退不得。”
贺楼敛不耐烦地推了恪敏一把,“我想退就退,独孤还能吃了我不成。”
蓝王图道:“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
贺楼敛扯了扯嘴角,“也行,把你那个小男宠给我,我就不要伊小姐了。”
结果这次蓝王图想都没想,脱口就是铿锵有力一句,“不行!”
“怎么不行!”贺楼敛也提高了声音,“虽然他下不了蛋,但姿容外貌也是上品,蓝将军这等fēng_liú人物都处处护着他,我贺楼敛什么人没见过,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有些什么龌龊想法!”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贺楼敛却没察觉一样越说越口无遮拦,“我估摸那小男宠都不是干净身子了,蓝将军没少得了乐趣吧,怎么样,服侍还不错吧,我看蓝将军红光满面的,其实这么一块破布我也不稀罕,只是尝尝味道,您喜欢我完全可以再送回来,不过,我肯定让他再也忘不了我的滋味,再也不想回来,或者……唔……”
恪敏手背上暴起了青筋,他捂着贺楼敛的嘴,手臂紧紧箍着,然后“唰”地跪了下来,顺带着贺楼敛也被拉着不得不跪下。
恪敏声音不稳,道:“还望将军看在卫国公的面子上饶过贺楼公子!”
他看得分明,蓝王图握起的拳头就像拉满的弓,悄悄一松手,就要刺在贺楼敛的脖颈上。他只能搬出洪真来解围,否则事态的发展将会让他们两败俱伤。
蓝王图冷眼看着这一群人,在贺楼敛跪下之后都纷纷跪了下来,看似恭敬诚恳,谁又知道他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房中,裸着身子的永安正端坐在床边,手中紧紧抓着床单的一角,他不敢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痕迹,不敢入睡,不敢沉入梦中。刚才贺楼敛的一番话一字不漏传入了他的耳中,心中突然而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屈辱与不甘,他扯着嘴角,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笑来。
怪谁,怪他自己太蠢。
果然宋易当初没有给他“玉楼春”是对的,这不,还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门外——
蓝王图松了拳头,道:“现在就离开梁国府,门匾上那颗珠子我会送到洪真手中,还有……”
蓝王图拿出那包“玉楼春”,“我会告诉伊相这是贺楼公子的东西,还会告诉他贺楼公子对伊小姐的好逑之心,至于伊相会怎么想,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贺楼敛已经被恪敏放开,他刚刚跪下去的时候膝盖磕到了几颗尖锐的石头,疼得站不起来,看着蓝王图手中那个不知装着什么的小布包,他直觉要糟糕了。
“那是什么东西……蓝王图,你想干什么!”
“什么东西?”蓝王图晃了晃那布包,“我也不知道,伊相应该会好好查出来是什么东西的。”
贺楼敛“噌”地一下站起来,膝盖的剧痛却让他歪着身子又要倒下去,幸好恪敏及时拉住了他,没让他继续丢人。
收拾烂摊子这种事情,恪敏也是干多了。
恪敏道:“贺楼公子一时失言,还望将军饶恕,属下奉卫国公之命保护贺楼公子,自是不能坐视不管,蓝将军手中之物并非我家公子所有,您若是执意要将此物交与伊相,属下就要得罪了。”
贺楼敛把身子向恪敏那边靠了靠,想着算你有点良心,我就不告诉表哥之前你冒犯我的事了。
蓝王图本就是吓唬贺楼敛,他怎么会用这种手段的嫁祸方式,伊小姐还不得名声尽失。不过他没想到恪敏居然敢反过来吓唬他,倒是个衷心护主的。
他将那包药扔了过去,恪敏接住,道:“多谢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