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生的,沈大侠你呢?”
“正月。”
宋楚看着他正经的模样,总有股想要打破这一切的想法。但他知道,沈征鸿不好接近,他们相处半年,就连称呼亦未改变什么。平躺在他腿上,宋楚收回环在他腰上的手,“沈大侠,前几日你要我找的人,究竟是谁?”
沈征鸿抿唇。
“不愿意说么?那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沈大侠,你是沈家堡的少堡主,难道不觉得自己找人还方便点?而且你就那么信的过我?”
沈征鸿看着他,语气认真,“你是小远的哥哥,我信得过。”
宋楚笑,“死人脸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话说回来,如若此刻是他,你会不会将你要找的那个人的身份说出来?”
沈征鸿毫不犹豫,“会。”
宋楚摸鼻子,眼珠一转,道:“你不说,我难道就不会猜么?你要找的人在沈家堡,而值得你找的人也不多……你会去找的人更不多……所以那人跟你关系定然匪浅。啊……”他突然低低的唤出声来,翻了个身坐起来,凝目道:“你要找的人,是大夫人?”
沈征鸿脸上终是露出一丝意外。宋楚看到,已知道自己猜的定然不差。他却没有再问下去,伸手挑了帘子往外看。
此刻已接近傍晚,天气虽还是热,但那一抹斜阳已变得红似血,映染的天地发出炫目的光彩。马车外已是一个小镇,车夫将马车停到一间客栈面前,那车夫显然也是沈家堡的人,跳了下去后,恭谨的站在一旁。
宋楚往里面招手,“找到住宿地了,沈大侠,下车休息罢?”
沈征鸿岿然不动,一张脸微红。
宋楚惊讶,“怎么了?”
良久,沈征鸿低声道:“全身麻了……”
下榻的客栈并不算好,但沈征鸿也算是走惯江湖的人物,并未表达什么不满。宋楚生性更是随意,早些年受过些苦,所以对吃住也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
一行人分了几家客栈住下,宋楚依然跟沈征鸿一间屋子。
时至半夜,气候终于凉爽了些。小镇虽小,此刻街道上却还是有许多行人。宋楚拉了沈征鸿下了楼,到了小摊前要了两碗绿豆粥。此时家家户户基本都有储存冰块的洞穴,打碎了在粥中添上几块,甚是冰凉,因此生意也好的不得了。
沈征鸿对着面前的碗犯了难,宋楚却不管不顾,用勺子舀了往他唇边送去,见他皱起眉头,不禁笑道:“乖,张嘴。”
这一声唤,竟是甜腻异常,引的众人都侧了目来,露出好奇之色。
沈征鸿被旁人盯的脸色紧绷,却也不得不勉强张开口。宋楚顺势将粥送入他口中,一边吩咐道:“不准吐出来。”
见沈征鸿依言吞了下去,宋楚只觉心情大好,端起碗来哗啦哗啦送了半碗入口,咂咂嘴,满口清凉。他抬起头,眼睛晶亮,“其实也很好喝的吧?”
沈征鸿抿唇,显然并不赞同。
“小时候死人脸很喜欢喝,爹娘却说吃多了冰的对肠胃不好,所以禁止他吃这些。但每次一到傍晚,他就缠着我,要我给他买。嘿,我那时候也不大,身上没钱,就偷偷将脖子上的玉佩当了。那几天我们都在外面吃的心满意足,终于被我爹娘发现。”
沈征鸿脸上显露出兴趣,却是没有开口。宋楚自是明了他的心思,呲牙一笑,道:“想继续听下去是不是?那你再喝半碗粥,我说与你听。”
沈征鸿脸色僵了僵,看到宋楚递来的勺子时,还是张开了口,将那滑腻的粥慢慢吞了下去。宋楚见他肯乖乖的喝,哪里肯放过这般机会?手上速度飞快,直将整碗粥都喂进了他嘴里。
沈征鸿将最后一口艰难的吞下去,道:“说。”
“那玉佩是我生下来便带在身上的东西,听说还是祖传的,珍贵的很。爹娘自是气的半死,拿出戒尺想要罚我们。死人脸聪慧,爹娘还没如何动作,他就开始哭,哭的那叫一个凄厉。我那时候傻些,看着他哭都忘了要跟着扮可怜,所以那戒尺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娘急冲冲的跑去当铺将那玉佩赎了回来,又给我挂在了身上。她说,这玉佩有灵性,除非是最欢喜的人,不然是万万不能给的。”
宋楚将碗里的残粥的喝了,却发现对面的人直愣愣的有些怪异。
“怎么了?”
“我们回去吧。”
宋楚知道这沈大侠向来如此,也不去深想。付过钱,两人脚步都有些缓慢。宋楚盯着天上一弯明月使劲的瞧,最后叹道:“明天天气定然还是热。”
坐了两天的马车,宋楚只觉腰酸背痛,每到傍晚的时候便忍不住自己跑出去骑马。待到了第五天,终于到了平邑山下的平邑镇。
平邑镇素来不安定,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为免旁人疑心,众人分批而入。这客栈颇具风格,外面的门看起来虽小,里面却是大的吓人,客房都在楼上,楼下就只摆满了桌子凳子,全是竹子造成。桌旁坐的清一色都是男子,手边都放着兵刃,看到他们进来,目光森然。
宋楚叹,靠在沈征鸿身边低声道:“沈大侠,您说我们这几天都分散个什么劲啊,人家鸿门宴都摆好了。”
沈征鸿抿唇。
两人寻了张桌子坐下,笑眯眯的店小二立马跑了过来,“两位,要些什么?”
“寻常的菜色送两份过来。”
“好叻,要酒么?”
沈征鸿淡道:“不要。”
店小二笑眯眯的道:“本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