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楚璃不存在似的。
水千浔先是一怔,随即才发现太子殿下在这个关头,居然还在操心她是否会走光的问题,不由得又是好气,又觉得好笑,心中又生起一丝希望。
也许他压根就没中毒,故意引楚璃入套。
皇甫恣的举动,显然也让楚璃心中浮起疑惑之意,他瞥了眼皇甫恣,又瞥了眼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水千浔,有些遗憾,这小丫头看上去像个狡黠小无赖,可是身材还真是好呢。
“师妹,太子殿下命不久矣,你还是随师兄走吧。”楚璃笑吟吟地说。
“师兄有多少财产?”
水千浔的这个问题,显然跳跃太大,楚璃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一双波光荡漾的眸子看着水千浔,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如果师兄很有钱,而且愿意在死后把财产都留给我,我可以考虑跟师兄走……”水千浔笑嘻嘻的看着楚璃。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师妹喜欢尽管拿走。”
“空口无凭,师兄先给我写个字据,嗯,外间有笔墨纸砚……”
楚璃忽然打断水千浔的话:“师妹啊,你就算帮太子殿下拖延时间,也没什么用,太子殿下动了不该动的心,这么一时三刻的,依我看,多半是恢复不过来的。”
水千浔被说中了心事,忍不住给了楚璃一个眼刀子:“据说脑子想太多的人,某个地方的功能多半不行。”说完,有些恶意的看了看房梁某处,从她的视线看过去,透过房梁,正对着某人要害一点。
楚璃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这小丫头的话,也太恶毒了一点。但是随即楚璃就笑吟吟地说道:“要说脑子想太多,师兄怎么能比的上太子殿下呢?要按照师妹的说法,太子殿下应该更不行了。”
水千浔悻悻然。
始终没有动静的皇甫恣忽然开了口,淡淡说道:“楚璃,你以为就凭这点手段,就能杀的了我?”
话音未落,他忽然动了,右手揽住水千浔的腰肢,左手手指在水中一挑一弹,水面倏然飞起水柱,瞬间分成两缕,一缕袭向房梁上的楚璃,另外一缕则直刺水池对面玉璧上的螭龙龙嘴。
楚璃从房梁上飞身而下,寒光闪起,如奔雷,瞬间把水柱劈碎,水珠漫天。
与此同时,已被水柱击中的螭龙龙嘴,陡然往两侧分开,龙嘴越张越大,玉璧上露出半人高的一个洞口。
皇甫恣携着水千浔,已经冲向洞口,他速度虽快,可以看的出来脚步虚浮,显然真气凝滞,还无法运转,多半是凭着刚才积蓄的一点真气,强行掠行罢了。
一抹天水之青色挟着闪电般的寒光,穿过漫天水珠,直奔皇甫恣而来。
白影一闪,皇甫恣和水千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洞口,楚璃的人已经掠来,只听机关扎扎做响,龙嘴已经开始慢慢合拢。
眼看玉璧上的洞口就要封住,楚璃从刚才皇甫恣的身形中,已经看出他确实是中了毒,真气已经被锁住,心知这次如果被皇甫恣逃走的话,下一次休想再找到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杀他。
心念霎时已定,楚璃身形丝毫未停,冲进了正在合拢的洞口。
洞口随即合拢,玉璧上已经看不出半分痕迹。
就在这时候,洞口边上忽然现出两个人,正是皇甫恣和水千浔。
水千浔对着玉璧挥挥手,笑的见牙不见眼:“楚世子,你一个人在里面愉快的玩耍吧。”
原来刚才皇甫恣和水千浔看似冲进了洞口,其实只是在进洞的瞬间隐身,随即闪在洞外的一边,楚璃在那般短暂的时间里,要做出判断,自然不会发现其中端倪,只以为两个人进洞逃走,闪身就追了进去。
“那洞通到什么地方?”水千浔挥手向楚璃道别后,有些好奇的问皇甫恣。
“出口是天都峰东侧山麓的水潭。”
水千浔有些失望:“只是水潭啊,要是出口在悬崖上就好了,摔他个粉身碎骨。”
“那水潭里除了有上百条鳄鱼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皇甫恣语气闲闲。
果然心黑手辣!
皇甫恣不再理会水千浔,自行出了水池,往寝间走去,步履从容,看不出有半点凝滞之意。
水千浔唰的从池子里跳出来,跟在皇甫恣身后,盯着他的背影:“你没有中毒?你刚才是在演戏?你骗我?”
“小榆木脑袋。”皇甫恣看也没看水千浔,到了寝间,自行盘坐在床上,恢复了高冷帝的样子,“走吧,别妨碍本宫休息。”
“又要过河拆桥!”水千浔只觉得刚才的担心害怕,似乎都变得很好笑,怒火莫名其妙的蹿起。
她一把扯下身上穿着的皇甫恣的外衣,兜头朝他罩去:“还你的破衣服!”
皇甫恣的头朝侧面偏了偏,水千浔罩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一下滑了出去,正跌坐在某人盘坐的双腿腿弯里。
某人盘坐的身体,越发僵硬。
水千浔仰躺在皇甫恣的腿上,有些心虚的抬头,目光正撞进皇甫恣深邃的眸子里。而他被水浸湿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致的肌肤线条,一线锁骨,劲瘦腰身。
而且水千浔感觉到,这身体此时绷得极紧。
她有些莫名的心虚,连呼吸都屛住了,生怕自己动静大一点,某人会立刻捏断她的喉咙。她假装不在意,开始慢腾腾往下挪动,想要离开皇甫恣的腿。
“出去!”皇甫恣低低的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