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昌两兄弟连忙告罪,“父亲息怒。”
刘武扬推脱责任道,“父亲,若是咱们当年的声望权势还在,忠儿就算是玩这些出老千,也没有人敢教训他,只能说明咱们的威望真的不复从前了。”
刘墨闻言,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我老了,你们一事无成,下面的晚辈又是扶不上城墙的烂泥,恐怕整个国公府就要葬送在我手上了。”
刘文昌内疚地低下头,而刘武扬转了转眼珠,上前献计道,“父亲,儿子觉得如今咱们国公府一直没落的原因是因为咱们一直在皇子夺嫡的时候站在中立的位置,如果咱们能够择一位有实力的皇子进行辅助,待他日登高问鼎,咱们国公府就能够得以重用,恢复往日的荣耀。”
“胡说八道,”刘墨怒斥,“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站错队连累全族,咱们国公府之所以能够在这百年兴衰中在东临屹立不倒,就是因为咱们一直选择中立,从不参与那些阴谋,明哲保身,才深得帝王心,始终享有着帝王的信赖。”
刘武扬被父亲一训斥,不由连忙低下头,但是双眸中是认同,父亲老了,想法还是这么腐朽,莫怪国公府会葬送在他手中。
这时候,书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声娃娃音传了进来。
“国公大人,令公子说的不错,为何不听听年轻人的想法?”
房内三人皆惊,只是刘武扬的眼中还带着喜。
这个声音不熟悉,但却也不陌生,刘墨锁眉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走了进来,虽一脸萌(v?v),但是身材却高挑秀雅,一身上好的冰蓝色丝绸,衣襟、袖沿以及衣摆都绣着雅致的云状滚边,与他头顶上的白玉簪子相辉映,暖室的烛光在他身上镀上了金色晕边,整个人看起来十足的无害。
但是刘墨知道这都是表象。
在外历经百态苦难的皇子,归来时怎么还可能是一只绵羊?
“原来是七皇子,老夫有失远迎,还请皇子见谅。”刘墨从案桌后走出来,带着两个儿子朝他行礼道。
诸葛华远连忙上前扶起刘墨,脸上尽是歉意,“是晚辈深夜叨扰,还请国公大人多担待。”
刘墨起身,知道七皇子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他看了眼两个儿子,刘文昌立即会意,立即告退,刘武扬本想留下,但是看了眼诸葛华远的神色,也随着大哥退下。
待整个书房只剩下刘墨和诸葛华远的时候,诸葛华远走动在房内的的书画面前,仿佛仿佛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国公大人,对于刘二少爷的提议觉得如何?”
刘墨一愣,方才他已经说的很清楚,想来站在外面的七皇子应该听得很明白,但是这时候当七皇子再次问起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他眼前的这位可是当朝皇子,况且,还是野心不小的皇子,若是当面反驳他,恐怕国公府的地位更加是岌岌可危。
“七皇子,这……”
诸葛华远知道刘墨的性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妥协,不过他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国公大人,难道对于令爱的死因,大人可以放得下这一份学海仇恨?”
刘墨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诸葛华远说的不错,他心里恨着害自己女儿的那些人,季府一家已经全部被关押在天牢,但是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季初色,若不是季皇后为了一己之私,女儿也不会成为这场阴谋的牺牲品,可是……身为多年忠臣的刘墨,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诸葛华远勾唇一笑,眼中精光一闪,他转身面向刘墨,淡淡一笑,“国公大人,本皇子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刘墨虽不信七皇子会真的为他着想,但是却还是有些被触动,“愿闻其详。”
“早些时候,听说国公大人想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睿皇兄,不如再将这件事提上议程,说不定如今当上王爷的皇兄,看在当年的事上,会接受这门亲事。”诸葛华远一脸正色地道,仿佛真的是在为对方考虑一般。
刘墨闻言心中一动,若是睿王答应的话,那么以着他如今的权势来看,整个国公府说不定还能恢复当年的荣耀。
走出国公府,诸葛华远身边一个门客不由疑惑问道,“主子,为何要向护国公提这个建议?万一睿王真的答应了,那么岂不是将一个大的助力推向了他?”
只见诸葛华远摇头,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如果你看过睿王与睿王妃的相处,就不会这么问了。”
门客一愣,看着慢慢远去的七皇子,心里顿时恍然,他回头看了眼护国公府,恐怕刘墨的心思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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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第483章 委屈求全
将军府中。
假山环绕的花园中,两道身影坐在百花堆簇中,冬日本该萧条,仿佛在此间看不到任何枯枝败叶,只有两个貌美的女子端坐其中。
“娘亲,这次宫宴,女儿也想一起去。”荀韵画端坐着,一脸恳求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绍平公主喝茶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抿了口茶水,慢条斯理地看向自己最满意的女儿,“为何?”
见娘亲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她原因,荀韵画先是一怔,随即脸慢慢浮起红晕,“娘亲,我……”
见此,绍平公主双眼锐利地扫过小女儿的脸庞,眸色不由深了深,“你对季初色还抱有心思?”
心思被娘亲不留情地戳破,荀韵画呐呐地抬头,“娘亲,之前您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