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美人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能够忍受这么长的时间,也着实不容易,所以在今晚帮美人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格外用心,让季初色整个晚上都十分餍足,倒是累了天意,两手瘫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隔日醒来,美人已经去上了早朝,天意揉了揉发酸的两只手,笑得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
恰逢这时侍墨端着早膳过来,见到主子起身,笑着无意道,“主子,感觉今日的王爷特别神清气爽,连走路都虎虎生风了。”
天意闻言脸色不自然一红,立即起身换衣裳,“估计是昨晚睡得好吧!”
侍墨没有看到自家主子脸红的一幕,笑着点点头,随即布好膳食,然后拿起小水壶准备去浇花。
正要举筷子夹菜的天意,忽然听闻侍墨惊喜叫道,“主子,小花苞快打开了!”
天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是花都会开的,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而这时候侍砚走了进来,伸手点了点侍墨的额头,训斥道,“你长点心,主子还怀着孩子,你这一惊一乍是要吓谁啊?”
侍墨立即朝主子告罪,“主子,侍墨不是有意的。”
天意摆了摆手,对侍砚笑道,“别吓唬她了,她就这性格,不如你罚她到厨房帮你洗几天碗。”
侍砚立即笑着看了侍墨一眼,“主子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话音一落,侍墨就苦着一张脸,“主子,就放过侍墨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天意和侍砚对视一眼,不厚道地笑了。
室内一片笑语欢声,而沾着水珠的花苞慢慢绽开,再过一天,就能够完成全部盛放。
而将军府主院里,绍平公主站在庭院里,而她的身后半跪着一个老妇。
“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绍平公主神色冷清问道。
“不负公主所托,老奴昨日假意在睿王府摔倒,引得睿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婢将招魂花买走,老奴生怕睿王的人发觉,便在外面躲了一日,今日才回来禀报。”
老妇抬起头来,正是昨日侍墨好心扶起的卖花妇人。
老妇接着道,“老奴跟那个侍女说这花放在室内会让房间充满花香,让人的心情愉悦,她便说要放在王妃的房间里,公主,招魂花昨日还是花苞,今日半开,明日就能盛开,看来咱们的目的很快达到了。”
“这件事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吧!”绍平公主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挥挥手让她下去。
“是。”老妇纵横沟壑的脸不复昨日的慈眉善目,而是带着殷勤献媚。
脚边花朵开得正盛,绍平公主伸手轻抚着粉色花瓣,喃喃道,“天意啊天意,等到明日,我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招魂花盛开的时候,就是你的噩梦开始。”
裙摆拂过枝叶,带落一地的花瓣。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蔺成雪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自从昨日她看到侍墨手中那一盆花,她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说不出原因。
似乎那花自己在哪里见过,可是没有印象,蔺成雪皱眉思索着,明明就是一盆花,世上花草千千万万,不记得也很正常,可是她从小就是一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开就会睡不着,这次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候,窗子被人轻轻叩响。
蔺成雪仔细听着,这是她与师傅联系的暗号,心想是师傅有事要找她,立即起身开了窗,一个黑衣人立即翻身跃了进来。
蔺成雪不由问道,“是师傅让你来的?是师傅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黑衣人点点头,随即说道,“蔺小姐,国师说,让你将睿王妃除掉。”
“什么?”蔺成雪震惊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衣人,“你再说一遍!”
黑衣人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蔺成雪仍是不敢相信,“为什么?师傅为什么要杀睿王妃?”
黑衣人回道,“如今皇子们都成群结党,拥有自己的势力,但是风措皇子刚刚回朝,人脉尚浅,根基不稳,国师想让皇子与丞相大人的嫡女联姻,借此来巩固地位,可是皇子不答应,借以政事繁忙婉拒了,但是国师却发现皇子****拿着一副画在看,国师便让人去查画上的人,不久便证实画上的人正是东临国的睿王妃,国师说若是寻常人家姑娘也罢,娶回府便罢,但是这人却是邻国王妃,再这样下去,皇子的大业便会耽搁,所以国师大人让蔺小姐将睿王妃除去,以便断了皇子的心思,全身心投入大业之中。”
黑衣人正色地看着蔺成雪,一字一句地将国师的话传达道,“国师大人让您务必要完成任务,而且过不了多久二皇子就要出使东临国,国师大人希望您能在二皇子回国之前将此事办成,二皇子是皇子最强劲的对手之一,若是能将睿王妃之死嫁祸给二皇子,那么皇子就会下狠心除掉二皇子。”
蔺成雪呐呐地道,“师傅为什么要将这个任务交给我?”
黑衣人毫无犹豫地回道,“因为您是睿王妃的朋友,她和睿王对您不设防,您下手成功的机会比较大,其他的人连靠近睿王妃十丈之内都很难,所以国师大人对您予以厚望。”
待房内空无一人的时候,蔺成雪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无力。
为什么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蔺成雪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当看到那一扇打开的窗子,冷风吹了进来,让她整个人一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