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改过来就够了。”
用力抱着男人有着柔软黑发的头颅,因为伤心而抽泣着的男人,那连清秀都不复存在的面孔,健全都算不上的身体,抱在怀里,却像是从自己躯体里分离出来的一部分,有了这个人,自己才完整起来似的:“那就是……你总是不肯相信我,说多少次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人,你都只当我在撒谎。”
“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你现在这样我也一样喜欢你。还是只想跟你结婚……有没有婚礼都没关系,只要把你的人生交给我就可以,我一辈子都只陪着你,不行吗?就算你完全不能走了,我也不会不喜欢你。这样保证,你还是不肯放心吗?”
舒念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全身都因为绷紧而发抖,那种神情让他都觉得痛了。
“你相信我吗?”
舒念红着眼睛,吃力地克制着,没有点头,他不敢。
“相信我吗?”谢炎低下去,抵住他的额头,鼻尖也碰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温情又伤感,“相信吗?……小念?”
舒念只看着他,拼命拼命看着他,突然急促地:“你还没有见过我的腿,虽然没有断,可是……使不上力气了,现在两边不太一样,看起来会有点怪……身上还有,还有一些疤痕没有消掉,你是没看到,看到的话,说不定就……”
剩下的“改变主意”还没说出口,就又被用力紧紧抱住,谢炎好象笑出来了,喃喃地说:“傻瓜……”可是赤裸的肩膀上分明感觉到一阵潮湿。
“傻瓜……你这个混蛋……”谢炎反复无逻辑地责骂,“傻瓜,说这种蠢话……”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舒念忙吃惊地反手抱住他微微颤抖的肩膀,不知道说出这种告白的他,在为什么而哭泣。
在狭小的沙发上作爱,虽然有些辛苦,但谁也没有终止的意思。
全无遮盖地赤身纠缠自然觉得冷,怕惊醒卧室里沉睡的小加而特意压抑着声音,不习惯被进入的地方也觉察到疼痛,但被拥抱的温暖感觉却胜过一切。
在那长久想念爱慕着的身体下连结着呻吟,被富于技巧的手指和舌头弄得一阵阵痉挛,明明是这么幸福,却忍不住在最后的时刻哭了出来。
“怎么了?”满足之后也不想起身穿衣服,而只用力把男人锁在怀里,反复摸他的头,担心地发问,“很痛吗?”
男人哭着对他说:“要是你厌倦我了,请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怕我不明白……”
他抱住舒念的头认真亲吻那消瘦的,带伤疤的脸颊:“我不会厌倦的……”
“请你答应我……”
谢炎也只好叹了口气,说着“真的有那一天,我会坦白告诉你的”,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来安慰他。
怀里流着泪抽噎着的男人因为得到承诺,而渐渐平静下来,他也安心地更加收紧胳膊,知道舒念不会再次逃开,想就这样相拥着,着凉也没关系。
他并不知道舒念“一旦被厌倦,就找个地方自己悄悄死掉”的决心。
他并不知道舒念一生就只有他而已。
任凭他怎么想象,他也不会真正明白,怀里抱着的瘦弱男人,究竟有多么爱他。
“回去以后,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帮你整容。”
舒念吃惊似的微微动了动,疑惑而不安地:“……脸……果然是很恶心吧。”
谢炎苦笑起来:“才不是。我一点也不介意啊。只是……”他捧住男人的脸,亲了一下那冰凉的鼻尖,“变回原来样子的话,你不是会高兴一点么?”
从现在起,我只要你安心,高兴就好。
尾声
“死三八,你要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喔唷,别这么小心眼吧,我才住了一个礼拜而已耶。”
被称为三八的来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英俊明朗的美青年,还嚣张地在流氓式西装外面挂一条指头粗的金项链,眉眼神采飞扬,不可一世。
“干!”家教良好的谢家少爷从早上到现在不知道猛飚过多少句脏话,“呆在我家干什么?这里又没有你喜欢的女人!”
“没有女人,可是有舒念啊。”夏钧笑嘻嘻。
谢炎立刻满头黑线,嘶吼道:“你想怎么样?啊?!你一个女人能把他怎么样?!”
“既然如此,你紧张什么?”夏钧依旧笑嘻嘻,眼看话题中的主角正端着茶点走进客厅,更是眉开眼笑,“舒念~~~”
谢炎黑着张脸在旁边坐下,摆出捍卫城池的姿势。
“没有什么原料,只做了咖啡松饼,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话的男人很温文,算得上清秀,脸上的伤疤只剩下极其浅淡的痕迹,不仔细的话并不看得出来。走路还是不大自然,但无损他的沉稳平静。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你做的东西嘛。”夏钧的sè_láng笑容让旁边的英挺男人额上青筋暴跳,“哟,对了,昨天我朋友教我一种新的点心做法,你有没有兴趣学?坐过来点嘛……”
“喂喂!!你手放哪里!谁准你摸他的!”
“手背而已,你紧张什么啊!”
“什么叫而已!你这个死变态,明明只喜欢女人,还来招惹小念!稍微节制一点行不行!”
“什么话!女同志才是追求纯洁的柏拉图之恋,哪像你那么色欲!”夏钧哼哼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昨晚折腾到大半夜,都不懂得要收敛一点。他们叫你什么企业家,我看是实‘干’家吧,苦‘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