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莫修相信了,吴林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他一口气松完就听江莫修语气狠厉又道:“可是当年你说的是小然伤在腹中,而非左胸。”
吴林听后一愣,随后惊愕的抬头看江莫修,就见后者眼里有对爱徒失望,但是更多的是被欺骗愤怒。
对上江莫修的眼神,吴林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忍住心中的惧意辩解:“过去这么久了,我一时忘了伤在哪里了。”
他没想到江莫修会来这么一出,更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当年随口编造的话记得这么清楚,这么久过去了,他早就忘了自己当时说的些什么了。
江莫修却是缓缓的摇头,他已经不信吴林了,转头看向颜玑,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小然他……现在还好吗?”
颜玑现在也知道江莫修这么多年都是被蒙在鼓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江然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的是江莫修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绝情,难过的是这几年狠心的不闻不问。
到最后看着江莫修眼中的希冀,颜玑有些于心不忍,最后还是回答:“前些日子公孙神医替他诊治了,现在已经大好了,能下地行走了。”
说到底,江莫修也不过是一个被吴林欺骗了这么多年,见不到自己儿子的可怜父亲罢了。
这世上能被称为神医又叫公孙的,除了公孙也没有第二人了。
听到颜玑说江然身体已经大好,江莫修双眼一亮,而后听到他后面一句可以下地行走后又是一震。
已经大好才能下地走路,那在这之前……
想到自己那个能跳能闹对谁都笑眯眯的儿子这几年都是躺在床|上痛苦的度过,江莫修有些站不稳,好在他身边的崆山派的掌门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另一边江然激动的握着许从之的手,眼里有水光,脸上却是带着笑,喜极而泣看从之,有些语无伦次:“父亲他没有不要我,他只是被骗了而已,他不知道……”
翻来覆去江然也不过这么几句话,许从之看他开心心里也高兴,不顾周围已经有人觉得他俩奇怪看过来的眼神,伸手把人搂住,轻轻拍着肩回应:“嗯。”
而吴林见势不对,猛然抬头看颜玑,喝道:“妖言惑众,我跟你拼了!”
随着吴林话落,从四面八方忽然迅速地窜出十几条人影,一齐朝颜玑攻去,嘴里还道:“闫教之人,人人诛之,纳命来!”
颜玑身边的季言和红凤第一时间动身挡住突然杀过来的人,沈杰把没有武功的孙松提溜到安全地点之后立马返身回到红凤身边,手中折扇一合,重重的敲在红凤身后举着刀想要偷袭的人颈上。
红凤长鞭缠住一人的腰,反手把人摔出去好远,然后得空瞄了沈杰一眼,沈杰勾了勾嘴角,叮嘱道:“左护法要当心了。”
看着沈杰脸上的笑,红凤把嘴里那句‘我自己能应付’压下去,任由沈杰在自己身后解决妄想偷袭的人。
而季正季语等嵇山宗弟子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也拔剑迎上,原本平衡的氛围被打乱,混乱中也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现在闫教教主和护法都在这里,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咱们上,灭了这魔头!”
听了这句话之后,原本围观的众人对视一眼,随后好几个门派的弟子都拔|出自己的武器冲了上去。
凌修派的弟子在想动手的时候却被江莫修一个手势制止了,除了冲在最前面的吴林之外,没有一个人动手,就连仰慕吴林的凌宥浩也是皱着眉站在原地。
颜玑几人虽然武功高强,不过正派的人多,加上季言他们不可能真的伤了这些人的性命,所以对上招之后虽然轻松,一时却很难脱身。
红凤把手指放在唇边,短暂急促的口哨声带着内力传了出去,几乎是同一时刻,守在门口一直注意里面的动静闫七闫八带着闫教的人冲了进来。
他们早就知道里面打起来了,不过红凤和颜玑没发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等闫七闫八等人来了之后,颜玑他们的压力顿时少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冲上来了。
季言苍碧都没有出鞘,剑鞘在身边一人肩上一点之后到了颜玑身边,皱眉道:“师兄,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你先走吧。”
颜玑从刚才开始就被他们围在中间,几乎没有动手的机会,听了这话却是摇头,然后转头看回到了比武台没什么动静的江莫修。
从刚才开始,各门派的掌门几乎都没有动手,连萧古生都没有动作,冲上来的几乎都是一腔热血的门徒。
颜玑知道,各位掌门是在顾忌嵇山宗的弟子,是在忌惮容叶。
许从之想把江然带去安全的地方然后去帮忙,但是现在周围一片混乱,没人看着江然他也不放心,江然也不肯走。
看了台上的江莫修一眼,许从之揽住江然的腰飞身踩着前面人的肩膀朝中心颜玑的位置掠去,听到耳边的风声,已经没有武功的江然下意识紧紧的抱住许从之劲瘦有力的腰。
抱着江然轻轻落到颜玑身边,许从之对颜玑歉意地开口:“江然就劳烦教主了。”
颜玑早就知道许从之不会袖手旁观,把江然拉到自己身边之后点头:“你放心。”
季言红凤他们把人都拦在离他五步之外,纵观全场,的确是自己这里最安全了。
许从之听后看了江然一眼,随后转身加入战局,不过右护法脾气就没季言那么好了,虽然没下杀手,不过冷着脸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