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烟花寨,委实的难过。白不得清凉到坐。逐日家迎宾待客,一家儿吃穿全靠着奴身一个。到晚来印子房钱逼的是我。老虔婆他不管我死活。在门前站到那更深儿夜晚,到晚来有那个问声我那饱饿?烟花寨再住上五载三年来,奴活命的少来死命的多。不由人眼泪如梭。有铁树上开花,那是我收圆结果。”
那人说着说着竟唱了起来,显然平日也是个fēng_liú的,仗着自家员外的势没少横行,如今落到这等境地,一下子便想起从前在行院白吃白玩时那些妓女的辛苦,只是现在这些苦都要由自己来受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几个喽啰抬了几个大桶过来了,里面装的都是热水,放在地当心便让他们脱衣服洗澡。
众人见那些强人放下水桶在屋中后却又不肯远走,都守在窗户旁边嘻嘻笑着往里面看,显然是等着看他们脱衣服后露出的精赤肉身,把这些未经历过艰险的人登时吓得腿都发颤,暗想我的妈呀,若是当真把一身肉亮在这伙强人眼前,他们看了好肥肉有个不动心的?到那时打开门来掀翻身子就干,倒是连脱俺们这些可怜人的衣服都省了。
因此一房之中关押着的十几个人登时都像被猫逼住的老鼠,全都战战兢兢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