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戒嗔笑了笑说没事,明亮的月光下,没有人看到他眸中闪过的担忧。就算玉如虹的武功再好也是双手难敌众拳,而自己又该怎么做?
小镇是那么小,连让他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众人已经到了迎新客栈。小小的客栈在秋风中安静地立着,客栈门口的灯笼还点着,只开了一扇门。里面的伙计见门外站了这委多“客人”已是傻眼,他们这客栈不大,只能住二十几人,上百的客人可怎么安排?要不要出去招呼客人呢?真是伤脑筋!
此时,客栈二楼东厢房的窗子打开了,一个白衣人傲立窗口,仰望着挂中黑蓝夜空的晶莹玉盘,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他看也不看下面的一群人,只淡笑着:“各位好有雅兴,一路从京城赶到这个小镇来赏月,难道说这里的月亮比较圆?”
旁人可能没看过他,但参加过武林大会的各派掌门对他可是印象深刻着!一个未及弱冠,貌美惊人,飘逸若仙的少年,以着绝对的优势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想让人忘记都很难!
“玉盟主?!”柔柔悦耳的声音带着惊讶,是徐宏身边的黄衣姑娘发出的惊呼。
听有人叫玉盟主,窗口的人终于垂下螓首,漾着水波似的美眸瞟过众人,看到人群中那个异常刺眼的光头后,不禁怔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地说:“原来戒嗔大师也来了,一别多日,还以为大师已经回到少林寺了。”
戒嗔不觉中已是皱眉盯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竟然一口一个大师地叫他,听来还真是异常刺耳呢!
然而,那个跟踪之人疑惑地问:“玉盟主?他是武林盟主?可是我当日亲眼见他进了勤王府,而且王府的人对他极为恭敬……他不是赵鸿麟?”一直在跟踪竟然会跟错人,确实是很郁闷!
赵长庆上前一步,仰望着他,半眯着眼道:“玉盟主,勤王府是武林公敌,不知盟主为何能如此自由地进出勤王府?还望玉盟主为我等解惑。”
其他人均是点头,看着他。
戒嗔也是看着他,双手微捏成拳放在身侧,心已不由自主地吊了起来,他会怎么回答?
在这样紧张凝重的气氛中,玉如虹反而绽开了少见的笑容,用他悦耳的声音清晰地说:“我能自由地进出勤王府,是因为我是勤王府的小王爷,你们所说的武林公敌赵鸿麟的儿子!”
10
鸦鹊无声,是此刻唯一能形容的词。
他,玉如虹,武林盟主,竟然是个小王爷,还是勤王赵鸿麟的儿子!
呵呵,多么讽刺啊!或许该佩服他们父子俩的演戏天赋,竟然把整个武林都骗得团团转!
戒嗔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盯着他,片刻的意外后,是明了,他一直都是敢做敢为,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亦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一来,他今后恐难立足武林了。
徐宏与两位姑娘更是惊愕地张大嘴,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在三人的心中,玉如虹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盟主,怎么会和赵鸿麟是父子呢?
到是赵长庆,在微微的意外之后便笑了,仿佛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抬首笑着问:“虽然赵某早已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却并未想到你们是父子,敢情盟主是跟母姓?”
“这不是明摆着么!”玉如虹嘲弄地瞟他一眼,气定神闲地倚在窗边,仿佛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后会有何种后果。
他的蔑视很快激起了金一刀的愤怒,喝道:“赵掌门,少跟他废话。什么武林盟主,这是他们父子搅乱武林的阴谋!既然他是赵鸿麟的儿子,肯定是同谋!仇人就在眼前大家还等什么!”
“等等……”
两个字,却是出自四人之口,玉如虹,戒嗔,还有二位姑娘。
二位姑娘到底是心软,再则又暗暗喜欢眼前这美丽少年,实在不忍见到他有什么损伤。
而戒嗔,他只是不觉中就冲出口了。
离戒嗔不过二个人身位的赵长庆瞄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目中精光闪过,嘴角噙着别有用意的微笑。
金一刀双眸几乎燃火,听到玉如虹叫等等,不禁冷讽嗤笑:“原来武林盟主亦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小王怕不怕死尚在其次,这里是客栈,你们这些自诩明门正派的人难道想在这里动手?要在这动手小王是无所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不把这家客栈拆了才怪!”玉如虹连讽带刺,虽是说客栈,实则暗讽他们以多欺少。话音落下,人如离弦之箭往郊外疾射而去,白衣在如水的月光下飘逸飞舞,犹似月下仙子。
一见他离去,客栈外的人纷追赶而去,奈何轻功差人不少,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戒嗔的轻功本来与玉如虹不相上下,但是他伤势未愈限制了施展轻功,只能和大家一起追。
途中,赵长庆挨到戒嗔身边,疑惑地问:“戒嗔大师,江湖中人都知道玉如虹与你走得较近,他就从未跟你提过他的身份?”
在他炯炯目光之下,戒嗔点了点头,“他从未提过。”玉如虹确实没有说过,他只是直接把自己带进王府确认身份。虽然这不算谎言,但戒嗔还是有些心虚。
“恕赵某多觜提醒大师一句,玉如虹现在可不只是武林盟主,他还是武林的公敌!若是大师与他走得太近,难保不会累及大师。”说完后,颇有深意地瞄他一眼,而后越过他往前掠去。
因他的话,戒嗔顿住身形,未及细思,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