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椅上靠墙闭目养神,淡然的俊脸上无法得知他在想些什么。
瑟瑟寒风吹过,他看到戒嗔缩了下身子,脱下外衣盖在他身上。戒嗔睁开眼,清亮的眸子看了他一下便又闭上,嘴角微微动了动。
“哼。”红灵倚立右墙壁,她一手牵着赵建成,一边冷睨他们,看到四人的举动不禁冷哼出声。
戒嗔及段无痕只当是不曾听到,然玉如虹和段无与却是瞄她一眼,各自给她一个冷冷的眼神,意思是:不想看就别看!
那边赵建成扯了扯红灵的手,焦急地问:“娘,爹现在醒了没有?建儿好想看爹哦。”
红灵缓下脸色,蹲下身把儿子抱入怀里,温柔道:“建儿不要担心,爹会没事的,他一定会醒的……”瞟了瞟紧闭的房门,心中却是不敢确定,已经一个时辰了,为何他们还没有出来?
午饭后,朱无命认为赵鸿麟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该救赵靖了。本来大家都想帮忙,但均被朱无命赶出来,说是运力治疗时不能有丝毫的分差,更不能打扰到他们,因此他们六人才会站在门口喝西北风。
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里面仍毫无动静,不由令人怀疑是否出了什么事?想到此,红灵更是心慌,默默地搂着儿子,一双美眸更是不停地向门口张望。
玉如虹对她的举动报以轻轻的冷笑,蹲下身握住戒嗔的手,这才惊觉他的手竟冰凉似水,于是渡了真气给他。戒嗔微张星眸,想要拒绝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不放,也就由得他。自掌心传来的真气流经体内一周,身子逐渐温暖起来,看向他,戒嗔说了声谢谢。这是难得的温馨时刻,玉如虹回以一笑,倾国倾城。戒嗔看着他的笑容失神片刻,又飞快地垂下眼睑,平静的表面下,一颗心正不规律地跳动着……
静默地等待中,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
出来的是满头大汗的朱无命,疲惫地扫视一圈杵在门口的几个“门神”,丢下一句“让他们好好休息”,立刻朝自己的一间独立小屋走去。
猝不及防之下六人仍然静默,但一眨眼便都挤进了房里,被玉如虹扶着走在最后的戒嗔细心地将门关上。
六人团团围到独立的床前,却见床上躺着二人,被褥下的身躯上下交叠着,赵靖仰躺在赵鸿麟身上,二人均是满头大汗双目紧闭着。不同之处在于,赵靖是满面血红之色,而赵鸿麟则是面呈苍白。
沉默中,反倒是赵建成开口了,“爹……”
红灵与段无痕同时上前各执被子一角,僵持着对视一会儿,段无痕慢慢掀开被子。然而刚掀开一角,他立刻又盖了回去,吩咐道:“快去准备温水给他们洗身。”
虽然只是一角,但大家已都看到赵靖是光着身子的。
红灵面色倏变,已冲出去。段无痕只有让玉如虹快去准备,让段无与和戒嗔陪着赵建成在房里,自己则去取衣物。
红灵刚到朱无命房门口,便见他已擦了脸换了衣服,神清气爽地出来了。将他堵在门口处,红灵双眸冒火地盯着他问:“到底怎么样了?靖哥他没事了?”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就算了。”朱无命挑挑半边眉头,瞟着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怪怪光芒。
“那……为何他的面色会变得这么异常?”一个内伤又失血之人,脸上竟然一片血红?这倒是令人担忧!
朱无命干脆双手抱胸倚在门口,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晒着太阳懒洋洋道:“看在你为我试药,而我现在的心情不错也算不错的份上,就给你解释一下吧。再生果性属热,调血益气,然而药性难化,需辅以四十年以上内功化解。那个人本身体质已经垮了,更难吸收药性,在另一人的内力催化后,我只有tuō_guāng他的衣服,用金针渡穴将药气引至他全身上下,如此方能治愈他的宿疾。然而再生果药性过烈,使得他血气逆流,幸得另一人的内力够深,拼了命压下他体内乱窜的逆气,否则那个人必死无疑!”这也就是为何他们一个面色充血,一个面色苍白的原因,至于那个面色苍白的另一原因,似乎没必要告诉她。
听完他的解释,红灵放心不少,对他道:“那个人不叫那个人,他叫赵靖,是我丈夫。至于另一人,他叫……算了,不管他。”
“叫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认识药名,人名一概不记。”朱无命酷酷地丢下这句话,悠悠晃向那间病号云集的房子。
或许是擦洗了身子后颇为清爽之故,赵靖与赵鸿麟睡的更沉。赵靖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恢复正常,似乎又不见了血色的样子,然而相比赵鸿麟的苍白,他的脸色是再好不过了。
有人放心却换成另一人担心。坐在床沿看着父亲疲惫的脸,玉如虹深感不安,他的伤刚好就耗力过多,是否会有什么问题?
夜幕悄悄降临,寒意更是逼人,为了伤病体弱之人,屋内燃起了炭火。
用完晚饭后,大家都在病号房内,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的二人。
突然,玉如虹睁大了眼,脸上竟现惊惧之色,看着躺在床上的赵鸿麟,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爹会变成这样?”
听到他失声惊呼,在赵靖床边的几人都来到他身边,躺在床上的戒嗔亦起来看个究竟。到是红灵站在赵靖的床头不动,冷眼看着他们。而朱无命则是似笑非笑地站在众人身后凑热闹。
这一看,几个人的表情与玉如虹同出一辙,均变得目瞪口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