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女子声音从湖心亭传来,花晓色还是惊了一惊,他不意,夏侯含宓要说话,没有找自己的哥哥夏侯命宛,也没有找自己的堂兄夏侯衾容,反而叫的是自己:“我听着,你说!”
“带我哥离开!”夏侯含宓继续叫到。
“好啊!”花晓色心里其实还是很惊讶的,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姑娘,被掳走那么几天,不但没有胆怯,反而一开口便是要保护别人,花晓色不禁要重新审视一下夏侯含宓这个姑娘了。
但心里又不禁叹道,果然如此女子,才又资格当阿宛的妹妹。
殷不负阻止:“你将东西留下,再带他离开。”
“我不留呢?”花晓色就是不喜欢殷不负。
“你敢!”夏侯衾容怒目。
傲若冰霜的女子开口:“这个位公子不妨先离开,众人似乎,都很关心公子的安危。”
殷不负倒是很赞同:“不错,你先走,外面有桑阳城的护卫,将这个示出,会有人带你进城。”说着,殷不负将一枚白玉递给夏侯命宛。
夏侯命宛没有接,淡笑:“我还不至于,弱到弃胞妹不顾的份上。”
殷不负讪讪的收回,道:“那你小心,听令妹言语,似是冲你而来。”
“我自然会保护他,你就不必操心了!”花晓色一把搂过夏侯命宛,像是在示威。
突然,水中腾出一条异兽,形若蛟龙,却是凶狠无比,几番翻腾之下,木筏已然被震碎,湖心亭也似乎摇摇欲坠。
“阿宓!”夏侯衾容惊呼,人已经腾身而出,跃到湖中,与异兽打斗起来。
夏侯含宓看着不顾一切前来的人,一时间有些楞了,半晌,才喊道:“兵剑世家的人,只能死在兵剑世家!夏侯衾容你……”
“阿宓,我不会让你有事!”几番缠斗,异兽之力太大,夏侯衾容已经负伤累累。
夏侯命宛很是纠结,看着阿宓身陷危机,眼前能够解燃煤之急的方法却要堵上花晓色的生命,他不敢轻易的看花晓色的眼睛,他怕花晓色看穿自己的担心,就将谛命乌契扔出去了。
可若是不扔,阿宓便岌岌可危!
心一横,夏侯命宛趁花晓色没有注意的时候,跃身进入湖心亭,迅速接下缚在阿宓身上的绳索,却发现整个湖心亭似要崩塌一般。
阿宓不会武功,自己身子太虚,带上阿宓,夏侯命宛不确定自己能够到达对岸。
此时,却见湖心亭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此人笑地十分张狂。
“小丫头,跟哥哥走吧!”说着,花晓色将夏侯含宓拦腰抱起,另一手牵着夏侯命宛,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就在三人足尖腾空的刹那,湖心亭崩塌了。
夏侯衾容眼见夏侯含宓已然被救出,也不再与异兽缠战,抽身撤离。
回到岸边,夏侯含宓拉住夏侯命宛,道:“你快走,他是琴鉴的主人,他是来寻仇的!”
“阿宓,你没有吧?”夏侯衾容没有管自己的伤口,直直本来关心夏侯含宓。
夏侯含宓低眉:“没事。”说罢,朝花晓色说道,“这里没有这么简单,梅花林中一定有阵法,用你最快的速度带我哥离开。”
“那你呢?”花晓色问,这个死水一样的小姑娘,花晓色觉得,似乎越来越有意思。
“自有人保护我,你不必管。”夏侯含宓答。
“我们都走不了了。”夏侯命宛说道。
只见右边梅花林中缓步行来一个深绿色锦绣衣袍的中年粘人,因为没有留胡须,显得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孤身而来,必然不可小觑。
花晓色却赫然大惊,指着那个中年男人,大叫一声:“老头!你不是死了!”
果然是花晓色意想不到的人。
“所以说,你是个孽徒,连为师的尸首都辨认不出,为师的脸面往哪儿放?”来人正是当初“惨死”在鬼欲章台的四君师之一——安浓。
“连自己的徒儿都要算计,本公子的脸面往哪儿放!”花晓色可算是受了大打击,“没有想到,老头你也是野心勃勃的货色!”
“哼!野心?”安浓冷笑,“身为四君师,教会了徒弟,害死了师父,这就是鬼欲章台的恩德!”
“我不管你的家心野心,你和阿宛有什么仇怨,本公子一手揽下了!”难得拿出身为四君的威仪来,花晓色身上威慑凛然。
“哦?我的徒儿,想要尝尝何为真正的七年月落么?”安浓亦不遑多让。
“你说什么?”花晓色疑惑,七年月落不过是一株兰花,竟也值得让老头引以为傲么?
却听安浓朗声而笑:“我的徒儿啊!其实你也会的!七年以前,兰魄入体,七年之后,血流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梅林旁的人,慢慢便的多起来,有的,是安浓当年自己培养的下属,有的,是花晓色过去的床伴。
能当上四君师,安浓的实力自然不俗,培养的人也非泛泛。
而花晓色能够看上的,也从来没有凡庸之辈。
如今,夏侯衾容已然负伤,夏侯含宓不会武功,夏侯命宛身体虚弱,殷不负一行人也动向不明,敌我难分,剩下一个算是强悍的花晓色,也实在双拳难敌四手,已然下风无疑。
纵然梅林外围还有兵剑世家的精锐,梅林也不是好过的,中途折损,以及耽搁的时间,算起来,能给的支援顶多消弭掉花晓色的那些床伴。
“能使血流成河,倒是少见了。”夏侯命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