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点货的时候又看到了曼哈尔酒店的快递,是个不大的盒子。
自从唐脉上班之后的半个多月里,几乎隔两天就有一个曼哈尔酒店的快递,每次都是这么个小盒子,他前段时间脚没好利索就都是小奇去送的货,今天也是最后去送的曼哈尔,索性他就亲自送去了,因为他还有点儿账跟淳于生算清楚。
前厅的服务生一听是送快递的,马上就拨了内线,没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就带着唐脉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就在一楼的最里面,很大的双开门,服务生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说‘进来’。
唐脉还是第一次来淳于生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看着走远的服务生,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进去的时候,唐脉看见一个女的正在和淳于生说话,淳于生看到了唐脉,让唐脉坐在一旁的沙发等一会儿,唐脉撇撇嘴,还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他左看看右瞧瞧,突然觉得这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只有两种人能坐的稳。
一种是腐的彻底的,一种是心无旁骛的。
淳于生属于哪一种呢?
十多分钟之后,那女的看了唐脉一眼就出去了,唐脉翘着二郎腿看着把腰都要扭断的女人差点没把手里的快递扔过去。
“咖啡行吗?”
淳于生这么问着,已经把一杯咖啡送到了唐脉的面前。
唐脉没时间喝咖啡,他把快递往桌上一放,然后说,“请签收。”
淳于生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里怀的钢笔,在快递单上一签,把名字写的有力又张狂。
唐脉记得淳于生的字,都说这人写字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唐脉觉得这话不准,从高中那会儿淳于生的字就很有力很张狂,可淳于生这个人却是内敛的。
唐脉接过签好名字的单据,往腰间的包里一塞,然后又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还你的。”
淳于生没接,“什么?”
“医药费。”
淳于生还是没接,“不用还。”
唐脉皱了皱眉,硬是拽过淳于生的手给塞了进去,“你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还你了,反正是你自愿送的,但是医药费,得还。”
淳于生攥了攥手里的信封,“医药费也是我自愿付的。”
唐脉站起身,“那不一样。”
说完,唐脉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他握着门把手回头看向了站在原地的淳于生,说:“淳于生,你们酒店的管理也不怎么样啊。”
淳于生走过去,颇有兴致的看着唐脉,“怎么说?”
“你是总经理,也就是b市曼哈尔酒店的最高层是吗?”
“可以这么说。”
唐脉点点头,对于公司的一些管理层稍微有点儿概念,分店的最高层是总经理,那么总店的就是ceo。说来这些都是项权告诉他的,项权怎么说也掌管一个分公司,虽然没有曼哈尔酒店这么大,但那可是项家的,早晚一切都是项权的。
唐脉挑了挑眉,仰头看着淳于生:“刚才那女人,是你的秘书?”
“她是主管。”
“你们酒店规定,主管都要穿那么短的裙子,露出一半儿的胸吗?”
唐脉问完还眨了两下眼睛,装的那叫一个纯洁。
淳于生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一笑,“没有这规定。”
唐脉夸张的点点头,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这么说就是你的个人爱好咯?”
不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话音一落唐脉就走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出酒店,上车的时候嘴角还是翘的,小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笑,“师傅,这是捡着钱了?”
“什么捡着钱了?”
“师傅你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不是捡着钱,那是啥?”
唐脉瞬间嘴角就僵了,他猛的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如果小奇不说,唐脉真没发现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简直恨透了自己,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来自己刚才是多么蠢,蠢翻了,蠢透了。
唐脉是蠢了,淳于生却高兴了。
唐脉走了没一会儿业成就来了,然后汇报完明天的行程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快递,业成一向都是手快,他把快递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下就无奈了,“淳于经理,您这是准备收集杯子吗?”
淳于生看着文件,随口一说,“大概吧。”
业成用纸巾擦了擦杯子,按照平时一样放进了靠墙的书架上,他看着书架这一层的杯子,加起来得有十几个了,每一个都是透明的白色,形状大同小异。
“你这品味还真不是一般。”
业成这句话是贬义的,也是话里有话,因为这玻璃杯很廉价,是超市随便就能买到的。
淳于生签完一本文件,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对业成说:“吩咐下去,管理层女士着装要进行整改,样式大家可以投票选,要保守一些。”
业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淳于生继续看着文件,他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很清楚,所以不需要再讲第二遍。
可业成却懵了,“经理,这主管和领班的衣服可一直都是这样的,改什么?”
淳于生扣上文件,“风气不正。”
其实业成也发现了,尤其那几个总往办公室跑的女主管,确实目的明显,于是他推了推眼睛,“好。”
☆、【决绝的唐脉】
项权来b市办事儿,下午不着急回去就拐了个弯去酒吧了,唐脉今天上班还没回来,晚上项权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