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女兽人手快,抢下了亡灵术士试图毁掉地羊皮纸。然而,扑灭暗影火焰不像扑灭篝火那么容易,结果羊皮纸只剩了小半张。
梅里看看麦德安,忧心忡忡:“我只知道,他们想活捉你。是冲着你来的。”
“没有活口。”女兽人皱起了眉头,“这次是八个,下次回是多少?”
“活口?”尤里清了清嗓子,“咳,查理,你冻住地那两个?”
梅里也想了起来:“查理,你那一下是跟聂拉斯学的?”
“他们还活着?”麦德安顿时欣喜。
“或许还活着。那个,我第一次用。”查理对麦德安抱歉地耸耸肩,然后冲聂拉斯一扬眉毛:“如果是尤里,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巨魔,恐怕要感冒发烧……或者窒息?”
“那我们还等什么?”麦德安一马当先往回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兽人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然后是查理与尤里。
聂拉斯目送了查理一秒,对梅里无奈道:“这小子真记仇。”
梅里哈哈直笑:“好了,你也差不多。”说完不等回答,把自己传送了回去。
聂拉斯扯扯嘴角,披风一动,也从原处消失了。
……
不过,老亡灵与**师之影传送地目的地不同。
老亡灵回到了屋子里,烧起壁炉挂上锅子,慢条斯理地煮上了汤。
“错过了午饭,再耽搁了晚饭,那俩小子恐怕要扑上来啃我地老骨头了……”
……
而聂拉斯直接出现在两块巨大的冰块前。
嗒、嗒、嗒;嗒、嗒、嗒;……;……
巨魔的鼻子与耳朵都又尖又大。他们**地手臂长满细软的毛,令他们的皮肤看上去成了铁灰色。
他心满意足地敲着查理冻住巨魔的冰块,像打量笼子里的狮鹫或者迅猛龙一样,打量两个俘虏。
直到远远望见老朋友走出院子、慢慢走过来,这才收手。“他们可真慢。”
梅里瞅着聂拉斯不说话,呵呵直笑。
师之影被笑得有些窘迫,好在这时候麦德安他们也到了。
聂拉斯化掉了冰。不过两个巨魔虽然还或者,却已经被冻得半死了。别说说话,连手指都不会活动。
老亡灵把他们紧紧绑起来,然后不得不生火让他们活过来。
尤里、麦德安翻检尸体,寻找能表明身份的线索。查理跟在一边,名义上是一起干活,其实就是光看不练。唯一做的事,就是捡起了梅里地水晶球。
水晶球运气不错,居然没坏,不过脏得厉害。
然后查理的目光落到了那个牛头人身上,不由担心地瞅瞅尤里。
尤里察觉了查理的目光,安抚地对他笑笑,轻声道:“都不认识。”径直走上前去,目光落在死者胳膊的纹身上:“恐怖图腾……”他不由皱起眉头:“哦,他们从来停歇不下来。”
女兽人看了一会儿三个年轻人这边,默默走向树林。
梅里老远地看见了,但没出言挽留。
查理见那边梅里叹了口气,又见傍晚的森林里,稀稀拉拉的金色光线下,女兽人身影孤单,不由也叹了口气——眼下并没有什么神秘刺客,有的只是一个为难的母亲。
他瞅瞅尤里,心里一软一热,拔腿追向女兽人:“您等等。”
女兽人脚下一犹豫,停了下来。
查理先扪胸行礼致谢:“那两个混蛋,多谢您了。我叫查理。能告诉我怎么称呼您吗?一个称呼就好。”
也是不问姓名的意思。所以女兽人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您可以叫我罗娜。”
查理腹诽,真是完美地假名,迦罗娜,罗娜……嘴上却道:“罗娜,我想请求您的帮助。”他指指两个巨魔,讪讪一笑:“您瞧,那儿有两个活口。我听说盗贼,嗯,有这方面的训练……”他一比自己与尤里、麦德安:“我们不会这个。凡事总是交给专家才好。”
迦罗娜看了一眼巨魔那边,回头审视查理,没说话。那边聂拉斯见状,似乎也踟蹰了一小会儿,迈步走了过来。
她目光锐利,查理觉得自己快要被看穿了。他没法避开目光,只好挠头,一边觉得脸上发烧:“啊,对了,瞧我笨得……这当然不算什么愉快的事。如果您愿意,我们把它算作委托,行吗?”
迦罗娜挪开了目光,扫了一眼木屋的方向:“我不缺钱;不过您几位的晚餐闻着不错。”
查理连忙点头:“当然,梅里的手艺很好地!他肯定很高兴您能留下来。”
“您是受欢迎的客人。”聂拉斯接口,引手邀请迦罗娜往巨魔那边走,转而对查理道:“您去休息吧。”
迦罗娜没有拔出短剑,她顺路捡起了亡灵盗贼的一把匕首。
查理盯着她的手,全身绷紧,却硬是跟着,不肯走:“不,我要学学。”
聂拉斯对此没有异议,他乐于见到查理学会各种东西。迦罗娜则意外地看了查理一眼。查理厚起脸皮道:“这个……好像是偷师……您不介意吧?”
迦罗娜唇角微微一勾:“那您可要看仔细了,这种机会可不多。”她抓了块碎冰,伸向俘虏的脸:“搓搓会好得更快。”
“等等!”
“……您改主意了?”
“不!没有!”查理蹿了出去,“您稍候!我去把他们俩叫来,他们也该学学!”
聂拉斯:“……”
迦罗娜:“……”
……
审讯地地点,被安排在离木屋与树屋,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