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胃口也好。过一会热了起来,它们就沉到水底打盹去了。”
“你以为鱼会懒得像你吗?还午睡叻!”
“呵呵……”我脚下不停,也没有接他的话茬,甩甩鱼竿,扬扬手中的草帽,扔给他一个笑脸,岔了开去,“回头请你吃鱼。”
乔治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冲我挥挥手,重新叼起了烟斗。
我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走我的路。乔治这人其实不坏,还挺厚道的。就是农夫么,免不得粗野了点,说话直冲冲的,也不奇怪了。
我现在的年收入为二十袋小麦、五桶葡萄、两桶葡萄酒和三十个大南瓜,由北郡全体农庄主供给,十分稳定可*。而以我的胃口,能吃完一半就不错了,余下的还可以拿去换点衣物之类,这日子很可以过了。
所以……
懒不懒又怎么样?
◇◆◇——◆◇◆——◇◆◇
说起这笔年收入的来源,却是很好笑。
不过在此之前,就要提一提那几个令人无语的外星人……
他们的社会结构和人类不一样,没有性别之分。结果,他们虽然帮我搜索了这个世界最好的先天条件,拼出一幅“潜力无限”的身体,却把性别做成了男的……
其实,“身体”养在营养槽里时,我见过。可当时,因为按我的要求,这个“人”的面容选择了清淡的中性美,又加上我要他们遮掉了身体——哪里有让未来的“我”整天给人展示原始美的道理——这样,我虽然见过,却没有瞧出问题来。
结果,我直到意识注入之后,才发觉不对。
这下好了,如果重新来过,意识剥离会很痛苦。像那天晚上的痛快过程,按照他们的解释来说,“那是个意外事故……我们没有把握重现”。
好吧,我恶俗地穿了,还是女穿男。
……
……
◇◆◇——◆◇◆——◇◆◇
总之,我在去年的仲夏节前夕,初“来”北郡时,是个“帅小伙”。因为身无分文,只能给人打工混口饭吃。
——重活我不会干,轻活是女人小孩的事,所以我是真的只能混口饭吃,几乎没有薪水。
这样到了仲夏节,按本地习俗,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要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喝一顿。食物嘛,雇工的当然由雇主提供。
结果,那天大家都有点喝多了。不知怎么地,说起了征粮的事。近年来暴风城多线开战,征粮的负担随之不断加重。而农夫们的土地可不见增多,日子也便渐渐有些捉襟见肘。
我当时也有了几分醉意,就炫耀说自己有办法。
什么主意?
堆肥、渥肥!
当地农夫种田没有这技术,是我之前观察发现的。问题在于,这个主意很“臭”,尤其是在宴席上说出来,倒了一大堆人的胃口,更惹恼了乔治。
——当时我在他的农场里打工,这么一搅和,大家笑我异想天开之外,自然纷纷拿他取笑。
所以乔治很不忿地说,要是我的办法能成,他把农庄送给我。
我酒意不浓,立即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于是和乔治打赌,赌他的麦地亩产在用了堆肥后会显著增加,赌注为每年二十袋小麦,并请所有在场的人做了一个见证。
——赌农庄太夸张,只能做酒后戏言;赌得合情合理,那才能兑现赌注。
那场宴会,北郡人几乎个个都笑破了肚子。
然而,到了秋收的时候,我的外号已经从“异乡人查理”、“异想天开的查理”,变成了“神奇的查理”。此外,也有人叫我“堆肥查理”,我从来当作没有听见。
网络写手就是这点好,知识面广杂。这种农务技术,同龄人里有几个知道?我却因为以前写文而查过资料,知道本质上,堆肥其实就是把大自然中本来就存在的微生物降解过程催化加速一下。
具体要点,还记得个七七八八。捣鼓捣鼓,也就出来了。
当然乔治也不亏就是了,他的小麦亩产差不多增加了三成。而且他不知和其他农场主怎么商议的,反正最后,我的“年薪”,由北郡全体农场主负担。
至于那些葡萄、葡萄酒和南瓜,则是农场主们商量了一下,另外给加的。
——全郡的雇农都看着呢,他们不能落了农场主的面子。
至于我,当然却之不恭。
就这样,从那以后,我的的确确、彻彻底底成了懒人。
现在想起这桩事,还是会觉得好笑。反正四周没人,我自顾自笑了一回,小溪也到了。
找了个树荫地儿,整了块地方舒舒服服坐下来,上个小面筋团做饵,鱼竿一甩,抛好了线,我把杆柄往地上一插。
剩下来,就是坐等愿者上钩啦。
第一卷 北郡山脚下 02 钓鱼钓上一个人
北郡小溪里的鱼都很憨。我估计它们几代鱼都没见过钓饵。这里的农夫们捉鱼都是用网撒的,要不就是拦起水坝,放得溪水见底了,直接从河底捡。战争年代,又是暴风城附近的重要农业区,谁有空一根一根钓啊。
所以啊,这不,才钓了两个多小时,我的鱼篓就见满了。
我随手把最后一点饵装上鱼钩,一甩杆,远远地抛了出去。钓完这一钩,就收工啦。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最后一条鱼却迟迟不来。我等得有些走神,不自觉地望向了小溪的上游。
溪水缓缓流淌而来,源头消失在林荫间。茂密的枝叶遮蔽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