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唔了一声抬手去揉脑袋。席胤苍将他拽过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呵呵,真是个蠢货。”
外面马车前,赶车的阿泰听着车里咚的一声,手上鞭子一紧,心里一抽。他已经赶得很慢很稳了,这不怪他啊。
☆、寿宴 一
入夜,细雨稍停,空气里有着些湿意和凉爽。而此刻三皇子的书房里却阴冷一片,书房的地上,奏折书笔撒了一地,三皇子浑身散发着阴郁,坐在椅子里,手指扶着那翠玉扳指。何成只觉得明明是夏天他却如身在冰窖一般。
“哼,全都是没用的东西。”三皇子阴沉的开口,掩不住眼里的怒气。
“主子,珠儿虽然失败,但是已经服毒自尽,并未泄露什么,也不曾留下把柄。”何成小心翼翼的开口。
“把柄,你以为这样,他就不知道是我派去的人么?那东西不是说亲眼看着他喝下去吗?里面有珠儿的精血,连续三副便能被她魅惑控制,为何会不起作用?”
“这,属下也是不解。”
“哼,全都是废物,留着你们何用?”
“主子息怒,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三皇子沉默良久,当今的皇上就是靠着那一支特殊的皇家卫队,靠着那一批暗卫死士,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夺得皇位的。那令牌,我无论如何要得到手,得不到的话……想到这儿眼神骤然一厉,脸上闪过嗜血和阴狠:“你先下去把,让秦满过来见我。”
何成低着头,心中惊疑,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那秦满不到四十,身材高大结实,眉毛粗重,眼神锐利。嘴巴上下留着胡子,气息悠长,走路轻快。他进来书房却被三皇子带入了书房后藏着的密室。
“秦满,人训练的如何了?”三皇子背对着他,低低的问道
“随时为三皇子效命。”秦满声音低沉浑厚,并不响亮。
三皇子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好,你过来。”
秦满不疑有他,躬身上前,席浩晨在他耳旁一番吩咐。那秦满单膝跪地行礼转身离开。
书房不远的暗处,何成看着那秦满离开,心中疑惑,不敢尾随。他知道以他的功夫,定会被这人发现,如今还是先想办法通知子旬先生才好。当下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天色微亮,朝霞微吐,子旬躺在床上,好梦正酣。咕咕一声,一直雪白的鸽子从窗户飞来,停在了桌子上。子旬似有所觉,睁开了眼,看见信鸽,连忙起身,抽出信鸽腿上的小纸条。
子旬看罢,凝眉沉思片刻,觉得心里不安。连忙披了外衣往外走去。途中见了林管家伸手拽住:“老林,王爷呢?”
“王爷?出门了。今日是皇后生辰,王爷带着王妃进宫赴宴,这会儿应该已经到门口。”
子旬一听,把手里的纸条塞到林管家手里:“老林,你亲自去把这个暗中交给寒夜,让
他务必小心。我去一趟地牢。”子旬交代一声,便匆匆离去。
林管家知道事情重要,也不耽搁,迈开了老腿儿往门口跑。
栀落今天起了个大早,今日入宫不比寻常。翠儿给他细细的化了妆,头发挽起,梳了个流云髻,别着步摇发簪,给打扮的灿若桃花,娇媚动人。身上穿上了淡紫色镶深色边儿的宫装,臂上挽了轻纱。翠儿围着他家小姐转了几圈,满意的点点头。
栀落浑身的不自在:“翠儿,用得着这样吗?这头上沉死我了。”
“小姐,别动,就得这样。人家哪个小姐夫人进宫不是盛装的,你若太随意,该引起怀疑了。可不能像平时那样随意装扮一下。”
席胤苍等在一旁,看着栀落被收拾的一脸的苦相,整个人变了个样子,到是觉得新奇有趣。没想着他这么好好的一收拾,认认真真扮起女人来还真是……,嗯,还真是美。
“好了,你就忍耐一下,这样挺好看的。该走了。”席胤苍过去,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去。
栀落提留着裙子迈步跟上一边走一边提醒:“你进了宫,可记得走慢些别像现在这样,我现在这样子,要寸步慢移。”
“哦,你不说我到疏忽了,记得了。”席胤苍回身点头,放缓了步子,平时栀落没那么拘谨,跟着他他也习惯了,这会儿到是忘记这茬。他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朝着门口马车走。
因为内院外院的还有不少的仆从下人,栀落连忙窝在席胤苍怀里,装作娇羞状。一路上,不少下人跪地行礼,他们鲜少见到自家的这位王妃,如今免不了好奇,有大胆的抬眼偷瞄,却见人被护在怀里,根本看不见脸。下人们暗忖:王爷太小气了
抱着人上了马车,阿泰放下了车帘,翻身坐在车前。寒夜,青阳,霁月,如风,护在马车四周,前后各有侍卫开路\押后。车里席胤苍一声吩咐:“出发吧。”阿泰扬鞭,手在半空,突然门口传来老管家的声音:“等,等等。”
林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门房里的小厮忙搀着他。林管家过去拉住寒夜的手,寒夜嘴角微抽旋即眉头一皱。老管家看了他一眼,冲着前后的一众侍卫吩咐:“都警醒些,保护好王爷和王妃,不可出了差池。”
众侍卫整齐应是。
寒夜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脸上表情不变:“管家放心,我等自会尽心。”
马车里,栀落一阵奇怪,低低的问道:“这管家怎么了?又不是行军打仗的。”
“该是有事。”
这时啪的一声马鞭响,车轮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