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去。”
“哦,你确定你还站得起来?”
凌冬二话不说,就自己朝起爬,想要站起来,只是刚刚站起来,又踉跄了一下,差点再摔下去,还好涂玉泉把他扶住了。
“你放开。”他觉得没站稳太没面子了。
“好吧。”一松手,他又偏了,涂玉泉只好再次把他扶住了。
想到先前那个混混骂的话,涂玉泉只觉得凌冬很可怜,也不与他多计较。关于他送凌冬回去,他想过,但是没说出来。其一,黑漆麻躬的,他不想再多折腾;其二,凌冬这个样子,家里指不定怎么乱呢。反倒是把他带回自己那里比较省事。
“你还是不要逞强了,”看着凌冬尴尬的样子,语气温和下来,“你放心,我住的那儿没有大人,只有我们两个,很方便,我们也不会多话,把你的事说出去的。”
“就是就是,我们都不会说,”周祝美也连忙保证,还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你现在受伤了,先去上点药才好!你一个人不方便,我们好照顾你。”
“走吧?”涂玉泉把手电给周祝美拿着,然后把凌冬的手臂架在脖子上,扶着他回去。
凌冬没同意,也没反对,由着他架着走了。
凌冬比涂玉泉高不少,当然也重很多。涂玉泉架着他很费力,只好叫周祝美搭把手。
三个人摇摇晃晃,中间歇了几次气,等到了店外的时候,涂玉泉扶着凌冬,周祝美打开门,三人进去,涂玉泉把凌冬放在缝纫机面前的高凳子上,让他靠着缝纫机,也不管他疼得直吸气,自己就歪在一个小凳子上直喘粗气。
等缓过来后,涂玉泉给自己倒了半杯奶茶喝,然后才想起被他扔在凳子上的凌冬。
“你要喝奶茶还是水?”现在看上去,凌冬更显得狼狈。
他愣了一下,“水。”
“周妹子,给他倒点开水来。”
“哦。”
周祝美倒来的开水温温的,一点不烫,他直接给凌冬喝了,喝水似乎也很疼,凌冬一不小心就呛到了,连连咳嗽,牵引着身体更痛了。
周祝美把杯子拿过去放到边上,涂玉泉一边说:“小心点啊,喝个水也能呛到。”一边给他拍背顺气。
等他好不容易不咳了,额头上又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接过周祝美递过来的湿帕子,涂玉泉避开淤青,轻轻地给他擦了下脸。只有右边脸上和左边嘴角两块淤青,嘴唇上还有一圈咬破的牙印,血已经半干了,结成血壳子。
涂玉泉弄了点冰柜里做刨冰的碎冰,用手帕包上后敷到他脸上的淤青上,一碰他就疼得一躲。
“走,我们去医院吧。”歇好了当然得看伤。
“不去。”凌冬一听去医院就反对,“我没事儿。”
“哟,是谁站都站不稳啊?”涂玉泉说,“少废话,赶紧上医院。”
“真的没事儿,就是肉疼,过两天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
“我,我以前也有过这样,两三天就好了,从来都没去过医院。”凌冬的声音呢嗡嗡的。
“你家大人呢?没得人管你?”问出口,涂玉泉才觉得好像不该问这个。
“……”
“呵呵,”涂玉泉尴尬的笑笑,“要不这样吧,你给我看一下伤,我去给你买药?”
“……”
“哎,快点,你一个男子汉,不会怕丑(害羞)吧,要不,我让她转过身去?”涂玉泉故意往旁边扯,指指周祝美。
“哼。你才怕丑!”凌冬当即去解上衣扣子,一抬手,又疼的一抽。
“唉。”涂玉泉叹口气,伸手帮忙。
还好上衣比较好脱,他又只穿了一件,才没受太多折磨。
脱下衣服,里面的淤青让周祝美尖叫出来,涂玉泉也是深吸一口气。
“妈的,那些人怎么这么狠!”涂玉泉被刺激的爆粗口了,“有没有特别疼得地方?”
“不知道。”
靠。
涂玉泉出去了,离学校不远处有个小诊所。现在快十点了,涂玉泉到的时候,那个医生正要关门。
“医生,等一下。”涂玉泉小跑了几步,“我买点药。”
“要买什么药?感冒药?”这时候买药的,大部分都是买感冒药,“你莫自己乱吃药哦,最好把病人带过来我看看再确定。”
“呃,不是的。我有个朋友摔了一跤,有点严重,身上起了一大片淤青。医生,买什么药好啊?”涂玉泉总不能说是被人打了嘛。
“哦,摔到哪儿了?骨头有没得问题?”
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他骨头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医生,您现在出诊不,帮我过去看看吧,不远,就在学校对面。”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他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拖鞋。
“呃,医生叔叔,他摔得有点厉害,走不得路,而且太重了,我背不起他,家里又没有大人。”
“你怎么不早说?我去看看。”医生听说病人走不得路,他原先还打算自己买药,出口责备,“真是的,万一耽误病情,以后治不好了我看你去后悔。”
涂玉泉听医生这么说,也有点吓到了,自己确实太草率了。
“医生叔叔,多带点活血化瘀的药吧,他身上的淤青真的很多。”也不知道医生听了他的话没有,涂玉泉有点怵他。
和医生一起到店里的时候,凌冬还坐在那里,披着一件涂玉泉冬天的大衣,应该是周祝美找给他的。
“黄叔叔,要喝水不?”路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