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站在原地强自吼道,“妈的!交钱啊!”
“啊——”印风忽然叫起来。
所有人诧异地看向他。
印风指着报纸一处,皱眉哭叫道,“啊啊啊——贷款利率又提高了——二胖子,我的房子啊……”
周清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忙上前拍着他背脊哄着,“没事没事,我给你加薪加薪,别难过。”
暴击机忍无可忍地吼,“我操你们妈……兄弟们!给我砸!”
印风瞬间止了悲伤,很淡定地拿出手机。
暴击机鄙视地看着印风,想不到名盛一时的黑蛟龙也畏惧了,他语带嘲讽道,“怎么?搬救兵啊?”
印风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拨了号码,把电话递给周清后,对暴击机道,“不应该搬么?”
暴击机很拽地笑道,“没用的,阿俊和白虎今天被任总带去a市进货了,没人能帮到你!哈哈哈!”
印风更加奇怪了,“我没找他们啊。”
暴击机瞪大小眼睛,心里暗想,难道他还有后招?他能找谁?
周清接通电话,对着那边道,“救命呀,入室抢劫啊……对对,有带凶器……哦,在c区娱乐街27号,叠影蛋糕店的总店。”
暴击机问,“打给谁?”
印风耸肩,“110。”
暴击机不可置信,先惊后怒,眼看他扬起手要下令。印风先他一步,走到柜台前拿出一款抹茶蛋糕,又细心地包好,站墙角边去了。然后他指指周围,“砸吧。”
一群杂毛开始砸店。
印风和周清站在墙边,一个捧着蛋糕,一个抱着一团报纸。
周清委屈道,“我还没吃早饭。”
印风指着被推倒在地的蛋糕柜,和着玻璃渣的蛋糕在阳光下晶晶发亮。
周清苦着脸,道,“我出去买早饭。”
印风点点头。于是周清穿过一群亢奋的人,很麻木地出去买了早饭。
十分钟后,印风看看满地的残骸,对兀自喘息不停的暴击机问,“砸完了?”他看看手表,道,“时间掐得很准”
暴击机瞪大眼睛张大鼻孔,咆哮,“保护费呢?再不交出来,别怪老子不客气!”
印风活动了下手腕,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他再抬头,暴击机明显地后退了不止一步,正巧一皮鞋踩在刚刚被自己摔烂的玻璃尖尖上,暴击机立马叫得跟腾格尔在引吭高歌似的,颇为高亢。
警车终于赶到。黄毛暴击机老大,当即色变——糟糕,能砸到黑蛟龙的店,他太激动,光想着扬名立万,却忘了刚刚那报警电话了……
一群杂毛再次跟卖猪似的,被赶上了车。小罗喽们四处逃散,暴击机在警车上看着前一秒还尊称自己“鸡”哥的人,这一刻纷纷如火箭发射般四散,当即破口大骂。“我靠!这群没良心的逼崽子!”
警察当头一棍,喝道,“安分点!”
暴击机惨叫着捂住脑袋上的包。哀嚎和着警笛声一起飘远……
跟着警车一起出现的,还有那辆二手别克。之前是公司派给钟明用,现在是钟明自己买了随时用。
钟明风一般掠进店里。印风只觉眼前忽然多了一灰西装的人,下一秒就被人被人紧紧地握住双肩。
钟明把印风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印风好笑地回答,“没事没事没事。”
钟明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松口气一般放松了身体。
印风把蛋糕递给他,有些好奇他为什么早上没来,现在又突然出现,却没开口问。
钟明先一步解释了,“省分部老总的女儿今天过来,我去给她接风。机场要路过这,我就让他们先回去我自个来看看,结果一路上跟着警车。刚刚他们是……”
印风拍拍胸脯,“看,好好的!我没事儿!他们来收保护费而已。”
钟明尴尬道,“而……已……”他看了看周围,担心问道,“周先生呢?”
印风一脸沉痛地按着钟明肩膀,“你来晚一步,他已经……被他们拉出去阉了……”
“啊?”钟明满脑袋问号。收保护费却把人阉了?
周清捧着豆浆油条进屋,一脸委屈道,“风哥,诅咒人是不对的。”
印风满脸的神采飞扬,“你回来啦?挺快的嘛。”
周清不理他,从残骸中拖出一张凳子开始囫囵用餐。
印风拉着钟明,钟明托着蛋糕,俩人小心翼翼地越过一地碎玻璃,来到门外。
印风关了门,道,“陪我去警局一趟。”
钟明傻乎乎地问,“干嘛?”
印风指着店里,气愤道,“我靠!这么多东西,不要钱的吗?我要去警局开证明!还要他们每个砸的人按手印!这样我才能拿到赔偿金啊……其实这些家具都旧了,正好拿这比钱换新的。”印风笑得十分猥琐。
钟明摸了摸印风的脑袋,道,“上车。”
钟明把车开得很稳,蛋糕放在手边,他不时地看一眼。
印风忽然问,“你赚钱难吗?”
钟明看了眼印风,温柔笑道,“不管是我,还是要饭的,还是你,赚钱都不容易。”
见印风不回答,钟明又道,“一个人,要会赚钱,先得有软设施和硬设施。软设施,就是内在的知识含量,硬设施,就是外在的交际手段。这种人能赚很多钱,但往往活的很累。”
印风愣了下,道,“我记得我小时候,读大学是不要钱的,工作是包分配的,房子也是。”
钟明忍不住又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