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扬扬下巴简明扼要地命令陈亦度:“上车,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司机。”
显然,对首都到底能有多堵黄志雄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他们来的时候是陈亦度开车,挑的都是非主干道,还没觉出怎么样,这时候他按着导航提示往陈亦度昨天约了人的地方赶,好死不死地正好要经过西直门桥——对,就是那个比段子还段子的西直门桥。在世界各地开过各种车辆见识过各种道路的黄志雄面对导航上“西直门桥出口北三环中路出口西向”的指示满脸,指着导航仪问陈亦度:“这怎么走?”陈亦度冷静地看看外面环境,答曰:“你跟着前车开吧,只要能下桥就行,大不了下桥再绕一圈——你胆子真大,一上来就敢玩高难度,西直门桥逼死了多少老司机你知道吗?”
逼死过多少老司机黄志雄不知道,不过他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早起宿醉口渴喝了一杯水,早餐喝了一杯橙汁,刚才在医生那里为了缓解紧张又喝了几杯茶,导致现在他特别想开闸放洪,但车流向前的速度比乌龟还不如。讲真,人有三急这种事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黄志雄手指在方向盘上心神不宁地敲,恨不得跑步下桥冲进最近的洗手间,陈亦度从窗口往外瞄了一眼,见怪不怪地表示八成是桥上有人追尾或者抛锚了,不然不至于堵得这么厉害,他完全没听进去,超凡卓绝的意志力全他妈用来控制膀胱肌肉了。
——这时候就特别想,喝一口。
外套内袋里的扁酒壶紧贴着肋骨,黄志雄摸出来看都不看地丢到后排。陈亦度凑趣地吹了个口哨表示赞扬,黄志雄眼角一抽,从牙缝里一个个地蹦出字来:“操,别他妈吹了……”
陈亦度秒懂,大笑着开了手套箱,翻出个空的脉动瓶子递给他,还贴心的拧开了瓶盖:“尿吧。”
黄志雄又骂了个操,不知道是骂这该死的桥还是陈亦度,然后就屈服于膀胱压力之下,伸手拉下裤链,迫不及待地、如释重负地掏出了那玩意儿。陈亦度笑得挺坏,把瓶子塞他手里,自己腾出手来捏着柱身往瓶口里塞:“我负责协助瞄准怎么样?”
黄志雄面无表情低头看了一眼落在别人手里的命根子,水声随即响起来。
亮家伙容易,等他放完了水想放进去的时候就没那么简单了。陈亦度修长的手指往根部滑过去,好整以暇地摸他,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黄志雄一手扶着方向盘,一首拿着半满的瓶子,除非他有第三只手,否则就只能看着陈亦度这么撩拨自己,偏偏那玩意儿还格外经不起撩拨,车子往前开了不到二十米就在陈亦度手里长成饱满的一根,现在就算想把它塞回去也不可能了。
“打算玩点刺激的?”黄志雄深吸一口气,把那个该死的瓶子塞到座位边上卡住,回手就要捏陈亦度的手腕子,迫着他给自己好好摸上一回,使够了坏的那个人只是笑,动作轻盈地把手里的瓶盖挂在那根东西顶端拨了一下,退回副驾驶那边去指着前头,“诶,跟上跟上要下桥了。”
——就应该把他干得下不了床,黄志雄硬着想。
第27章 一万个昵称和一个你
黄志雄很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把陈亦度全须全尾儿的送到了某个出名性冷淡风的贵馆子外头,而不是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停车先来一炮。
一路上他倒是尽量不去想自己还像个露阴癖似的遛着鸟,背完了前车牌照又替红绿灯数着秒,通常这种分散注意力的办法都挺灵的,但奈何身边坐着个以撩他为乐的陈亦度。每当他觉得自己快好了的时候就有只手伸过来摸摸,然后以特别欠的语气贼喊捉贼:“诶?怎么还没下去呢?”所以陈亦度刚下车还没站稳,黄志雄就拉着脸猛踩一脚油门开走了,差点把总裁带倒在地。至于后视镜里笑眯眯挥着手的那个人,他只当没看见。
中午应酬完了,黄志雄并没来接他,陈亦度也不恼,自己打个车去了这边的分公司。下午他开完了会又处理了几个等着他拍板的项目细节,一抬头发现外头天都黑了,遂收拾了文件笃悠悠下楼,在电梯里遇上了财务经理,顺口问了句不知道现在下班高峰期好不好打车。财务明显领会错了精神,表示陈总用车不方便的话自己可以送一程,陈亦度笑着婉拒了,并不打算在车上继续端着老板架子恩威并用。
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归心似箭,而且相当确定黄志雄也这么想。
不出所料地,他刚开门就被黄志雄揪着领子压在门边的墙上吻得动弹不得,舌头来势汹汹地闯进嘴里,够得到的地方都被舔了个遍,舌尖恨不得探进他喉管里去chōu_chā搅动,是场具体而微的xìng_ài预演。陈亦度鼻子里唔唔地哼两声就算是抵抗过了,他自己也知道上午玩儿得有点过,本来就打算豁出去让黄志雄摆布的。在接吻的间隙他断断续续地提醒黄志雄关门,黄志雄一脚把门踢上,黑黝黝的眼睛霎也不霎地盯着他:“看来……现在是我应该尽点儿义务的时候了?”
然后一只大手卡进他裆里,五指分开抓着大腿根使劲揉捏了两下,几乎是立刻就把他弄硬了。陈亦度刚想说用不着这么急,蓦地脚下一轻,被黄志雄大头冲下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往卧室里走。他先是本能地扑腾着要下来,立刻就有巴掌丝毫不留情地落在屁股上,打得啪啪作响,收回去的时候指尖又若有若无地在他臀缝里扫过,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