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看上的!你看,看什麼看!再看老子剁了你!」
「小子无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中年管家怒了。
「老子管你是谁!滚滚滚!」高大的男人一把推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中年男子,扯著守根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你竟然敢……」
中年人话未说完,就见周围呼啦一下突然出现了四五个地痞流氓样的人物。
「刀哥,怎麼了?是不是有不长眼睛的人得罪您了。」
「刀哥?你是舒三刀?」中年管家的脸色变了。
「对,这是我们刀哥。哎哟,这不是高老二家的管家吗?怎麼,不认识刀哥呀?还是高老二根本就没把我们刀哥放在眼裏啊?」
中年管家连话也不敢多说,低头从混混中挤过,一溜烟跑了。
「哈哈!刀哥,您来这买仆人呀?」说话的混混上下打量了被拎在男人手裏的瘦弱男子几眼,鄙视道:「就这样的?跟个病痨鬼似的,能把您侍候好嘛。刀哥,您要找仆人,小的我包了,保管帮你找几个……」
「闭嘴!」男人不领情,眼睛一翻,「老子就看上这个了!还有你们别再跟著我,老子看了就烦!」
「是是是。小的们不会跟著您,小的们只会在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次轮到守根翻白眼了,这帮小混混也太不会拍马屁了吧?拍这麼明显,当听的人都是傻瓜呢!
显然叫刀哥的男人并不是傻瓜,挖挖耳朵,眼睛一斜,吐出一个字:「滚!」
立刻,卖市街上一个地痞流氓样的都看不到了。
「根子哥,」男人转回头,讪笑道。
「放开我。」
「哦。」男人立刻松开守根的领子,还给他拍了拍灰。
守根抬腿就走。
「等等!那个……」拉住守根的手赶紧松开,挠著下巴上的青青胡渣,男人凑近守根,腆笑道:「根子哥,是我呀。」
「你是谁?」
咻……几乎可以听到声音似的,男人立刻萎缩了。
「我是、我是……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假不认识我!」男人突然挺直腰大吼。
「这位爷,您也看到了,我是个什麼东西,您又是怎样的人物,怎麼看,
我也不会认识您啊。喂!你干什麼?放下我!叫你放下我听见没有!」
没有!
男人扛著守根大步向前走。
「放我下来!他娘的!你不嫌丑,我还要出门见人呢!」
直到听到这句话,男人这才把守根从肩头放下。
「先说好,你要是不肯跟我走,那行,我就扛著你在片马城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舒三刀买下了你何守根做老婆。」
……你要敢这样做,我立马去买耗子药毒死你!
舒三刀回来了。
岁月的脚步、外界的历练让他从一个耍泼撒赖的少年成长为一个……
有人说三刀越来越像一个浪子,充满男人味、诱惑著所有女人的浪子。
有人说三刀越来越有气势,现在回来想来是要在片马作一番事业。
也有人说现在的三刀充满了神秘感,没有人知道这五年来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又是怎麼发达起来的,他回来又是为了什麼呢?
舒家的看法呢?没有人知道。但城中蛇鼠们已经敏感察觉到舒家似乎变得紧张了一点?
那守根呢?在守根眼中,三刀现在什麼样?
邊城片馬 第四章
何守根怒瞪蹲在地上一幅痞子樣的男人。
「你说,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男人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地用树枝在地上画乌龟,龟壳上还大大写上了何守根三个字样。
守根气得走过去把乌龟用脚涂掉。
男人转个方向继续画。
「舒三刀!」
「干嘛?」
「干嘛?你还问干嘛?我问你这些是怎麼回事?」守根气得声音都抖了。
男人总算抬头了,瞄了一眼堆在空地上的木材和石块,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些是什麼?什麼时候冒出来的?」
说完抬起头,一脸惊喜地道:「根子哥,你看老天爷对你多好!这不,地刚拿回来,就给你送盖房子的材料来了。」
「舒三刀!」守根大吼。
无奈的,男人站起身,高大的身材遮住了斜照在守根身上的阳光。
「我说根子哥,你能不能不要这麼固执?不就一些木材嘛,人家给你送来,你用就是。」
「什麼叫做人家给我送来就让我用?你、你……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跑去威胁人家?这些建材是不是都是你敲诈来的?」
「根子哥,说话要凭良心好不好。你看到我敲诈人家了吗?你看到我威胁人家了吗?还有这个人家是谁?」
守根握紧拳头。
有人从路边走过,看到两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还有人跟守根打招呼。
「小何,盖房子呢?地什麼时候收回来的?」其实来人更想问:钱哪来的。没好意思开口。
守根当然明白这些街坊的意思,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点头致意道:「跟朋友借了些钱,刚把地收回来。」
「记得打借条。」旁边多了一道凉凉的声音。
「知、道。」守根咬牙切齿。
「这位是……?」街坊好奇地问。
「朋友。」守根含糊回答,换来三刀一记白眼。
「不容易啊,你们家也总算熬出头了。」
有一个人停住脚步,自然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