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奉书就开始冒冷汗了,这公子的病是不是渐渐要好了?
“妻主,你疼夫家,好好疼夫家,依夫家的话,夫家什么都给你,将军府、高官厚禄、就是似锦前程、你要……夫家的都是你的。”说到这,北堂傲的声音顿了顿。
柳金蟾抬眼看北堂傲,就见北堂傲忽得红了脸,含羞带怯地耳语说:“夫家的人也是你的。只要你对夫家一心一意。这晚儿你合了帐子,你待要怎样就这样,夫家褪了衣裳晚晚都是你的……”
柳金蟾吞吞口水这是利诱加色诱啊……
“你欢喜不欢喜?”北堂傲顶着个大红脸,问得娇羞不已。
“欢喜!”柳金蟾色迷迷的笑,胆子抖了抖:就担心他知道她不是他妻主后,他还会不会欢喜了……
“那你要乖乖听夫家的话,夫家说东,就不可以西,夫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金蟾点头,她算是明白了,相公这是在振夫纲呢……
北堂傲对着柳金蟾循循善教地软言相哄,船的另一头船家男人把柳金蟾这边拒绝也告知了妻主。
船家女人一听男人这意思似是没可能了,心里不禁有些郁闷,但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她能说什么,想了想就去了那刘萱的屋。
刘萱一见船家女人进得屋来,立刻就转身到屏风后听个大概。
船家女人直接就把男人的话复述了一遍:“那柳家小相公说他家的兄弟从不给人续弦、做小,这门婚事只怕成不了。”
“那柳姑娘的意思是什么?”
男人头发长见识短,但福娘不信有那个女人会不想巴结大官,不想有个靠山——京官,还是大理寺,更别说他们大人的姨母还是大理寺少卿,那可是国级的大官啊!
“柳姑娘就说大人年纪大了!不过……”
“不过什么?”
“柳家小相公似乎知道是你们家大人要提亲了,很不高兴!”
福娘想了想,那夜两家的印象确实不好,难怪人家小相公不高兴,自己大人也太性急了,但小相公不是关键了,她就想知道柳金蟾的意思和弱点。
“柳姑娘只说我们大人年纪大了?”福娘追问。
船家女人点头。
福娘心里一喜,嫌年纪大?根本不提那夜的事儿,分明就是对自己大人是大官的事有所忌惮、她此刻就是有了想法,可能就是不知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儿,福娘忙拿了一包银子,悄悄拉住船家女人到船家女人的屋里说了自己的意思。
“其实,我们大人的意思,她不好意思说,我这个小的就在这里和你直说了吧。”
船家女人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些不简单。
福娘陪着大人多年,只信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信又不爱钱不畏惧权势的人。
她拉住船家女人开门见山就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大人说什么提亲都是个幌子,说白了,我们大人就想要那柳家小相公的人……”
船家女人一听这哪里是说媒,分明是逼良为娼,要置人家小相公于死地嘛,当即摇头不答应道:“大人,这事儿,我们这江上人家可不能做,是要挨天谴的。”这天谴说翻,全家都死在这江里喂鱼肚,有钱也没命花,要钱来做甚。
福娘立刻追加了十两,马上道:船家女人心动,但还是拿出昨儿的五两还给福娘道:“这伤天害理、拆人夫妻的事儿,我们不能做!损阴德的。”
福娘急了道:“这事儿想来是难为了你。”她赶紧又拿出十两雪花花的纹银放在桌上。
这人岂有不动心的,要知道有这白银十两,就能置田地三四亩,还是上好的水田,她还在江上做什么?干脆回老家,搭上多年的积蓄买地吃租子、自己再种几亩,换条小船渡渡河,小日子还不过得贴贴实实的……
简直就是发横财!
这想法鼓动着船家女人的心思,她的道德正被yù_wàng渐渐压沉,门忽得就被推开,女人立刻一回神,就见她正夫从外面进来,心里不禁漏跳了一拍,当即抚着胸口,但再一看这几乎从没见过的这么多银子,她心再度动摇了。
第30章 见钱眼开:一计不成再生计
船家男人进来也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小户人家哪见过这么多银子,当即眼就直了。
福娘见此情景,立刻又把自己的话说了一遍,这次到最后她换了口气,她说:“你们不想挣这便宜银子就罢了,我自己去也是一样,二十五两,就是当知县的俸禄一年也才四十多两银子……这还要不吃不喝才有四十五两!哎,到手的钱不要也罢!”
福娘说罢当即收了十两纹银就要出将门去。
船家女人赶紧拦住福娘道:“大管事,我们还不想这钱么,就是……别人还就罢了,这小娘子的相公是出了名的烈,就上月,小两口也不知怎么得,许是拌嘴闹了分房,那小相公一个不留神就奔那江里去了!你说,这人命关天的事儿,我们哪敢说成啊!”
“跳江?”福娘的心抖了抖,她那曾料想那媳妇是那模样,相公却是个刚烈之夫——毕竟出了人命,谁也脱不了干系!吃官司是小事,就怕人头都没了!她顿时没了底儿。
“大管事不如这样,我去再让人帮你探探那小相公的口风?”船家女人说着看了看那福娘手中的银子。
“口风有何用,我们大人要的人,鲜活白嫩的小美人!”福娘抱着银子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