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北堂傲脸上笑看着微微露出小男儿情态的玉堂春,貌似亲切如大哥,嘴上却故意冷冷地朝马车外的柳金蟾一哼,要说柳金蟾点什么吧,眼前又有外人在,岂能不给自己妻主留点薄面?
他只得笑向对面正低垂着眉眼,偷偷瞅着他的玉堂春、莺哥二人,低低地好似说私房话般道:“咱们夫人啊,开心时就跟个孩子似的……尤其见了漂亮男人,魂不守舍的,你不骂着她点儿,就毛手毛脚,哪像个将来读书人,倒跟那急sè_láng似的!”
言罢他捂嘴一叹,方放了音量,收敛了嬉笑的神色,言归正传道:“俗话说的好,这人算不如天算,既然他们刘府要往这枪尖上撞,咱们亏得昨儿也有了准备,岂能让他们占了先机?以我说,玉班主,与其等苏姑娘来理这头绪,倒不如先把案子提上日程,她一来就可以开审,还可做个旁证……不然……你们衙门外见面说这个……也别扭不是?”
这话说得……
马车内才觉手足无措、俨然要从良的玉堂春,瞬间垂了脸面,心里好一阵难言的酸楚:可不是这话儿?
马车外的柳金蟾想拉拉北堂傲的衣袍,说是不是太直白了点,马车上的玉堂春这温温婉婉地声音就传了出来:“一切……就听凭大哥、夫人做主!”
大哥?柳金蟾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