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
楚天白!
还有一个……慕容嫣,连同那一群狗崽子,谁也跑不了!
龙菁正想得入迷,外面就有近侍从匆匆跑来:“主子……”
一阵耳语后,龙菁瞬间涨红了脸,紧接着是仓促的脚步声,旋即东宫的偏殿里是皮鞭落在皮肉上的溅血声……惨叫、呻吟、求饶、喊冤声交织于东宫日复一日的夜,狰狞着、重复着、人人自危,宛若惊弓之鸟。
东宫的夜带着一丝丝的血色,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在向外蔓延着。
两公府里的北堂骄看着手中渐渐化作灰烬的密笺,紧了眉头。
“怎么了?被发现了?”琅邪看着北堂骄凝重的脸色,不无紧张地低低问道。
北堂骄默默地摇头:“亏得瀚宇手脚利索,不然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看样子今后得更加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了。
“那夫人这又是在担心什么?”琅邪禁不住送了口气,笑问道。
北堂骄叹了口气:“能担心什么?除了傲儿还能有谁?信上说,皇太女给傲儿的妻主和即将到京的璟驸马,各备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琅邪抬眼,心里一阵小紧张,要担心皇太女会不会在科场对柳金蟾做什么不利的小动作,便听北堂骄欲哭无泪地低低道了一句:“绿帽子!”
第709章 京城旧事:小翰林刨根究底
绿帽子……
这让巧舌如簧的北堂骄,一时也不知怎么和柳金蟾打埋伏了——
她总不能和柳金蟾直接说,她知道,傲儿在嫁给她之前就已经失了身,其实请旨给她们夫妻俩成亲,更本就不是她北堂骄哑巴吃黄连,被迫赞成,而是……明明白白,就要你柳金蟾替北堂家刷锅底的?
“这……傲儿……可怎么办?”
琅邪心里一梗,虽是北凉人,但在这大周久了,他也渐渐明白在这大周,男人的贞节是多么要紧的事儿——
亏得他当初在北凉没来得及谈上一段风花雪月的情,不然,北堂骄也得把他当一段风花雪月的景,然后占足了便宜,拍拍屁股回大周娶她的某某表弟长相厮守了。
“怎么办?看着办呗!难道本夫人还能厚着脸皮去和柳金蟾说?”
北堂骄也算是为北堂傲这事儿操碎了心,但……好容易蒙混过去了吧,大家就是抓住这事儿不放,她能如何,弄个刺客直接让龙菁和慕容嫣消失?东宫那一群御林军干嘛的?吃干饭的不成!真要灭,也只能等龙葵那丫头大了,她来做!
北堂骄没好气地说罢,就转身入内准备入睡去了。
琅邪摇摇头,不得不说这对姐弟就是明摆着的口是心非,不担心,干嘛恼火成那要吃人的模样儿?
琅邪忙找来人去请北堂傲进府商量,谁想来人竟神神秘秘地嘀咕说:“今儿舅夫人……下午进了二舅爷的屋……好似现在,还没出来呢!”此话说来是没什么,但一见来人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就知这屋里的二人正没干什么好事儿!
琅邪也是服了这舅子了,你说你妻主明儿还要考第二场,你就这么猴急巴拉地往上蹭,莫怪你妻主对你不上心,着实是,你比你妻主还急,她怎么能不畏你如虎嘛——
骄骄怎么就一点儿不像她弟弟点呢?
夜色如墨。
月夜如惑,满是迷乱。
都说小别胜新婚,北堂傲这叫一个千娇百媚,肤滑如玉,腰似灵蟒,缠得柳金蟾计划中的彻夜温书,全温习在了他的身上辗转不眠——
其实也有下午睡得太多,晚上就睡不着的缘故了。
然,晚上倒是快活似神仙,如梦似幻,欢愉无限次。
次日,柳金蟾可就惨了,先是半日挣扎爬不起来,半睡半醒的北堂傲还抓着她继续温存,胡乱地亲来亲去,大有哄她留家继续缠绵,不去贡院的势头。
幸得柳金蟾意志坚定,愣是强撑着爬出被窝,坚持跳上了雨墨的小毛驴,坚决不耽误科考。只是她扶着腰进考场,考官们看她的眼神都直了,尤其是搜身的官员们,眼瞅着她那周身透过罗衣印出的红梅花儿痕,一个个全皱紧了眉头。
亏得柳金蟾天生皮糙肉厚,愣是一脸坦然地走了进去,她能说什么,单是看她锁骨上那一溜儿红梅花儿开出的簇生花序,她就知北堂傲这而今豪放成了什么样儿——
熟男和小鲜肉的区别也在于此了!
短短三年啊,想当年哪个还跟黄花小子一般,碰一下就吓得噤若寒蝉的北堂傲,而今如狼似虎都能吃人了……
柳金蟾微微有点担心,北堂傲而今这状态,真要是改嫁了,他初婚第一夜该怎么骗他的初恋情人,他一直守身如玉,未与她柳金蟾有过任何肌肤之亲,似乎有相当大的困难了!
不知他再失去记忆时,会不会又回到当初?
柳金蟾仰头,手持蜡烛待要仔细想想,大脑记忆与身体的记忆是不是同步的时,就忽然发现远远地有一个一身紫袍的年轻女人,正用各种恶毒的眼瞅着她,吓得她一溜烟,冲进自己小牢房,不待看试卷,只等小牢门一锁,立刻伏桌先睡出好精神:反正也考不上,轻装上阵啰!
柳金蟾倒是跑得贼快,快到龙菁还来不及看清看清她的模样,就被她一头鸡窝般的乱发惊得合不拢嘴:“她就是柳金蟾?”传说中的北堂傲夫人?
“她……”主考官对了对名录,“是叫做柳金蟾!”皇太女真是好记性!
“可看清是谁送来的?”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