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舒儿,你轻点,想谋杀亲夫啊?”凤翥乐天虽然嘴上喊疼,可那脸上邪魅的笑容,怎么瞧着,都透着一股子奸计得逞的意味儿。
文玉舒好想把他剥皮拆骨熬成汤,来个彻底的毁尸灭迹。
凤翥乐天说笑着也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双手往后一背,微弯腰,与她对视的邪气笑道:“太傅这是怎么了?怒瞪着学生的样子,可真是太吓人了。”
文玉舒听到他人前也说这等混话,她气的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凤翥乐天一副随君处置的模样,就那样伸着脸,等着的对方的巴掌落下。
文玉舒就算再生气,可理智却永远至上,她收拢手指紧握成拳,眼底的怒气一点点退去,转眼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自若模样。
凤翥乐天见她已冷静了下来,他颇为遗憾的叹气道:“舒儿,你就不能失控一回吗?总是这样冷静的你,当真是让人看着好累。”
文玉舒冷眸看他一眼,转身看向已经进了屋子,各找座位,或是各站立的几人,她眉心微皱一下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父亲和母亲为何也被牵扯进来了?”
“被牵扯进来的不是逸叔叔,是羽婶婶。因为,她是云谷的少主啊!”巫马雪儿吃着糖葫芦,站在一旁,皱眉一脸愁苦的样子道:“爷爷传来了消息,说是有许多人去了弱海,看样子……唔!是要寻找海市蜃楼的那个宫殿了。”
文玉舒的神色忽然凝重,眼中一片冰冷道:“他们就算找得到藏宝之处,也进不了那座宫殿。海族的人,不会允许外人侵犯他们的地盘。”
在将羊皮卷交给梦云谷之前,文玉舒有仔细的看过那藏宝地图,那地图的藏宝之地,刚好属于海族的境内。
“唔!海族啊?那个地方很诡异,很多人踏足他们的境内,都会莫名其妙的失去踪迹,生死不明。”巫马雪儿虽然心思单纯,可他身为巫马族的少主,却对周围族群的事儿,多少知道一些。
楚天碧听巫马雪儿这样一说,便升起了好奇心的追问道:“海族和你们巫马族比邻,难道你就没去过海族做客吗?”
巫马雪儿摇了摇道:“没有!海族自从十年前起,就已经关闭了族门,不许任何人踏入境内了。”
苏清水见楚天碧一脸疑问的样子,他开口解释道:“每个神秘家族都有自己的阵法,那阵法布在家族四周,一旦阵法开启,就很难有人可以进去了。这种杀人于无形的阵法,他们皆称之为族门。”
“杀人于无形的阵法?”楚天碧眉心紧皱起,脸上露出嫌恶之色道:“要是你们那阵法中经常死人,那还不得恶臭熏天啊?”
“不会的,那阵法中种植着很多饮血的花卉,会有懂得阵法的哑奴,进去挖坑埋人当花肥的。”巫马雪儿笑的纯真无邪,吃着红艳艳的糖葫芦,却说着如此血腥的话。
楚天碧对于这个总一脸无辜的单纯少年,此刻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寒意。他就知道,那些神秘家族的人中,绝对不会存在着什么善类。
文辰逸带着云羽到来,进门就看到众人一脸的怪异之色,他们转头看向那笑着吃糖葫芦的红衣少年,白净的脸上,沾了一些红糖,让他更显得孩子气了。
文玉舒见父母到来,她便走过去搀扶着母亲,微笑着解释道:“没什么事,就是刚才雪儿说了一些话,让楚前辈觉得血腥了。”
楚天碧嘴角抽搐了下,本想和这丫头争论下的,可一想还是算了,他身为长辈,不该多和小辈计较的。
凤翥乐天倒是有身为女婿的自觉,一见未来岳父岳母走过来,他便赶紧起身让了坐。
云羽被小女儿扶着坐下,可一旁的文辰逸……唉!身为天国臣民的他,哪敢让君王让座啊?
文玉舒走过去按着父亲坐下,面无表情道:“这里没有君臣。”
文辰逸真有点怕小女儿这面无表情的样子,所以,他还是老实的坐着吧!
凤翥乐天随性管了,只要不在朝臣面前,他一般都不会多计较什么礼数规矩,怎么自在舒适,他就怎么样,这就是他。
巫马雪儿总算吃完了糖葫芦,他接过阿塔出去弄来的湿手帕,擦了擦嘴,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道:“爷爷传来的消息中,还提起了一件事,海族大乱,老家主病危,族内出现夺位之战,此刻已分成了三派。”
他眸光怪异的看文玉舒一眼,重叹声气道:“长老派的人只会支持正主,可老家主无子,膝下多年只有一女,女儿生有一子,可他那外孙却是个风花雪月的纨绔子,难成大器。而海族家主的弟弟家,嫡子房中却有一子,天资聪颖,游龙功虽然未曾练成,却略有小成。”
文玉舒对上巫马雪儿的目光,她摇头拒绝道:“我绝不会回海族,那就是一个地狱,会让活人变成行尸走肉的地狱。”
巫马雪儿看着一脸决绝的文玉舒,他想开口再劝,可却因被凤翥乐天冷瞪一眼,吓得他紧闭上了嘴巴。
文玉舒似沉溺在了忘事的回忆中,她眼神变得有些森冷,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无起伏道:“海族在将来后,会有人离开黎天大陆独立,可就算离开了这片土地,他们的规矩也依旧没有变过。冷血无情,无畏则无敌,他们要得只是一个活死人的家主罢了。”
凤翥乐天走过去抱住了她颤抖的身子,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夜的她,惊恐无助,可怜兮兮的。
“乐天,海族是我的噩梦,他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