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阎君气的再次摔笔,怒骂道:“这个昏君,自己走了就走了吧!竟然还丢给我这一堆的破事。还有那个女人,半夜起来自己跑了,都没喊我一声,真是气死我了。”
文玉韫对于这暴脾气的小外甥,他只是抬头看一眼对方,随之继续埋头悲苦的处理着政务。
阎君发了一通火气,转头看向他那淡定的舅舅,气的又咬起了牙来:“韫舅舅!”
“呃?”文玉韫再次抬起头快来,见对方一副要扑过来咬死他的模样,他偏头咳了声:“君儿,陛下可是留下传位诏书了,如果他回不来了,那这皇位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该保佑他们平安归来了?”阎君此刻特别想宰个人来煮汤,他看他这位舅舅就不错,细皮嫩肉的,嚼起来一定口感很好。
文玉韫连咳几声,接过旁边宫女奉上的茶水,他喝了一口,才勉强保持淡定的看向那恐怖的小子,笑的有些僵硬道:“君儿,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瞧,陆紫冥都要学着接管魔门了。而你呢?你也该学着当个好国君,将来……也好给她个皇后之位啊!”
皇后?阎君眉毛一挑,看着他笑的几分谄媚的舅舅,他眯眸想了想道:“嗯!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这皇后的尊位,可算是女人的至高之位了。”
反正他也看得出来,小紫冥没有当女皇的野心,所以皇后这个位子,也算是小紫冥最高的追求了。
文玉韫见这孩子被自己哄好了,他便暗叹了声气,低头继续处理堆积的政务。他啊!此刻总算体会到舒儿当初……有多命苦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花柔公主又哭闹了。”一个小内侍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有层薄汗。
阎君抬起小手揉眉心,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不止要帮老子收拾烂摊子,还要帮忙带孩子。
文玉韫低着头,一副听不到也看不到的样子。他已经很辛苦了,可不想再没事找事做了。
阎君看了他那奸猾的舅舅一眼,气的猛然站起身来,一甩袖便出了龙案后,步下了阶梯。
文玉韫抬手捂着脸,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他眉心紧皱的嘀咕了声:“真是个坏小子。”
这小子走就走吧?居然还故意用袖子甩了他一下,脸上有点丝丝的疼痛。
昭阳殿
阎君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吵嚷声,他眉心一皱,举步走了进去。
内殿里
悦心抱着孩子,花朝在阻拦着梦云韶带来的宫人,眉心紧皱,显然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阎君见花朝一副即将忍无可忍的样子,他勾唇邪气一笑,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儿。
跟随在这小太子身边的宫人,被小太子这一笑给笑的,顿觉浑身通体冰凉。
梦云韶见这红霞久久拿不下那个孩子,她眉心一蹙,袖子里露出一把匕首,她拔出匕首便向着花朝刺去。
花朝出手去挡,可没料到对方手腕一转,便在她手臂上划出一个很长的口子。她惊诧的看向对方,这个云国公主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错,绝对不是那些三脚猫的功夫。
“花朝,你有没有事?”悦心抱着孩子跑向花朝,见花朝手臂流着血,那口子一看就好深。
阎君见梦云韶又要攻击花朝,他眉心一皱,摸出腰间的毒针,便随手掷了出去。
“唔!”梦云韶吃痛的松开了手中匕首,向后倒退一步,脸色顿时苍白无血色。
阎君缓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在手里把玩了下,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就这破东西,你也好意思拿来杀人?喏!还给你,下次杀人的时候,记得在匕首上抹点毒,这样的话,也许你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杀个人。”
红霞见梦云韶脸色苍白如纸,可唇却变得紫黑,她惊恐的看了梦云韶手背上那块伤口,针眼在渗着黑血,伤口发黑。中毒!公主是中毒了?而这毒,竟然是这个两岁多的孩子下的?
阎君也不想玩死人,他勾唇笑了笑:“这毒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剧毒,唔!我想,太医院应该有人能解。”
梦云韶不甘的狠狠的瞪他一眼,随之便带着宫人离去了。此仇不报,她就不叫梦云韶。
红霞眸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孩子才是必除的人,他的存在,代表着公主永无出头之日。
阎君丝毫不在意红霞除之而后快的恶毒眼神,他只是走过去,看了看那一看到他后,就不哭不闹的小表妹,他实在无奈:“唉!小丫头,你这般的爱哭鼻子,以后长大了,可有那个男人敢要你啊?”
小花柔伸手抓他衣袖,咧嘴咯咯咯的笑着。
悦心将孩子抱过去放在床上,随之走过去看花朝的伤,皱眉道:“好深的伤口,恐会留下疤痕了。”
“没事!”花朝笑了笑,他们这些杀手,命都不是自己的了,身子吗?他们身上从来不缺少疤痕,比这深的伤口,她身上多得是。
阎君坐在床边,低头逗着那在床上爬的小表妹,淡淡吩咐道:“花朝,你去处理下伤口,顺便去找下余音,让他多派些人来守卫昭阳殿,以后要再出今日这般的事,直接让侍卫把人拦了,拦不住……就全杀了好了。出了什么事,本太子担着。”
“是!”花朝微低头应了声,随之转身离去。
悦心此刻很佩服小太子呢!这么小小的人,竟然这般威严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