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冉秋突然恶寒了起来,她老实的摇摇头,“不可能,阿远不会是简腾的。”
“你爱的只是外表。”墨懒懒的眼珠仿佛能够洞悉人心,漆黑漆黑的一片,就如同外边的阴云密布,令人看的不禁颤抖。
她的话,是一个很显然的肯定句。
墨懒懒又问,“他爱你么?”
冉秋沉默了,她捡起地上的圆珠笔,眼珠放空,“一开始我觉得他是爱我的,毕竟我长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像他这样的男生,大可以找一些漂漂亮亮的,至少是比我条件好的,来谈恋爱,而我却是这么的普通,我们两个恋爱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表情看着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女生,因为我有一个很爱的阿远,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他还爱不爱我,如果真的爱,为什么不肯原谅我的一点小错,我的隐瞒只是不想让他胡思乱想,更不想失去他,可是为什么他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硬要跟我分手。”
说着说着,话语声又开始哽咽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很痛苦,或者已经是没有半点的快乐而言。
“恩,何必呢?”墨懒懒将目光放远,声音就像是从天边传来,“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如果爱她,那么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痛苦,她的死只会造成范远往后的生活里,一个悲剧的发生,而如果不爱,那么冉秋死,也不过就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心底里不会起半点的波澜,无论如何,都是没有任何必要的,所以何必呢,都是如此,何必要让自己死呢。
死是最不能解决事情的方式。
冉秋一怔,愣愣的看向墨懒懒,心情里是无法诉说的话语。
墨懒懒微笑,看起来比刚刚那淡漠的模样,要绝美上好几分,也令冉秋的心情逐渐缓解,“回家吧。”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冉秋不过十七岁,往后还要大把的青春,错过了范远一个,往后或许会有更优秀的人出现,不必要为了一棵树,就毁了自己的整片森林,这是最幼稚也最可笑的做法。
如果冉秋还有一丝理智,和墨懒懒聊了这么久,也应该明白过来,当然不排除冉秋是个被情困得无法自拔的人,若是这样的人,那么墨懒懒也没有半点的办法,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是圣母,遵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说法。
今天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凑在她心情不错,便说了几句的份上。
冉秋将目光方向走廊外,雨滴掉落进走廊内,打湿了一片的走廊,而自己身上的冰冷传递到感官,令她倍感凉意,是啊,她何必如此的作践自己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伤害自己,她又是何必呢。
窗外的雨依旧倾盆的下着,可给冉秋的感觉却是解脱,她总算是放下心中的事情,展颜一笑,“谢谢你,墨懒懒,以前她们都说你傲气,现在我想你并不是如此的,这一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我不会在轻生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更精彩,让阿远后悔和我分手!”
眼前的墨懒懒,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模样清纯惊艳,那双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珠,就像是黑色的玛瑙,泛着淡淡的光泽,在这雷雨交加的天气中,遗世而独立。
“好。”
“墨懒懒,这一次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往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做朋友。”冉秋就像是再说一个很隆重的事情一般,她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对一个人印象好了,就会想要结交。
听到冉秋的话,墨懒懒笑了笑没有回话,朋友这种事情都是看缘分,她不是那种làn_jiāo朋友的人,有些朋友一两个就足够了,例如猪朋狗友那一种,她一个都不想要。
若是冉秋以后能够脱胎换骨,或许墨懒懒还会有和她做朋友的可能性,至于现在,冉秋到底是真的被自己说动了,还是只是一时之间激动说的,那么她就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冉秋收拾,将东西放好,穿上鞋子,虽然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一片,被雨水打击的脆弱不堪,可此时的冉秋却觉得自己就像是新生了一般。
这一天,她的命运也就因此被墨懒懒所改变。
冉秋走后,墨懒懒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便准备走进教室。
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一下有以下,清脆而又缓慢,随之响起的是略带妖邪的声音,这个声音墨懒懒一听,便知道是谁。
眼珠瞬间冷了下来。
闫郁晨倒是没想到自己能够看到这么一场好戏,对于墨懒懒,他也就更加的起了心思,“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还说了那么多话去劝诫别人,墨懒懒,你倒是圣母,若是别人恐怕避嫌都来不及,你还迎面上去,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单纯。”
墨懒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上的是一张邪魅的容颜,桃花眼一如既往的多情,闪动着妖冶的气质,唇角略勾,眼底有着冰冷的嘲弄。
她脸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闫郁晨的话,而多些别的表情,也就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闫郁晨,便又回头准备踏进教室,她想的是就走人。
“墨懒懒,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我,你都是这样的嫌恶?”闫郁晨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语气懒散,眼底的冰冷笑意愈发的明显。
“放开。”她没有去回答闫郁晨的话,由于被闫郁晨抓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而有一种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