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旁人,正是巫邑的妹妹巫雅公主。
眨眨眸,巫雅好奇的看向巫邑手中的画像:自从回来之后,太子哥哥只要一有空就会拿这幅画出来,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
那画中的少女就是出云丞相府的大王妃云清浅。
那可是如今圣域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个女人了。虽然只比自己大一岁,但是圣域的人们已经将她传的神乎其神,仿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巫雅见识过云清浅的厉害,如今瞧见自己的太子哥哥才去出云一趟,便被迷得七荤八素,也不由得相信那个云清浅的确是有一些手段的。
“不想。”巫邑一双凤眸仍然注视着画中人儿,眸光火热,骚动涨满胸口,仿佛快溢出来般。
他热爱独掌大权的生活,他已然是权倾朝野的太子,怎么可能给别人当二爷?
可是他却对那个王妃有兴趣极了,这可不太好呀……
“你想要这个女人吗?”晃着脚,巫雅继续问。
巫邑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画,手指轻抚着画中人儿的眼、鼻……最后来到微抿的唇瓣。
从头到尾,视线都没落在她身后那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
“想。”良久,他才回答,“此刻出云已经不是她最佳的栖身之所,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主动投入我的怀抱。”
而在出云京都的摄政王府,此刻又是另外一番状态。
距离百花宴过去已经快要三天了,这三天容澈一直忙于白杨的事情,让云清浅满腹的疑问都只能是憋在心底,不得抒发。
那个黑衣人说的那些话,一直就藏在她的心底。
她并不是不相信容澈,只是,她需要知道,鬼面如此那样肆意妄为,到底是仪仗着什么。
于是,在隐忍了三天之后,云清浅还是主动来到了书房,打算找容澈问个清楚。
对于白杨的事情,碧儿和幽若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那日在百花宴上,她却不明白,为何自家王妃不干脆一并将巫宁给处理了。
留着她,迟早是要出乱子的!
“王妃,你难道就不担心那个公主又耍什么花招吗?”碧儿忧心忡忡,总觉得那个巫宁不是什么好货。
这个时候,就连素来木讷的幽若也跟着开口说道,“是呀王妃,碧儿姐说百花宴就该一并给处理了。”
碧儿附和着点头,“就是就是——”
云清浅听着这话,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不急,我留着这个巫宁,自然有我的道理。”
碧儿很是好奇,“王妃,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呀?”
云清浅轻轻一笑,道,“巫宁不过是个诱饵,现在留着她有两个用处。其一,还能适时的让白杨低头说实话;其二嘛,这几日我让李准跟着她呢,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身后的大鱼也会被钓出来。”
云清浅这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碧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看着自家王妃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既然王妃有把握,自己就不必瞎操心了。
主仆三人又闲聊了两句,马车便已经停了下来。
云清浅才刚刚踏出马车,便有那眼尖的门房快步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给云清浅打了一个千,“见过王妃。”
云清浅轻轻颔首,一股高贵典雅的气息流淌下来,不由的让那门房也看直了眼。
倒是碧儿不悦的上前,将云清浅挡在自己
身后,“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门房被泼辣的碧儿唬的一颤,忙不迭的低下了脑袋,“王爷有令,只要王妃来了,便直接请到内厅里去。”
说着,他便转身在前面替云清浅带起了路来。
想必是上次巫宁公主来的事情,叫容澈给知道了。
这个时候,前院的门房都换了一批有眼力,又识时务的人。
一路上,只要看到云清浅,便乖巧的低头见礼,给足了她面子。
碧儿心中喜滋滋的,这分明就是王爷在给咱们家王妃长脸面呢!
就算楚太后有意将巫宁公主许配给他,但是他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
那桩靠十座城池换来的亲事,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倒是云清浅并不在乎这些,她一门心思往前走。
有一日没有见到容澈,心中竟然生出想念来。
那种感觉酸酸的,涩涩的,好像胸口有一个巨大的沟壑,急需什么东西将之填满。
待云清浅走到容澈房门口的时候,却瞧见吴庸刚刚从他的房间出来。
吴庸听着那声音,便知道是云清浅来了。他温和的朝她点头,算是打招呼,“这几日朝中老臣有意刁难,爷为了争一口气便不眠不休的守在大理寺。早上才睡下,娘娘进去吧。”
她轻轻点头,轻轻的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就在碧儿也想要跟进去的时候,吴庸却是横起一只手便将她拦在门外,“你要做什么?”
碧儿一愣,指着云清浅的背影,“当然是跟着我们家王妃呀!”
吴庸面色一沉,脸上露出冰冷的寒意,“那往后你们家王妃与爷洞房,你是不是也要跟着?”
一听吴庸这没皮没脸的话,碧儿一张俏脸霎时间就红了,她忙不迭的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我没说要进去,我就在外面候着。”
而迈开步子进门的云清浅却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她蹙眉望向了容澈的软榻。
床头的矮凳上,还搁着一个小小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