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连君越眼睛动了动,慌慌张张的看着花老医:“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已经止住血了,也包扎好了,其他情况要等醒来后才知道!”
“那什么时候醒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连君越嘴唇有点颤抖。
“这……在下也不清楚!伤到后脑有轻有重,只能等他醒来才知道具体情况!”花老医颤颤巍巍的开口。
连君越怔怔的坐在床前,紧紧的抓着连钰的手。好半晌才带着哽咽的声音开口:“下去吧,随时过来检查!”
“不要碰到伤口,不要摇晃他,其余等醒来再看!”花老医说完便匆匆退下。
连君越坐在床前,大殿和躺在床上的人一样寂静无声!许久之后,连君越替连钰盖好被子,轻轻调整好姿势。慢慢走到影八身前:“说吧!”
“回庄主,青眉小姐抱着连公子的腿求饶,连公子把她甩到了花架上,青眉及时躲过了花瓶,花瓶砸在了回头的连公子头上!”影八低头声音有些不稳。
连君越手握着拳,青筋爆起,一下掠到青眉跟前,掐住她的脖子。青眉的手不停的拍打着连君越的手臂,喉咙里发出阵阵怪异声。正当她快要昏厥时,连君越一把把她甩到大殿上,青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连君越走到她身边,从衣袖里掏出个药瓶,拽起青眉掐着她的下巴把药瓶里的药水尽数倒了进去。青眉死死的睁大双眼,想要挣脱被影八架着的双臂。
“再过一会儿你就会成为真正的宁青瑜了,她不需要说话!”
“影八,天黑时把她带回留香院,不要被人看见。拔掉她的舌头。命鬼嬷嬷去留香院“伺候”,不得有外伤,它日我亲自送她上路!”连君越面无表情的样子甚是骇人。
☆、清醒
连君越坐在床前轻轻的拆开布条,仔细的检查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了。玉意在一旁看着庄主沉默的模样,心里也是难过。已经近七日了,寻遍了名医,公子还是丝毫没有反应!庄主日夜不停的伺候人都消瘦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连君越拿着帕子仔细的擦洗着连钰的脸庞,手指……玉意见庄主收拾妥当了端着盆子悄悄的退出殿外。
连君越双手握着连钰的手,看着他的侧脸:“钰儿,君诺昨天来看你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怕他吵着你就把他赶出去了!青眉我替你收拾了,日日让她生不如死!你怎么……还不醒来!”连君越低着头,睫毛微颤。
“钰儿,别睡了。我做糖葫芦给你吃,这次我少添点糖。我带你去幽明湖钓鱼,给你做糖醋鱼,我知道你就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上次给你做的新衣服送来了,你还没试试呢,不过钰儿穿着一定好看。我还给你寻了一把好剑,你看到了一定会开心的。我好久没吃到桂花糕了,你快起来给我做桂花糕吧,我做的太难吃了……钰儿……钰儿……”连君越轻轻的把脸埋在连钰的手掌中,肩膀微微抖动……
刚和影九轻轻跨进殿门的连君诺瞧见这幕,又悄悄退出了殿外。
“九九,大嫂什么时候醒啊?”连君诺垮着小脸问着影九。
“不知道。”影九不敢说这是伤在后脑,极有可能终身不醒。
“大哥黑眼圈又重了,我都偷偷看到大哥哭了好几次了,我好难过啊!”连君诺吸吸鼻子。
影九摸了摸连君诺的脑袋:“会醒的!”
“九九,要是我变成大嫂那样了,你会像大哥那样对我吗?”
影九蹙眉:“不许胡说!”
“我就是问问,我们明日把那只野鸡熬些清汤给大嫂送去吧!我不吃了!”
“好!”
连君越伏在连钰的手掌里,久久的肩膀才停止了颤抖。抬起头的眼眶和鼻尖有些微红。
“庄主,影堂主凌云殿求见!”玉意轻轻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知道了!照顾好钰儿,有什么立即向我禀报!”连君越看了看连钰便起身离去。
连君越在凌云殿上看着信纸,脸色骤变!宁鹤枭,宁鹤海的父亲。他怎么出现了,前世未曾有他参与啊!自己大意了,大意了!这早已不是上一世,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许多事,又如何不会改变这一件!现在是自以为是了,以为拥有前世的记忆便觉得胜券在握!宁鹤枭的武功比自己略低一筹,但也不可小觑。若是宁鹤海和宁鹤枭连手,自已很可能会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既如此,只有提前行事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mí_hún散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是钰儿现在还没醒,要是到时横生枝节,钰儿出了事可怎么办。宁青瑜虽在自己手里,但宁鹤海如此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也是极有可能的。
连君越正在烦恼的同时,宁鹤海三人也在商议。
“父亲,青瑜那一切都已稳妥,只待中秋月圆之时进入连云山庄!”宁鹤海对着正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宁鹤枭说道。
“哼!想不到那连云老儿的儿子也是个贪图美色的窝囊废!中秋节前在确定一次,确保青瑜那儿万无一失!”宁鹤枭摸摸斑白的胡须。
“祖父,父亲,过几日我亲自进庄去看看青瑜,到时会以书信相通,留在连云山庄支援。祖父,父亲觉得可好!”宁青瑾缓缓说道。
“好,你留在那儿支援青瑜,我们会提前几日埋伏在连云山庄后山里,事成之后再通知我们!”宁鹤枭放下茶杯又道:“那连云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