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试着运了运气,道:“我没事。你呢。”
戚少商却道:“我惨了,内息全无。”
顾惜朝又去叫醒赫连春水和息红泪。等他们俩个明白了处境,都是脸色煞白,赫连春水自知,他们三个男人就算是千刀万刮,也最多只是皮肉之苦,但是息红泪美如天仙,落在敌手,只是是羊如狼群。
顾惜朝忍着头痛,略一思付就明白了个大概:“昨天我们喝酒的时候,莫珑一直在旁边吧,我喝的酒没事,我是喝醉的,你们的酒里多半被她动了手脚…”
“对不起,顾惜朝。“息红泪黯然道。
“现在说对不起也没用,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以为她要嫁给老八,才没防他。”山洞里阴冷潮湿,顾惜朝本就畏寒,穿得又单薄,说话都有些哆嗦了。戚少商见自己身上还有件披风,叫赫连春水用牙齿咬松了结,又用嘴叼了给顾惜朝披上。
外面北风怒吼,阴沉沉的天,也分不清时辰。赫连春水,戚少商,顾惜朝是整个军营的核发心人物,现在让人一锅端了,还不知道军营里会乱成什么样呢。四个人里面论智商自然是顾惜朝数第一,另外三个人都眼睁睁的瞧着他,盼着他想个万全之计来脱身。
顾惜朝苦笑道:“你们也别看着我,我连动都动不了。昨天你们喝的酒我喝不了,找别的酒喝只是一时的提意,莫珑就能找住这个机会下手,这份心机,我都不得不佩服。”
“哟,得顾公子一赞,我们姐妹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洞口,逆着光,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声音娇婉动听,却是一身男装打扮,手拎马鞭,一人拿着戚少商的逆水寒,一人拿了顾惜朝的那把剑。 正是莫玲莫珑两姐妹。
“真的是你莫珑。“息红泪苦涩地道,莫珑来毁诺城只有一年多,武功虽然不高,但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灵气,对她,息红泪一直都很厚待。被这样的人算计真的是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
莫玲到底有些心虚,不敢看息红泪,只是淡淡地道:“对不起了,城主,咱们也是各为其主。”她走到顾惜朝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吃下去。”
“什么东西。”戚少商问道。
“死不了东西,不过让你们都没法运功而已。别看铁链很结实的。但是对付你,我们不能不小点。”
戚少商已经没了内力,还指着顾惜朝脱困了救他们,这下算是失望了大半,“要杀要剁随便你们,别想零零碎碎的折腾人。”
“是杀是剁,我姐妹说了不算,得拿了你们去萧元帅那里将功赎罪。至于到时候是剥皮还是点天灯,或者活祭我们鬼谷关的十万将士,自有分晓。就算你戚少商这会儿想死,阎王爷也不一定能抢了人去。”
莫珑咯咯轻笑,把这四个人活捉到辽国,光是想想就够得意上一阵子了。
顾惜朝冷冷地道:“萧元帅,萧叔寒吗?他好大的命,这一把大火居然没烧死他。”
莫珑得意地道:“用你们话说,那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死,自然就轮上你们几个来糟秧了。特别是你顾惜朝。”
“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无话可说。你们是辽国人吧,这么处心积虑,只是手段太下三滥了。”
“下三滥不下三滥的无所谓,有用就行,你顾公子当初追杀戚少商的时候,屠城灭寨逼戚少商出来的手段又很高明吗?在酒里下毒,也是跟你顾公子学的。而且机会还是你给我们的,你不喝醉,就你那种识毒解毒的本事,我们可没这么容不得易得手。我们可不敢用毒酒来对付你。”
顾惜朝知道现在吃不吃这个颗药也由不得自己,张嘴吞下去,很快就觉得丹田空空的。内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公子果然识时务。你的所作所为,三年前我们就有耳闻了,只可惜,你虽是人才,却也是条毒蛇,驯养不得。至于赫连公子和息红泪嘛,自然我大辽的尊贵客人,用来跟赫连老将军谈条件的。”
“你们姐妹二人,混进毁诺城,为的也就是等待时机进赫连将军府是吗?”赫连春水恨的牙直痒痒,赫连家世代深受皇恩,用鬼谷关或是别的什么苛刻换回二人的命,父亲自然是不肯的。就算肯了,这口恶气呕都呕死他了。
“赫连将军府,和六扇门随便哪里都行。这些年来,我们好多姐妹进你们大宋官员府第都易如反掌,唯独六扇门,赫连家,我们一直进不去,偏偏这两处是我们大辽最大敌人。”
“大辽?”被人绑得像个棕子,顾惜朝也懒得掩饰他的鄙夷,“米粒之珠,焉有光华?简直是夜郎自大。”
“辽宋两国交兵多年,你们大宋胜过几回。这一次,要不是你顾惜朝这混蛋,就凭赫连春水的区区十万大军也进得了鬼谷关?”
“嗬,没我顾惜朝,赫连春水进鬼谷关也是迟早的事。你们辽国这些年来穷兵黩武,国库空虚,早就是秋后的蚱蜢了。你还做美梦呢。你要真能认清形势,就该嫁给老八算了,虽是土匪婆,也不算辱没了你。““你——“莫珑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国事为得,就穆鸠平那蠢驴样,也配让我跟他假颜辞色?”这些日子以来,对莫珑而言,最难受的就是跟穆鸠平虚与委蛇,偏偏顾惜朝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打定主意,待回了辽营,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齐人马,从穆鸠平手里抢回鬼谷关,随便把穆鸠平踏成肉泥。
莫珑越想越气,挥起鞭子没头没脑向顾惜朝抽去。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