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听到这消息后,突然把司马迁每日的码字任务加到了四万!这下子好了,除非司马迁是章鱼精变得,否则如论如何都完成不了这么重的任务。
于是,他又被拉到皇帝陛下跟前打了板子。
司马迁含泪脱下了裤子,等着屁股开花。可说来奇怪,那板子虽然声势凶猛,但雷声大雨点小,落在身上并不太疼。二十大板打完后,他哆哆嗦嗦的穿上裤子谢恩,低头盯着地板的时候,却没发现皇帝陛下盯着他的表情十分奇怪。
最后,皇帝陛下赏了他一瓶伤药,最后终于一挥袖让他下去了,还放了他几天假让他养伤。
唐莫莫在一旁看了全程,只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了。
这边司马迁回家冷敷屁股,那边汉武帝对月长叹。
朕这是怎么了?成家立业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但听到司马子长要成亲的时候,朕心里却怎么都不痛快!甚至还有隐隐的怒气。这怒气让皇帝下旨把司马迁抓来打板子,可真要下手时,又怕把他打坏了,还特地命太监轻轻的打。
哎,一定是因为朕太喜欢看他写的话本,万一把人打病了,就没人写话本给自己看了。
一定是这样的。
......
就在司马迁大婚前夕,几位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同僚和朋友,看他要成亲了,便约到一起请他吃酒。他们在城中最有名的悦来楼包了个房间,准备好好热闹一番。司马迁如期而至,却不见即将成亲的欣喜,反而略带愁容,问他原因,他只摇头喝酒。
“子长兄,听闻嫂夫人是大家闺秀,才容出众,难道你这样还不知足啊?”其中一位同僚开玩笑问道。
司马迁摇摇头,待要其实倒酒,只觉得酒劲涌了上来一阵眩晕。他坐在椅子上,叹口气说说道:“非也非也,她很好,非常好,是我......我配不上她。”
闻言,同僚们都开始哄笑起来,“哈哈,子长兄,你这还没成亲就怕老婆成这样!啧啧,看来要找你出来吃酒怕是先批个条子让嫂夫人准了才行啊。”
司马迁只跟着大家傻笑,心里却发苦。
在前世,他就知道自己不太直,但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也不愿意到处【哔哔】,因此到死都是孤身一人。父母让他结婚,他不愿骗婚,便直接说自己不行,两老抱头痛哭一场,以后就再也没提结婚这茬,免得勾起他的伤心事。幸好他下面还有个弟弟,也算是让两老抱孙孙的期望没有完全落空。
如今,在这里这招却行不通。
司马迁试过跟父亲说不想成亲,结果被活生生打到床上休息了好几天。借口说自己不行?到时直接派两个丫鬟试他,不管有没有进行深层次的交流,送来的丫鬟都算是他的人了,一辈子都只能跟着他!这不是又多害了两个人吗?最后,司马迁抱着必死的态度跟父亲摊牌了,直说自己喜欢男人。
谁知道,司马老先生的态度更让人吃惊。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跟成亲有什么关系?啊?传宗接代乃是人生大事,你娶老婆回来把孩子生了。只要尊敬嫡妻,爱护幼儿,你喜欢的是男人,说不定她还会更放心!新婚之夜你也别担心,到时候一碗药下去,不行也变成行了!不用担心,为父会安排好的。”
“......”
彻底败下阵来的司马迁,只得被逼着成亲去了。
待到酒席散去,他一人倚在酒楼的窗边,举着一杯茶慢慢品着。
罢了罢了,就算再不愿也没办法。人家好人家的姑娘嫁给自己,虽然不能像普通夫妻一般,但自己会好好照顾她,至少不会有小妾之类的去烦她。看着天上那遥远的一轮明月,也不知自己这辈子会不会碰到真心喜欢之人,什么?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就犹如空中那弯明月一般,遥不可及。
这一悲秋赏月起来,司马迁忍不住的开始吟诗了。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此处省略三百字)
抒发了好一阵情怀后,司马迁揉揉鼻子,觉得心中酸气一扫而空好过了些。
当司马迁离开房间后,房梁上突然翻下一人。他穿着黑衣黑袍,只露一双眼睛在外,此时之间他嘴里念念有词,重复着司马迁刚才念过的诗句生怕忘记一般。特别是最后一句,念到他的额头都冒出了汗珠,最后确信完全记住后,他一跃而起跳出窗外,往皇宫方向快步奔跑而去。
一盏茶后,黑衣人跪在汉武帝身前,把司马迁刚才的一言一行都汇报了出来。
特别是最后念诗的时候,黑衣人把司马迁的表情语气神态学得是唯妙唯俏,犹如本人站在跟前一般。
皇帝陛下听到前面几句还好,这么多年话本看下来,对这些情诗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听到最后那段长长的白话文告白时,第一时间内,汉武帝身上的鸡皮疙瘩肉眼可见的冒了出来。接着,一股气血涌上脑中,英明神武的皇帝,破天荒的脸红了。
好你个司马子长,居然这般......这般......不要脸。
黑衣人退下后许久,刘彻还沉溺在“世上最遥远的距离......”里不能自拔。良久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宫中突然降下旨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