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云生的老家,”博贤义看到他微微一笑,一定是对此行有兴趣。
“什么时候去?”宋文欣想着,那个地方会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地方。
博贤义有和他说,今天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去陛下那请示,“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启程。”
宋文欣微低头,想了一会,“好的,到时候,希望博先生带我一同前去。”
“嗯,”博贤义话不多,只因他身份,自己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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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云生特意到月孤蝉留宿的地方,请求月孤禅恩准自己和博贤义回老家几日,没想到月孤禅竟提议一同前去,博云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答应了。
即便是这样,月孤禅也没能让博云生马上离开,他作为陪伴自己多年的老臣,自己也没什么可对他好隐瞒的事情,留他至夜,看天空星星点点。
“夜色好美,”月孤禅拿着酒壶,喝的是寂寞,“只是太过安静,让我忍不住想起他来了,”这感情,是一阵心疼,一阵苦涩,“云生,明日此去,我有想过带上宋哥哥的,”深深哀叹,“我太想他跟我在一起,所以更加害怕被他拒绝。”
“宋大人,其实是想同行此处,与陛下独处一室的,”博云生看出他俩其实是有情有义之人。
“不可能,”月孤禅苦笑着,“他担心我色胆包天,又带个男宠回去惹麻烦,”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假戏真做,“招人讨厌,”如此做贱的自己,无言反驳。
“那么,陛下就应该改改,做些讨他欢心的事情。”博云生看他愁眉不展,失了君王的气度。
“那也得有机会啊,”月孤禅又开始吐苦水,“一次就一次机会,我保证不让他伤心,”如果可以放肆去爱,又何必自讨没趣,“可他给过我机会吗?”他那无辜的眼神,优柔寡断的态度,“我有多想和他在一起,他根本不知道,”做得太明显,他会逃跑,什么也不做,他会害怕,“他可能,还想着他过世的妻子,毕竟我不是温柔乡,”趴在酒桌上,“再漂亮也是男人,”可怜至极。
“陛下,其实宋大人,他有想着陛下的,只是……”博云生看他一蹶不振,忍不住安慰几句,“陛下,别难过。”
“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月孤禅嘟嘴巴,“反正我就是喜欢他,”淘气切蛮横,“我蛮横我任性,我不讲理!”一把抓住另外一个酒壶,“这酒不错,”打开酒瓶盖,用力一嗅,“不会是把老祖宗那代酿的好酒,拿出来,款待我了吧?”
博云生之前是拿来做药酒的,结果他翻看药箱,被他夺了过去,“这我得问问我公公。”
“你下次回去,给我带两壶,”月孤禅喜欢这个味道。
博云生记得恋人的父亲,家里有许多封好的酒瓶子,“是。”
“果然是好朋友,”月孤禅活了多少年,他们就跟了自己多少年,已不是朋友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了,撑起身子,突然一把抱住他,“哥哥,你是个大好人,大大大好人……”
他又在胡言乱语,博云生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喝醉了的缘故,心疼他在感情上无望的忍耐与坚持,抚摸他趴在自己身上硬朗的背,听他不停重复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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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那天,博云生像一位贤惠的妻子早早起来,将昨晚整理好的衣物拿出来,带上糕点,亲吻刚醒来的博贤义,极其默契的互相整理彼此身上的衣物。
吃了点东西,博贤义和博云生分开行动,博贤义拿着两人的包袱,牵着马,搭理好马车,放好包袱,在宫外和月孤禅会合。
已是一身素衣的月孤禅,依旧光彩照人,美若天仙。
月孤禅不习惯等人,看只有他一个人,掀开车棚,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忍着性子等了好一会,依旧只有自己和他,“怎么还不走?”
“人还没来齐呢,”博贤义的耐性是相当好的,特别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哪怕让自己为了他等上一天,也是回到那个小时候而已,“很快的,”看侧边的小城门被打开,熟悉的他和另外一个人从远至近,“啊!来了来了。”习惯性上前迎接,拿走他手里无端端多出来的包袱,牵着他的手,回到马车旁,“我们可以走了。”
月孤禅想不到那个人会和自己一同前行,“那,那个……”
博贤义知道他那是控制不住的激动,“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推举着不好意思说话的他,拉着依旧激动莫名的他,要他们上车,“陛下,你和宋大人进马车里坐着,我和云生哥在马车外面纤马,”人家不好意思亲近彼此,自己就故意推拉他们进车棚,掩上帆布。
“贤义,”博云生一旦看不见外人在场,就开始撒娇的装可怜,“来时路好远,我脚好疼。”
“那快点坐好,”博贤义抱他起来,送他坐上马车,“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再好好替你揉揉。”捏了把他的小腿,“肌肉好僵硬。”
博云生看他也坐上了马车,“我要泡脚。”
“没问题,”博贤义双手拉起缰绳,“坐稳了。”
“嗯!”博云生靠着他的肩膀,“出发!”
博贤义微笑着,不论多少个春夏秋冬,只需要自己一个不轻易的回眸,心爱的他,会在身边,而家,会在自己心中。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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