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瑶问。
“应该是吧。”叶倾看着四周道。
“咳……咳……”虚弱的咳嗽声从屋里传出来,声音较之之前又弱了很多。
宇绮!
众人忙进屋去,宇绮较之先前又消瘦了许多,连神色也变得更加憔悴了。
听到有人进来,她忙掩住面,转过头来:“羽桑?”
叶倾微微有些不忍心道:“夫人……我们是……”
“哦,是羽桑的朋友啊?”见来人不是自己的孩子,宇绮微微松了口气,放下手,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珞瑶忙凑上前,看了看她,不免担忧道:“夫人,您这身子……”
“无妨。”宇绮努力的笑了笑道。
“娘。”从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是羽桑回来了。
看到几人,羽桑没说什么,只是走向床边。
其他几人自觉让开了路。
羽桑来到床边微微蹲下身子,同宇绮在同一高度,从怀里掏出来一些草药,笑着对宇绮道:“娘,我方才修习时,恰好看到了路旁有几株仙草对你的病有些好处,就急忙带回来了,我去给您碾碎成药。”
宇绮笑着点头:“好,羽桑,你这些天总带草药回来,娘已经好很多了,你不必担心,千万不要误了修习。”
“我知道。”羽桑微微垂下头。
“对了。”宇绮像是想起什么,指了指珞瑶道,“你这位朋友不是懂得药理吗?仙草就交给她来制药吧,你今日不是还要去荒泽深处修习吗?可不能耽搁了你。”
羽桑看了一眼珞瑶,点点头:“好,娘,我这就去修习。”
然后,将怀中草药全部递给珞瑶:“拜托。”
说完,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虽说要离开,羽桑却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院落里,观望着里面的情况。
珞瑶去煎药了,其他几人都走出来,来到羽桑跟前。
叶倾:“不必担心,瑶儿还算通医理,制药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羽桑轻轻笑了笑:“多谢你们几位,我和娘在北界,总是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你们是仅有的,如此照顾我和娘的人。”
“羽桑兄……”叶倾微微敛眉。
羽桑笑了笑,认真道:“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改观所有人对我的看法,会改观他们对娘的看法,我会努力成长到让恒泽君愿意承认我、接纳我和我娘,会努力成长到不再被任何人冷落和白眼。”
“嗯,羽桑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羽桑便离开了,叶倾忽然注意到,他的背后,被风微微吹起的衣角下,有斑驳的血迹,却很好的藏裹在衣服的里面,若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他也受伤了?严重吗?要紧吗?为什么一点也没有提起过,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仍是一副平常的模样,那样的努力和认真,让人根本忽略了他隐忍着的一些情绪?
刚想问,羽桑已经走远了。
珞瑶从屋里走出来:“药我已经喂宇绮服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些药,都不会是北界境内生长的,羽桑在说谎,他应是特意去了很远的地方,为母亲宇绮采这些药回来。”珞瑶道。
“……”叶倾又望了望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心中更是不安了。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再次有扭曲时间的光芒出现,仍是在这间小屋前。
羽桑一身是血,拖着重伤的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几人,怔了下,又继续向屋内走。
亦寒奇怪问了句:“不换身衣服吗?被你娘看到了……”
羽桑摇摇头:“娘患了重病,常常昏迷,只偶尔才清醒一阵,但很快又会陷入长久的昏迷之中……我这副样子,她看不到……不过,很快,娘就会好起来了。”
说完,走进屋,不顾自己的伤,背着他的娘亲宇绮又重新赶出来。
“你去哪?”
羽桑冲几人露出的笑容,虽然一身的伤,一身的血迹,但仍是发自内心的笑。
“八方重魇,被我除掉了。恒泽君答应过我,只要我能除掉那头凶兽,便会接纳我和娘亲,还会给娘亲治病。其实,接纳与否都没关系,只要他愿意给娘治病就好。”
说着,羽桑背着宇绮,又一次匆匆离去了。
“八方重魇……那只为祸北界数百载的妖兽,连恒泽君都没有办法,羽桑竟以一己之力除掉了它!”亦寒惊叹道。
“如此看来,事情不是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吗?羽桑为北界除掉了那个为祸一方的凶兽,应是北界的英雄才是,为什么后来……”珞瑶奇怪道。
月微微垂下头:“他被北界之主赶出来了……”
“什么?”
“北界之主将消灭八方重魇的功劳全算在自己身上,趁着羽桑与八方重魇交战,身疲力竭,又受了重伤,便将他们赶出来了。”月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