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已至此,四人不是善与之辈,见同伴被杀,心中没有丝毫悲痛,再次联手而攻,不敢再有丝毫松懈,虽然少了一人,但是陆惊澜身上压力并没有减少多少,不时左一拳,右一剑,先前被陆惊澜一掌击伤之人又中了一拳,飞出一丈多远,瘫倒在地,这时候陆惊澜压力才小了许多,心中安定不少。
三人心中已经有了惧意,但却没有退步,他们在等时间流转。那女子在袖中酝酿一掌,衣袖飘动,袖底呼呼掌力激发,在手臂中有强力袖箭藏于宽大衣袖之中,看准时机,一掌而出,袖箭突发,若是陆惊澜接这一掌,必定要中暗器,若是打断暗器,这一掌打到身上绝不好受。
陆惊澜抽出左手,隔空全力拍出一掌,内力外放,竟然在他俩之间掀起一阵飓风,将暗器打掉,掌力未绝,对上她这一掌,两股力道相互激荡,那女子的衣袖禁受不住内力所冲,登时被撕的粉碎,在树林中纷飞落下,露出一条雪白无暇的长臂,身子不由后退几步,手臂上的袖箭也被震坏,心中恼怒无比,未等站住身形,切掌再上。
陆惊澜长剑在空中狂舞,那长剑蒙面人与青芒斗的不亦乐乎,那女子和另外一人都与陆惊澜贴身碰撞,陆惊澜掌法忽快忽慢,虚虚实实,变化多端,这两人只能勉强招架,怕是不久便要落败。
忽听得围攻陆惊澜的男子喝道:“用暗子招呼他,不要顾及我。”他手中招式更强三分,心中已然存了死志,拼了命般缠住陆惊澜。只见那女子速退三步,从小腿上取下一个漆黑小圆筒,右手轻轻一扭,从里面发出如暴风雨般细如发丝长针,直接将两人都笼罩在其中。
陆惊澜心中大惊,距离如此近,又被那人紧紧缠住,只得身子一斜,同时瞬间内力鼓荡全身,激起一阵大风,可是长针并非普通铁针,乃是天外重铁所造,又细又快,竟不怕大风吹荡,好在陆惊澜身子一斜避开了大部分细针,只是左手臂上中了五六针。陆惊澜害怕长针有毒,急忙封住了手臂穴道,用精纯内力护住手臂经脉,想用内力将银针震出,哪知越用内力这长针居然向肌肤里面更进了几分,异常疼痛,额头上出了一层热汗。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不过瞬息之间,陆惊澜在往后纵跃几步,长剑顺势收回,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捏起一根细针,用力一拔,竟然痛的他身子一阵抽搐,有如身受极刑,若是一齐拔掉只怕要痛晕过去。
陆惊澜咬牙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有暴雨梨花针这等毒辣暗器。”
那男子身上中的长针更多,此时早就已经在地上打滚,痛的死去活来,口鼻哼哼,吼道:“杀了我,快杀了我。”
持剑蒙面人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有这等毒辣暗器,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能让这等高手痛到叫人杀了自己,抽骨拔筋也不过如此。
那女子道:“对不住了。”过去一掌拍在那人心脉上,顿时便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然后再度向陆惊澜急奔而去。
持剑蒙面人也一同围攻过去,心想陆惊澜中这等毒辣暗器,功力必定大大下降。
陆惊澜趁着之前空隙又拔掉四根,左臂上还有一根,见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先避其锋芒,忍着剧痛,将最后一根拔掉。两人来到近前,招招直指要害,陆惊澜只得单手应对,一手敌二,且战且退,已然处于弱势。
陆惊澜心中似有所感,手中动作居然不由自主的慢了一丝,内力原本像是沸腾开水一般,但是现在却不知为何慢慢平静下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倒在一边的那人忍着胸口剧痛,大声道:“陆惊澜体内的毒已经开始起作用了,缠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两人一听,心中一喜,这才注意到陆惊澜手中长剑果真不如之前灵动飘逸。
陆惊澜飘身往后退了两丈,左手捂住胸口,身子微微颤抖,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居然慢慢调动不起来,心中大惊,回想今日之事,虽然中了暴雨梨花针,就算上面淬毒,可也肯定被自己封在手臂之上,五脏之中不可能中其他毒,怎会如此?
陆惊澜怒道:“卑鄙小人。”他从身上掏出一个药丸吃了下去,但是丝毫不管用,内力还是有如大石慢慢沉入深海之中。
三人见他如此情景,心中放心不少,却还是不敢太多大意,要不是他连番激战,气血翻涌,毒贯全身,终于等到他毒发之时,不然真还就不是陆惊澜的对手。
那女子轻笑道:“陆惊澜,这阴阳软经脉散可是精心为你准备,让你的内力散于身体之中却一丝一毫也调动不起来,不能使用内力的你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
陆惊澜又惊又怒,明明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澎湃的内力,却一点一滴的丧失对内力的控制,果真如她所言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如同普通人一般了。
陆惊澜趁着自己内力尚未全失,不与他们缠斗,全力向着山上跃去,现在御剑之术也用不了,想逃已是极难。他不是有勇无谋之辈,知道现在不可逞一时之勇,若能逃出生天,内力之事再想其他之法。
那两人岂能放他走,都身负上乘轻功,在林中有如飞鸟一般追了过去,不时与陆惊澜交手,外放之气切得周围树木齐齐断掉,声势强大,这两人交手都是一触而走,想拖到他毫无还手之力为止。
陆惊澜气急而怒,此时他已经上了山顶,旁边不远便是万丈悬崖,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