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从通道中走了出来,回手一下将自己布置的阵法打坏,洞穴中的阵法再度覆盖,石门紧闭,怕是再也不会开启了。
揉了揉眼睛,稍稍适应了外边的光线,陆悠发觉自己原来在水潭另外一边,许多石壁竖立于此,没人能够想到在某一块石壁后面还别有洞天。
陆悠知道自己还在铸剑山庄,看准了下山的路线,悄悄的摸下山去,途中听到有人响动的声音会远远绕开,这么七拐八绕,大概一刻钟之后陆悠终于离开了铸剑山庄。
在山下村庄寻了两件衣物穿上,不敢多逗留,离开村庄之后就使用轻功快快离去了。
行了三日,途中他路径一县城之时,听闻有一大户人家为富不仁,陆悠入夜便潜入那人家中,好生教训了一番,将他家一箱金银遍撒全城,飘然而去。他在行路中才知道如今距离品剑大会已经过了快一年,如今已是六月了,心中不免有些唏嘘,没想到自己在铸剑山庄暗洞之中呆了快一年之久。
陆悠此行想要前往青岚宗,骑马路过洛城,眼见日斜,寻了一处酒楼喝酒,点了一桌好酒好菜。陆悠见在酒楼中三张大白木桌旁坐了许多人,其中有三个女子,年纪均已不轻,姿色平平,旁边一处小桌坐了两人,还有一桌是四个壮汉,这一干人身上都各自都带有兵刃,话语声音十分响亮,陆悠听不出他们说的哪里口音,这些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痛快。陆悠心想:“这些人都是江湖道上的好汉,不知来此地所谓何事。”这酒楼算不上高档,店小二在各个桌子上忙着张罗,陆悠也不管其他,自斟自饮。
忽然门口来了一人,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小桌旁坐下,喝了一碗酒,低声对那两人说起话来。
刚进门那人低声道:“大哥,青岚宗七名门人约我等今夜戌时前往洛城北面智山相会。”其中一灰袍大汉点了点头,道:“急了些,人手怕是来的不够。”那人继续道:“兄弟本想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两日之后。但青岚宗七人说事不宜迟,不要再多费时间,以免节外生枝。”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那人开口道:“大哥,三弟,不用担心,此行已有青岚宗七人,我等三人,还有洛城刘氏二人,还有几位好手今晚也要赶到,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人手足够。”灰袍大汉思索了一会儿,道:“二弟,你告诉青岚宗七人,说我福北三狼准时到。”先进门那人道了一声好,转身离去。
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周围一干人等谁都没有听见,但陆悠本就耳聪目明,又经过洞中苦修,内力充沛,见那人神色有异,当时暗自运气了内功,三人谈话全都被他一字一句全都听见了。
陆悠暗道:“这三人要与青岚宗等一群人夜晚集会,想必是要做一件大事。”可这次陆悠丝毫没有要去的意思,上次偷偷跟踪别人,差点送掉性命,被困一年,若不是他运气好到极点,只怕一辈子被困死在洞中。
不再留心他人说话,一心对付自己桌上的好酒好肉,吃了个身心舒畅,离开酒楼找了一处客栈住宿,在床上盘膝打坐,内力运转体内周天,入夜没多久便睡去了。
夜半时分,陆悠远远听到有人打斗不断,兵器相击之声虽微,却听得一清二楚。稍稍打开窗户,从这一丝缝隙瞧去,夜色漆黑,难以远视,却能看到一些兵器碰撞产生的一些火花,通过这些判断,应该是有三人被人追杀。其中一人来到城中大声呼道:“父亲,救我。”城中央有人大喝道:“谁敢动我儿。”之后交手声音变得紧密许多,想必是挺身与来人相斗。
这等大动静,城中许多人都被惊起,叫骂不断,不少人拿着兵刃就上了街头,向着交手之地汇去。
被追杀的三人尽管有人帮忙却还是不敌对方,不敢再交手,一心想逃,其中一人也巧,向着陆悠所在客栈方向逃了过来。
陆悠不想多生事端,屏气凝神,希望两人快快离开,可前面逃跑那人偏偏力竭,掉落到了院子中,院中烛火通明,陆悠才看清这人是个青年,身上穿着黄袍,手中握一精钢长剑,胸口处绘有两座银色山峰,原来是青岚宗门人。
后面追杀的黑衣人来到院中,挺剑便要刺入黄袍青年胸口,陆悠见既然是青岚宗门人便不能见死不救,拿起手边一个青色茶杯向黑衣人手腕掷去,这一下用了几分内力,那人未曾想到会有人偷袭,一时不防,手腕被打的剧痛,长剑掉落一旁,惊怒道:“是谁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暗箭伤人。”
陆悠穿窗而出,跃出客房,看了一下黄袍青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力竭,再看向黑袍人,道:“你走吧,我不杀人。”
躺在地上的青岚宗门人急声道:“不要让他走了,他是魔教中人,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黑衣人捡起地上长剑,指着陆悠说道:“小子,口出狂言,你们都得死。”死字还没说完,长剑就攻了过来,直指陆悠胸口处。
陆悠双手运起内力,身子避开长剑,向前踏了两步,黑衣人手中长剑就要变招,陆悠距离他身子不过一臂之距,侧身一下,左掌拍落他手中长剑,右掌一下拍在他胸口,那人身子急急退了五步,口中喷出鲜血,受伤不轻。
黑衣人见势不妙,自知不是陆悠的对手,不敢再纠缠,重重一踏地面,飞身上了房檐,恨恨道:“小子,你得罪了神教,定要将你捉住,受那活炼之苦。”说完就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