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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一双干枯的手摊平缎布,示意何小白将玉佩放置中央,任何轻轻折叠黄布,将玉佩的光润收入金黄缎布之中。接着轻轻揭开盒子,里面是金黄色的柔软绸缎衬底,将包裹的黄布包搁在盒子中央,轻轻扣上了盒盖。
包装之后,又取出一条长长的金黄彩带。拿出一方朱砂印盒,里面的颜料已经干硬,她吐了一口口水到朱砂印盒,食指搅拌了几下,蘸着朱红在长长的彩带上胡乱了画了几下,用彩带包扎了红木盒子,麻利的扎了一个结——死结。
“小伙子,这东西尸气重,婆婆帮你封印在包装里,你拿回去收藏好,切莫随意开启。”婆婆将包扎好的木盒递给何小白,郑重其事的告诫。
何小白苦笑一下,接过盒子,转身离开。
他给易学堂捐赠了50万,却从七巧斋换了一件不吉利的玩意,拿回家又该如何安放?
驱车回到人民医院,康复之后的何小洁早已等得不耐烦,正在眼巴巴的盼着堂哥前来接她出院。替何小洁办理了出院手续,一路驱车将她安置到之前订好的酒店。
“噫,这里好熟悉,我好像做梦来过这里。”进入酒店大厅,何小洁东张西望,疑惑的嘟囔道。
“小洁,你现在这里住几天,我会尽快帮你找一处宿舍。”何小白将堂妹送到房间,安顿好之后,转身匆匆离去。
驱车转悠了半天,他找了一家银行总部,租赁了一格保险柜,将从七巧斋淘来的“宝物”寄存之后,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东西既然是不祥之物,他绝不会将它拿回家安置,只能租用银行保险柜,将它安全放置。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刻,已是黄昏时分,夕阳透过窗,洒了半堵墙,卧室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卧室与阳台的门半掩着,何小白的目光落在了冷落阳台那一只绿色铁箱。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将箱子里的遗物拿给吴教授鉴定一下,看看它们的真实价值。
何小白关闭卧室门,里面上了反锁,将沉重的铁箱拖入了卧室。
将他的“xìng_yùn_mǎ”一个个拨过去,铁箱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收藏的两把军刀,一只短枪,还有一盒子弹,一叠折叠整齐老式军装,一双胶鞋。
铁箱内部设计很精密,日式长刀,美式短刀都有**的固定装置,手枪,子弹盒也牢牢嵌入箱壁,并无丝毫松动。
何小白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搬出箱子,对着箱子发起了呆,精于几何测算的他,一眼就看出箱内物品只占用了箱体的一半厚度,箱体下面应该都有隐藏的隔层。
他琢磨半天,终于找到了其中诀窍。
他双手抓紧箱盖一侧固定两边军刀的固定机构,同时用力扭转,咯蹦一声脆响,下半部箱体隔层弹开一个小窗,一道绿光扑面,惊得何小白一哆嗦,跌倒在地板上。
镇定心神,他探头仔细窥探,下面隔层藏了一截通体碧绿的玉,是一个圆环形玉佩的四分之一。他急忙伸手进去,颤抖着捧出了那一截断玉,目光凝聚,顿时目瞪口呆。
这截断玉,不就是下午七巧斋淘来那个完整玉佩的四分之一断裂块么?
仔细审查几遍,他渐渐看出了二者之间的区别:七巧斋的那个完整玉佩,色泽圆润,通体剔透,并无半点杂质。这块断玉,工艺粗糙,色泽偏黄偏暗,透明度有些浑浊,从断裂处可以看到明显的杂质,并非一块纯正的玉。
这断玉虽然成色欠佳,捧着手里却透出一种远古洪荒的沧桑感。
断玉内部隐约一个龟蛇模样图腾,由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符号叠加组合而成,透着一种浓浓的神秘感,仿佛一个蕴含了无法勘破的玄机。
何小白摩挲着爷爷流传给他的这块断玉,眼前缓缓浮现出爷爷的那张令人不忍直视的麻子脸……
一张丑陋的麻子脸渐渐清楚清晰,也渐渐蜕化成一张年轻而帅气的面孔——一张酷似何小白的脸。
年轻时的爷爷呈现在一个不停闪动的屏幕画面,似乎是在一个狭窄的机舱之中。一道白光划过屏幕,画面开始不停的颤抖,那一张帅气的脸也因惊慌而扭曲。屏幕下边呈现出一行模糊的字幕:1945年8月6日。
飞行器一阵剧烈震荡之后,开始跌跌撞撞,失控滑翔。
何小白感觉坐下一空,整个人跌入了茫茫天空,飞速朝着地面下坠,一片茫茫戈壁大漠扑入了他的双眼,还有一点渐渐扩张的绿色。
当他看清那一点绿色,他已经飞速扑向了它,它是一株生长大漠深处的仙人掌。
一阵剧烈的扑面刺痛,何小白蓦然惊醒,翻身坐起,座下的木板床不断发出吱呀之声。何小白茫然四顾,这并不是自己的卧室,却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宿舍,狭窄的宿舍摆放了两张单人床,显然是一间宿舍。
笃笃笃!
就在他茫然一刻,有人在急促的敲击破旧的木门。
何小白一脸疑惑的起身下床,走过去轻轻拉开了房门。一张熟悉的脸孔扑入他的视线,他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是你?”望着款款而立的李萍,何小白惊呼出声。
眼前一个一身清纯怀旧版衣裙的女学生,虽然比保姆李萍年轻了20多岁,他还是一眼认识出了她,认出了年轻版的李萍。
“何老师,你好,我叫李萍,高一(5)班的。”李萍羞涩的招呼一声,红着脸低下了头。
“何老师?你叫我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