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把他带到我这里。”智毅大和尚闹够了,终于问起了正事。
“刚收的一个俗家弟子,但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其他堂院并不适合他,所以我便将他特意安排到你这里,希望你能好好教导他。”智心禅师简单地向智毅大和尚介绍了一下来的目的,便朝李晨风说道:“悟空,智毅师弟虽然不是药王院的首座大师,但他对疑难杂症最有研究了,今次来我便是特意让你拜入他的门下,你可愿意?”
“悟字辈?上次不是说……。”智毅大和尚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智心禅师看了他一眼,顿时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过他为人机灵,立马改口:“不是说我当了长老就不需要再招收弟子的嘛,本来要给整个药王院的弟子讲经已经够麻烦的了,怎么又给我安排人啊。”
“‘悟’字与‘觉’字同辈,按照辈分来讲他应该是你的徒孙辈的,智仁师兄替他起僧号的时候就决定将他收为第四代弟子,而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他能拜你的弟子为师,当然,若你能亲自教习他则是更好不过了,不过这样他就需要改名叫做广空。”虽然智毅大和尚是为了转移话题,但是智心禅师也熟知他的为人,知道他刚刚说的话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所以还是稍微跟他说明了一下。
“别别别,光这三个就已经很麻烦了,再来一个我可受不了,恩~,说起来他们三个也到了可以收弟子的时候了。”智毅大和尚先是猛烈的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再收徒了,然后又点了点头做出沉吟状,看样子是在考虑让自己的哪个弟子收下李晨风:“我看看啊,广慎的话,性子沉稳,虽然医药方面天赋不高,但是胜在努力,现在比起其他师兄的弟子说不定更胜一筹,倒是可以出师了,至于广坤,医药天赋虽高,但是颇有傲气,我也拿他没办法,要是他看不上这小子,我哪怕强行让他收徒,他也不会好好教的,不过可以让这小子试一试,看看他能不能看对眼,哎,本来最好的人选的就是广焕了,可惜他前不久下山修行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说起广焕师侄,那孩子平日就以你为榜样,没想到现在走的路都是一样的,你怎么也不阻拦一下,你忘了你当年自己跑下山说是行医修行,结果被人当成庸医追打,最后只好躲回少林寺的事情吗?”
“诶呀,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师兄你怎么还提。”面对智心禅师的调笑,智毅大和尚的脸终于变红了,原来还有还有这等故事,李晨风差点竖起耳朵听了。
“后来不是证明了我没有治错嘛,只不过那人苏醒的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还有就是治病的手段过激了一点点,最后那伙人还不是专程来寺里向我请罪?”智毅大和尚也不知道智心禅师为什么会在李晨风面前提这件往事,不过既然这小子以后要当自己的徒孙了,那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能太过掉面子,所以他极力地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一点点而已?那镖头被你弄得血液流尽,最后更是没有了气息,在场的人都以为你把他弄死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追杀于你,而他真正醒来更是在三天后,众人正在为他下葬的时候突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当时可是吓坏了不少人。”
“这并不怪我啊,那人身中八箭,肺部更是被两支箭刺穿,完全是凭借着一身内力才能硬撑回镖局的,虽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似很有精神,但那却是回光返照的表现,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断开了他的内息,强压下他的最后一口气,他早就死了。”
“你还敢说?从杂书里面看到的土法也敢拿出来用,还好最后那镖头亲自来寺里赔罪,要不然你现在还待在忏悔堂里面反省呢。”智威大和尚这下没法反驳了,毕竟那次他确实莽撞了,随意出手救人,结果被误解害了人家,最后虽然躲得过镖局的追杀,但是却逃不过戒律院的惩罚,更是因后果恶劣,众长老商议后决定将他禁足在后山忏悔堂,还好那个镖头苏醒过来后执意要来寺中感谢他,要不然怕是会被禁足禁到圆寂的时候。
“我已知错啦,师兄现在又何必特意提起。”智威大和尚终于没招了,只好服软。
“既然知错又何故让广焕师侄学你的老路。”智心禅师见他收起了轻佻的态度,也是不回到了正题,可怜李晨风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智威大和尚好像年轻的时候差点治死了一个镖头,还好人没死才逃过一难。
“非也非也,他的路和我的并不一样,我当年正是因为自认为贯彻院中医术,所以才想着游历天下试试身手,遇到什么伤者都认为自己能够救治,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寺中所教习的医术其实也并非全能,而且我更是只学习到其中的九牛一毛而已,世间医药之道千千万万,犹如武学之道一般各有所长、各有所精,所以自此以后我便主要研究世间各种疑难杂症,以寻求自我之道,而广焕却不同,他少时就有谦虚之心,长大后更是从容淡定,在医术方面从不认为自己的很高明,纵使同门师兄弟无人能出其右,他依旧不满足于现状,前不久特意恳求我放他下山去游历,以广结良缘、扩充见识,我考虑再三,更是将自己过去的经历说给他听,然而他只是摇头笑了笑,跟我说:‘光是闭门造车,永远也上不得大道,而师尊不正是因为有此经历才得已悟道吗?’我看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知道他心意已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