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热切吓得她只想缩回手,连抽了两下都纹丝不动,想起在门外向温元廷求救,他却无动于衷,此时便将视线移到蒋琮琤身上,使了使眼色让他站出来帮忙。
幸而蒋琮琤有些义气,领会她的意思立即推着魁梧大汉出门:“好了,江莫素来身体孱弱,被你这么一折腾早受不住了,咱们都出去做事,让他安安静静的用个晚饭。”
温元廷负手紧随其后,偏头望向她时微微一蹙眉,神情谈不上严肃,但也不柔和,语气有些讥诮:“男人是不会被饿哭的。”
江茉神色一凝,霎时间明白他话中深意,顿时像被戳中心事的怀春少女,满脸通红的瞪着他,直到人影从门前消失为止。
那日是情非得已,她也不曾料到身体会如此虚弱 ,更没想到自己的意志力会那般不堪一击,一个烧鸡几个饼子就惹得她掉泪,当初又没想到会有今日,冲着门口的方向瘪了瘪嘴,拿起筷箸先填满五脏六腑。
从后院来到前厅,温元廷立在敞开的朱门前凝望后院一排排泛着光的灯笼,思虑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给江茉安排个住处,银子衙门来出。”
蒋琮琤把玩腰间的玉佩,狭长的眸子微微垂着,懒散道:“江姑娘一人独居实在危险,依我看不如去你府上,你家又大又宽敞,分间客房出来又不妨事,人是你求来的,当然要你负责到底。”
厅里只有他们二人,无须避讳江茉的身份,其实这番话在理,毕竟是一个姑娘,而且办的案子又不同寻常,小心谨慎是应当的。
温元廷无可奈何的牵了牵唇角:“你倒是会偷懒。”
“诶,你别得了便宜卖乖,江姑娘只是削瘦些,可容貌在送仙城里找不出第二人来,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住在你府上,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若是肯来我家住,我必定敞开大门欢迎。”
说罢,空洞的眼神盯着对面的汝窑瓷瓶,偏头道:“等我爹娘从雍城回来,我亲自去你府上请江茉去我那,这些日子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住处的事在三言两语中敲定了,江茉却被蒙在鼓里,用了晚饭又换了身捕快的玄色箭袖,用发带将头发束起,浓密的长发卷成一团,露出光洁纤细的脖颈,青色的玉佩垂在腰间。
她垂头看着自己胸前微微鼓起的幅度,还有盈盈一握的细腰,秀丽的柳叶眉微微蹙了蹙,如此身量岂不是让人联想她是女人?
眨了眨眼睛,生出一个绝妙的点子,将旧衣裳缠在胸前,再围几圈在腰间,遮住了曼妙玲珑的曲线,如此一来,宽大的衣裳更合身些。
自她来到这地方,还是第一次穿未打补丁的衣衫,再摸摸料子,柔软的触而无感,等她拿了月钱定要给岚岚做一身颜色鲜艳的。
她沿着门前的路走了一刻钟,路过两处庭院才来到所谓的前厅,规整的房屋配着朱红的门窗,四周遍布游廊,偶有几处上下的石阶,江茉想有朝一日定要买一处与之相似的宅子,再添上凉亭水榭花园荷塘。
如此期盼着,不禁眉眼弯弯,眸中似点了灯一般明亮,尽力迈着阔步走进前厅,环顾一圈只见温元廷在上首座位上喝茶,思及蒋琮琤唤他廷哥,将来自己也要仰他鼻息而活,咬了咬牙改了称呼:“廷哥,我住哪?”
廷哥二字从她口中说出带着别一番柔软的韵味,又不乏女子的俏气,活了二十年的温元廷第一次被女子唤廷哥,心下不由震了震,竟有些坐立难安。
闪烁的目光在江茉身上看了一眼,胸前看似平坦却有些鼓囊囊,腰间更是粗了好几圈,身形与小脸极不协调,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连忙偏头咳嗽了几声。
“夜里喝茶对睡眠不好,往后入夜尽量喝些白水。”江茉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