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回来了,只是我们各回各家而已。”苏暖洗了手, 拎了个炸虾吃,满意地眯上眼睛。“唔……好吃~晓晓,你担心什么呢?”
“还不是担心你呀。”钱晓晓将汤先给她盛出来凉着, 唠叨道:“你说你这段时间多忙呀, 都飞了濠江岛多少次,为了濠江岛的事,多费心。”
苏暖喝着汤好笑:“难道我不该费心吗?晓晓, 你不就喜欢我古道热肠又有本事吗?”
“去你的, 渣女, 有主了别撩我。”钱晓晓谑笑着将饭碗放在桌上, “好好吃你的饭,跟你说正事呢。你说你这一趟一趟的, 要是为了个女的, 我肯定不唠叨你,但是你这一回回都是为了男的,还都是帅气的未婚男性……”
“范连星是已婚人士。”苏暖抗议, “不能因为他老婆是个闯祸精,现在离婚了,你就否认他在事件发生过程中的已婚身份。”
“你也说他已经离婚了。”钱晓晓摊手,“那现在就是单身,你们之间就有机会嘛!”
苏暖差点将嘴里的汤喷出来:“什么?我们之间有机会?晓晓,难道你以为我帮范连星是因为我看上他了?”
“我当然相信你,但是别人呢?在世人的眼中,男女之间确实没有纯粹的友谊,走得近点,不是想睡就是想结婚。”
睡颜希或者范连星?苏暖光是想想,就浑身起恶寒,她打心底将两人当成弟弟。睡了他们,和乱/伦有什么区别?
“不,我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也知道你为了颜希和范连星尽心尽力,那是因为你欣赏他们。这要换做在古代,你这叫孟尝君之风,是路见不平的侠义心肠。但是现在不是呀,别人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钱晓晓说了一通,发现苏暖还是不懂,自顾自地吃得开心。她知道苏暖在感情的事情上一向迟钝,干脆将话说破了:“这个别人,也可能是沈总。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想过沈总的感受吗?”
“他?”苏暖夹着菜,“他当然是支持我的啦,这点我非常肯定,世上没有谁能委屈了沈北宸,我也不能。”
“谁说你不能?我觉得就你最可能给他委屈受。你说你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这都在一起多久了,你有想过给他名分吗?你为他劳心劳力过吗?”钱晓晓越说越担心。“暖暖,你对别的男人太上心,对沈总太不上心,沈总心里会不平衡的。但是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沈总是个非常骄傲的人,特别是在你已经够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的情况下,他是不允许自己露出负面情绪的。例如心里不平衡、吃醋之类的,他都会藏起来的。你倒是说说,他吃醋了又不跟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沈北宸吃醋但是什么都不说吗?苏暖仰头想了一下沈北宸一个人生闷气,在他面前扮演笑脸的样子,你别说,还真有些心疼。
“行,我知道了。”苏暖说着,举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钱晓晓看着,真是快愁死了。
不说沈北宸那家世,就说这个人,能有这么优秀的男人真心爱着她,你说人生多难得?她怎么还不当回事呢?
但是钱晓晓忧愁也没用,谈恋爱的人是苏暖自己,她不急,别人急,那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没什么用。
“哎呀,你放心啦。”苏暖安慰着,见她不信,便问:“最近有什么宴会之类的让沈北宸出席吗?”
宴会吗?钱晓晓想了想,还真的有:“有个基金会,是沈家牵头的,每年都会定期办慈善舞会,拍卖一些东西。沈老太太还在a市的时候,每年都会出席。”
言下之意,就是沈老太太被送去休养之后,已经快五年没有出席了。苏暖问:“那这几年是谁主办慈善舞会?”
“是薄家。”钱晓晓怕她不知道,点明了:“就是沈总他竹马,薄钧在的那个薄家。就因为这,薄依瑾一直被称为圈里含金量最高的小公主。”
苏暖失笑:“等等,含金量最高是什么鬼?怎么感觉跟菜市场上论斤卖的菜差不多?”
“差不多。”钱晓晓鄙夷地说,“还不是豪门圈子里那些阿姨级的贵妇,和纨绔猥琐的阔少们发明出来的称呼。就是说薄依瑾是薄家唯一一个没出嫁的女儿,薄钧和沈总的关系又好,以后谁娶了薄依瑾,谁就能同时获得沈总和薄家的支持呗。因为这个,薄依瑾老是被各种人追求,听说她都快烦死了。”
“有什么好烦的?”苏暖说,“直接说本大小姐看不上这群歪瓜裂枣不就行了?”
“要是能说她早就说啦!只怕薄家也有想利用她的意思吧。”钱晓晓说,“这几年慈善舞会由薄家主办,都快变成薄依瑾个人招婿会了。我看,薄依瑾论斤卖是迟早的事,就看谁家出价高吧。”
是吗?那沈家必定看不下去的,沈北宸会出手管这件事吗?苏暖决定改天找时间跟沈北宸说说这件事,她却没想到,这天晚上,沈家也在说这件事。
沈老太太回来之后,沈北宸发出警告,但没有立刻将她送走。沈老太太也学乖了,知道自己年老体衰,什么都没有,干脆也不作了,转而将注意力放回在沈家上边。
这天沈北宸从濠江岛回来,本着培养祖孙感情,就一起吃饭了。沈老太太便在饭桌上提到了这件事。
“最近又要办慈善舞会了吧?这个慈善基金到底顶着我们沈家的名字,老是让薄家办,太劳烦了,不如今年就咱们自己办吧。你那个苏小姐……算了,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