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浅眉心一跳,望着男人,“你说什么?”
“是不是秦初出了什么事了?”翟钧霖问。
秦浅抿唇垂眸,思忖着如何回答男人的话。
也正是这个沉默的神情,更加笃定了男人的想法,“出什么事了?”
她抬眸,望向翟钧霖,回头侧了一下,看向吴婶的方向。
“吴婶,你先下去招待秦觉。问问他是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吴婶也不是新员工了,哪里不知道翟钧霖的意思,立马离开了房间。
等吴婶离开,秦浅看了一眼男人,退开几步,让男人进了房间。
然后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翟钧霖坦白了一遍。
男人越听,脸色越加的凝重,“所以,你先前说的,你们一起出一趟门,不是去旅行,也不是去办什么事,而是因为秦初险些被拿来做实验?”
他气极,这个死女人!
明明带着秦初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却还一脸云淡风轻地跟他说出一趟门!
这一次还好,没有什么事。
但倘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天高皇帝远的,他就算有心,也无力能够为她做些什么!
而她回来之后,还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带着秦初来看他!
想来也是她嘱咐过秦初不告诉自己的,不然秦初怎么会对那段经历闭口不谈。
上一回,他离得远,就算想,也帮不上什么忙,做不了什么。
可这一次,她在嵘城,就在他身边,仍旧选择对他隐瞒。
是对他有多不信任,又或者说他对她来说多么的不在意?
想到这里,男人又心下颓然。
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
这一切不都是他自找的么?
最终男人只能化为心上哪长长的一声叹息。
秦浅点了点头。
“所幸有惊无险。”
如果只在当初关于孩子的事情上,算得上有惊无险,如果没有后来意大利的插曲的话。
“你现在要拿那条项链去换秦初,可是秦初跟意大利的那边也许有着血缘关系。对方会不会拿了项链,也不换秦初,项链和孩子一起带走?”
翟钧霖的这个问题,秦浅不是没有想过。
她最开始是不想让秦初的事情让池家知道的,但是如果到了那一步,自然还是以秦初为优先。
“你说,宋繁城那边也要这条项链。”说到这个男人的名字,翟钧霖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十分冷静客观地说着,“他们拿去做什么?关于国家方面的考虑?”
听了男人的话,秦浅诧异地抬眸,望着他是吃惊,也是不可思议。
感觉只是这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变了很多。
变得……冷静了,沉着了,精明了……
她说不出来,那种感受,就像是焕然一新。
男人说得一针见血,她讷讷点了点头。“是。”
“那你准备把项链给谁?”
“项链我不在乎到底给谁,我只要秦初安好地回到我身边。”
看到秦浅这样决定,翟钧霖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她,似乎已经从曾经的信任拔出来了。
“能再相信我一次吗?”他问。
秦浅一怔,望着他那双沉寂的眼睛,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
御江苑。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秦初。”
一行人聚在一起,翟钧霖看着宋繁城,表明态度:“至于项链,最后是落在你们手里,还是意大利那边,我们不管,不会干涉与参与。”
“好。”宋繁城点头。
带着他的人潜伏在了别墅里。
在宋繁城来这里之前,翟钧霖就让吴婶把其他的一些重要文件以及东西搬去了湖州半岛,并让她留在湖州半岛打扫,以后住下来。
“别墅里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不用担心损坏与否。”
翟钧霖环视了一眼,见他的人行为相对比较小心,然后跟他这么说。
“重要的物件我已经让人搬出去了。只要救出秦初,其他的事,代价后果我不论与追究。”
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算是给与了最大的退步了。
毕竟宋繁城的出于考虑是国家,他虽然优先选择秦初,但是在可以提供的还是不会推辞的。
只要能够救出秦初,他们要抢项链,毁了别墅他也算是认了。
宋繁城面对男人的如此大度,先是诧异了一下,朝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才说:“谢谢!”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帮你。”
男人没有应此受下这个军礼,微微颔首,折身离开。
另一侧。
秦浅握着手机,垂眸沉思着,要不要拨通池家的电话。
如果为了确保秦初的万无一失,她应该打这个电话的。只是打了这个电话,以后秦初在池家的处境就……
页面一直停留在那个电话号码上,号码下面系统自动标注着澎城。
可如果秦初这个时候都不能安好,更何谈什么以后的处境。
终于她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在她按下那个拨通键的前一秒,秦觉劈手夺走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