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突然露出惋惜的神情,低头皱眉,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只是可惜了。”
只不过现在大家对他的这句话,根本没有心思去想。
“秦小姐既然请我过来,那就说明,你已经找到项链对吧?”
男人不慌不忙地,似乎他来的不是一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还像是在自家后花园一般。
看似极其的闲情逸致,还对御江苑的茶具颇有几分兴趣。
秦浅在他对面的沙发端正而坐,“秦初呢?”
“秦初呢,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看到了项链,就带你们去见他。”男人拿起那个茶杯,仔细地端详,好一会儿,然后问:“这是意大利法恩扎出的茶具吧?”
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那人的关注点更多的在装潢与茶具上。
“是。奥先生好眼力。这确实是我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秦浅回答。
“诶……”他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男人,“这个少年,怎么还蒙着脸?我这可都是冒着性命危险,与秦小姐坦诚相待的。难道这位少年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初在哪里,奥先生。”秦浅也不与他论其他,而是把话题迁回秦初身上。
“秦小姐不要着急,既然你都说了,秦初是我侄子,我这个做舅舅的,自然会好好爱护侄子的。”奥先生笑着,端着茶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然后放下,“茶凉了,但是茶香还在,看来这茶不错。”
“我喜欢这个别墅主人的品味。”
像是评判似的,他点了点头。
最后,秦浅也不说话了,只是拳头,在空中,松开,一条项链从掌心垂落。
奥先生的目光立马被这项链吸引,显然是十分的激动,“对!对!就是这条项链!”
在他抑制不住准备伸手来拿的时候,却见秦浅手轻轻往下,便将项链收在手中。
然后往后扔给了身后的秦觉。
“秦初在哪里?”秦浅微笑着,一字一顿,“奥先生。”
“你给我项链,我就叫人放了秦初。”奥先生说。
“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奥先生长腿交叠,“秦初、项链,我总是要带回去一样的。不过无论我带回去的是哪一样,我想我的父亲都一样的高兴的。”
“倘若秦小姐不愿意相信我,给我项链,那我也不强求,我带秦初回意大利就行。当然……”他故意顿了顿,“你是知道的,毕竟她母亲算是一个私生子,对于出于正统血脉的我来说,并不是那么愿意去接受。我父亲在的时候,自然是对他可以很好了,但倘若我父亲到了那一天,就……”
他望着秦浅,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不准了。”
话落,秦浅脸色一白。
他就是这样拿捏着她的软肋,所以她才没有丝毫办法。
“奥先生说得不对吧。”秦浅身后的秦觉身子往前倾斜,撑在沙发背上,望着奥先生,“这条项链对你的意义,远远比你带回秦初讨你父亲的欢心要重得多吧!”
话落,秦觉扯下了蒙住脸的围巾,露出俊美的容颜。
一眼,奥先生愣了一下,随即瞪大双眼,震惊地指着他:“你……你不是……”
“对,是我。”秦觉打断他的话,手指勾着那条项链,“也许他们不知道这条项链对于你的意义,但是也许我知道。你说呢?”
“基于道义,我可以不说出这条项链对你的意义,甚至也可以……”他话音一顿,倏地直起身,抬手就从身旁的宋繁城腰间拔出了枪,对着那个项链吊坠,“也可以不毁了它。前提是……”
他望着那个意大利男人,也同样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小欧让两个,“你懂的。”
果然,奥先生立马脸色大变,抬手阻止,“别!”
“我懂,我懂。”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敛起神情,转头看向秦浅,笑道,“我只是和秦小姐幽默一下,是吧,秦小姐?”
幽默?
秦浅扯了扯唇角,“很抱歉,我不是很懂奥先生的幽默。”
奥先生尴尬地握拳在唇边低咳了一声,“我只是没有想到,一个私生子的血统,竟然能够得秦小姐如此重视。这样看来,我突然觉得,就这样把他还给你,似乎有点亏,你说呢?”
“你不亏的,奥先生。”秦浅面上带着冷笑,“毕竟你拿回了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项链,不是吗?”
见奥先生听后,立马对秦觉露出了怀疑的目光,秦浅补充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条项链来说,对你有什么用,但就你愿意亲自来一趟,就足够说明它的分量的对吧?”
“平心而论,这东西,怎么说也是你父亲的。与你无关,你也说了,这个东西是给我抵房租的,就说明这是我应得的。那么现在,你放了秦初,我相当于把这东西白送给了你,难道不应该说是你赚大发了吗?”
两人对视着,一人绅士礼貌地点了点头,一人清冷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