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勾结胡人,通敌叛国,幸由昭陵王妃所擒,并将此人头颅割下悬于城门,以示告诫。若再有叛国卖国之奸贼,一律格杀勿论。凡有之情举报者,赏银万两并由官府保护,希望百姓严加提防并踊跃举报。”
对此告示,围观的人群最感兴趣的不是这颗头颅是谁的,也不是那万两的赏银,而是把这颗头颅割下来的女人。
“这昭陵王妃真是厉害啊,不声不响的嫁给昭陵王,还以为是上不得台面的女子,没想到竟是这般勇猛!连奸贼都能让她擒获,看来昭陵王娶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听说她是太师的女儿,刚被接回京城的。”
“原来是太师之女,难怪如此厉害。”
听着人群惊叹佩服的声音,站在外围的两名男子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笑容。
“想我走南闯北,自诩见多识广,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望着城墙上高悬的头颅,沈少源摸着下巴,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初见她时,我还真以为她平庸无奇呢,还倍感好奇,昭陵王眼光怎如此差,竟选了个村野女子为妃,呵呵……”
“以王爷的为人,其看中的女子必有过人之处。”沈衍虽然面带微笑,但与他说话时,眼神却充满了鄙夷,“我劝你还是离他们远些,别没事自找麻烦。”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为何要远离他们?”沈少源脸上的笑突然敛去,冷哼道,“不就是我想娶陶玉娴,难道还碍着谁了?何况这也是我爹的意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能违背父母之命做大逆不道之人?”
“可陶小姐心中貌似没有你。”沈衍嘲讽的用眼角斜睨着他。
“我娶的是她家,又不是她!”沈少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愤袖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目送他离开,沈衍站在原地,仰望着上面黑漆漆的头颅,绯红而凉薄的唇角倏然起笑。
“有趣……”
。。。。。。
对城门口的热闹,古依儿还没接到消息。
眼看着夜已深,姬百洌还没回来,她睡不着干脆就让洪嬷嬷把文房四宝给送到了房里,把英文字母以及教过姬百洌的一些单词短语给写了下来,方便他有空的时候复习。
看着纸上陌生的文字,陪在她身边的洪嬷嬷为之震叹。
“王妃,没想到你竟会胡人的语言,还会写他们的字!”
“我小时候没人管,偶然遇见一位经商的胡人,都是从他那里偷学来的。”古依儿对她笑了笑。
不是她要骗人,实在是自己的来历不能随便说。
姬百洌知道就行了,其他人,她可不敢保证说了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不良后果。
“王妃真是冰雪聪明!”
“呵呵!”古依儿假装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着。
不知不觉,她写了几大张纸。
前面几张是昨晚教过姬百洌的,后面几张纸上是她预备要教他的,先写下来等于是备课。
她知道以姬百洌的记性,如果能对照着纸上的来说,绝对会有更惊人的表现。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就在她专心致志的写着单词时,房门被人推开。
看着屋子里的她们以及满桌的纸张,男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如此晚了为何不休息?”他沉着脸不悦的朝她们走过去。
“王爷,王妃说睡不着,想等你回来再休息。”洪嬷嬷替古依儿解释道。
“奶娘,你先下去吧,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姬百洌朝她抬了抬下巴。
“是。”
洪嬷嬷看了看他,发现他身上带着湿气,明显是回来有一会儿了,而且不想吵着古依儿,所以在别屋沐浴过后才回房的。
这里没她什么事了,她也很快离开了他们卧房,并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古依儿瞅他那绷紧的俊脸,一边干笑着一边整理桌上的纸张,“我也不是不想睡觉,只是写着写着就忘了时辰。”
她手里的纸至少七八张,可想而知她在这里写了多久。
姬百洌走过去,冷着脸将写满英文字的纸张从她手里夺走,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就在古依儿险些被他动作吓到时,他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服药了吗?”
“……服了。”
“换药了吗?”
“……还没。”
被他放在床上,古依儿也猜不准他要做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哄道,“我是左面肩膀受伤,右手不受影响的,而且洪嬷嬷一直在旁边帮我,我左手都没动过。”
姬百洌紧抿着薄唇,一声不吭的将她衣服脱掉,只剩一件肚兜挂在她身上。
古依儿也没挣扎,他憋了两三天想要是正常的……
可就在她以为他会扑倒她时,他突然起身去柜子那边,很快手里拿着一瓶药回到床边。
她脸颊有些烫,原来是自己想歪了!
他给她肩膀上药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身上的湿气,“你洗过了?在哪洗的?”
“隔壁。”
“……”古依儿嘴角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