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修女捅刀子,男人怒喊了一声,冲上来一拳打在了尤悠的脸上。
疼……真tm的疼……
从小就没有被父母动过一根手指头的尤悠此刻被男人实打实的一圈揍的眼冒金星。嘴角生疼, 咸腥的血溢出了口腔。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可抑制的咳着嗽。
男人见尤悠丧失了战斗力,赶紧转身去查看同伴---后者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你杀人了!我要让你这个小贱货一命偿一命!”
男人说着, 拔下了同伴胸口的匕首,咬牙切齿的朝着尤悠扑了过来。
尤悠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脑袋, 可是那一击致命伤却迟迟没有到来。
她放下手臂,看到了方才奄奄一息的罗美尔趴在地上,死死的抱着男人的大腿。血丝殷红了女孩的眼白,罗美尔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尤悠时,像是用泣血的眼神警告她“快跑”……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力气,尤悠从地上爬了起来,想都没想,就再次扑向了那个男人……
两个受伤的女孩与一个成年男人缠斗在了一起。
匕首划伤了尤悠的肩膀和脸颊,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控制着男人挥舞匕首的手,而另一端,罗美尔红着眼睛死死咬着男人的颈动脉……
三个人没有僵持多久,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瓶结束了这场混战。
正准备掐死罗美尔的恩主眼睛圆睁,他的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过了几秒,死了个透彻。
尤悠和罗美尔双双抬起头。这一回,救他们的人是厨师长。
朱潜丢掉了手里第二个花瓶,干干的冲着罗美尔解释道:“我一个人对付不来他们两个,刚刚离开是为了找点支援和武器……”
语焉不详,但是单纯的罗美尔只当尤悠和花瓶就是厨师找来的支援和武器,顿时感激涕零。
“谢谢您,厨师长大人……您,您真是好人……”
朱潜盯着尤悠,后者抿着嘴,若有所思,并没有说话。
朱潜又看向罗美尔,绅士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罗美尔身上。
“杀人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ray 问起来,我就说客人提前离开了。你去把他们的马车牵出去放生,尸体我来处理。”
罗美尔像是见到了救星,一个劲的点头,扑簌簌掉下一串眼泪:“好的,好的,谢谢您……”
尤悠搀扶着罗美尔起身,和朱潜拉开了一段距离:“我和她一起去处理马匹。”
朱潜上前一步,男人的脸正好落在阴影处,尤悠怎么看都嗅出一丝危险的味道来。
“你帮我拖尸体。这样快一些。”
罗美尔只当尤悠不放心自己,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苍白的小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凯特琳放心吧,我可以的!一会儿我回来找你!”
尤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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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走廊里只剩下尤悠和朱潜。
这里远离教堂和休息区,是专门为那些寻欢作乐的人准备的区域,平时鲜少有人过来。已经接近午夜了,四下寂静,冰冷的风里温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现在没外人了,说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朱潜阴阴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往尤悠的方向挪动着。
“玩家?”
尤悠往后退了退,冷笑:“如果我不是玩家,你刚刚何必要费尽心思的演一出?”
“也是……”朱潜弯腰,把刚刚男人抓着的匕首攥在手心里。
匕首从刀刃到把柄,全部是血,朱潜慢条斯理的擦着。雪白的厨师服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像是魔鬼的笑容。
“这个破游戏,我早就不想玩儿了。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我想出去,系统非不让。你很聪明,教教我,该怎么办呢?”
尤悠面无表情:“我没有办法。”
“不,”朱勇扬起了匕首,贴着自己的脸,朝尤悠走了过来,“你有。你和那个敲钟人是一伙人的吧。听说,你们这种在游戏里请得起保镖的,非富即贵。让我猜猜,你这样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系统给的原始生命序列号是多少?”
话说的很清楚了。尤悠没有猜错,从头到尾他都不是悲悯心发作才来帮忙的。他想掠夺占有自己的卡片。
卡片贴着尤悠的身体,被她放在会服深处的暗兜里。
尤悠维持着平静冷漠的脸,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周遭。没有萧逸,没有武器,她不敢再硬碰硬。但如果拔腿就跑,她不是没有胜出的概率。
“真是可惜……我的卡片数字也很靠前,你杀了我是没用的。”
尤悠虚晃一招。
朱潜对她说的一个字都不相信,挥了挥匕首,寒光闪过暗夜,他压低了声音:“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把东西给我交出来。不然,你信不信我现在剐了你,再去把那个小妞给剐了?”
“有本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