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是要解决问题,不谈又怎么省这三成的钱。”
“原来你早料到了,知道他们其实一分钱都不想出?”
“嗯。”
离浩道:“不想出钱,又想博名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当我们世界政府好欺负?”
“不,他们是看准了即便他们一分钱都不出,我们也不会放任赔偿款一直僵下去,成了空头支票。死伤了一百五十万人,军方全责无从抵赖,民众不会去关心打穿毒气桶的子弹是谁射的,更不会关心拿不到钱的理由是什么,在他们眼里此刻的世府军和联盟军都一样,他们拿不到钱,我们就都是无赖。东郡是世界第三大城市,牵动着经济,一旦乱了,世府军国库至少减损四分之一,这个险我们不能冒,如果这时候有风言风语说赔偿款不给的原因是世府军不想多出钱,那么东郡的人民很容易后被联盟军蛊惑。”
红叶道:“我们是不想多出钱,可联盟军也一样啊,他们是想少付钱!性质有区别吗。”
“有,联盟军最近动作很大,到处哭求拉款,做足了戏。在东郡老百姓的眼里,他们为了赔款都砸锅卖铁了。比起我们明明有钱不给,哪个情节更严重?”
“卑鄙啊!”离浩呵斥。
“是卑鄙,可老百姓看不懂这些。所以我们就成了大恶人。东郡四分之一的国库收入和赔偿款的七成,孰轻孰重,任何执政的领导人都分得清,反倒是联盟军不管怎么做,哪边都能得到好处。”
“不是吧?”红叶顿觉联盟军下了一盘大棋,“那我们要怎么做,同意?”
“只能同意!不过……”
月光被厚云遮住了,给夜辰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只看到双色瞳眸像猫眼石在黑暗中发亮,但蓝色的那只比银色的瞳色要亮的多。
红叶忍不住抖了抖,这样的夜辰有说不上的恐怖。
“不过什么?”离浩也同样吓到了,吞了口口水。
“我们可以提出联姻的条件。”
“联姻,谁和谁?这怎么又扯到联姻的事上了?”
“联盟军首府是谁?”夜辰问。
红叶对这方面知识很完备,回道:“金家……号称自己是爱新觉罗后裔的那个。这帮龟孙子,二十一世纪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还好意思自称自己是满清后裔,还正黄旗,不要脸。”
联盟军是怎么来的?就是这帮认为自己有贵族血统的人搞的事情,自称爱新觉罗的金家是其中之一,还有姓朱的,说自己是朱元璋的后代,这都是当年乱世闹得,在严苛的生活条件下想要拿到更多的资源,就得有拿得出手的资本,一两本族谱,还有一根三寸不烂的舌头,凭着这两样,就把一群愚民给骗了。
这帮人也不好好想想,朱家和爱新觉罗家,一个明,一个清,世仇好吗?反清复明啊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这一伙人怎么可能和和气气地一起出谋划策,也不怕老祖宗的棺材板会压不住。
但是人这种生物,从来都不能独立存活,一定要有组织,且多数人会服从少数人,倒也不是说一定是习惯被人压迫,而是喜欢有人带领自己,让自己能少动点脑筋,这样的人多了就成了猪圈里的猪,只知道怎么吃喝了,完全不用脑子去想,养猪的人能高贵到哪去,可偏偏就是有人这么想啊。
有本书怎么说的,猪就是反抗了,也会变成下一个养猪的人。循环恶变,没法治。
朱家和金家只是一个例子,联盟军中的几大贵族其实都这么来的,占的就是一个贵族血统的论点和洗脑式的言论,能洗到一个就是一个,一个也是成功。
时间久了,信仰就形成了。
一旦信仰成了族群的中心,那么下一代,下下一代都得受这个信仰荼毒,造孽的伊xx教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被洗脑的人生出了子孙后代,那就是天生脑残,也就是这群人在近一百五十年的时间里和世府军对着干。
“当然要联姻,钱我们出了,我们也不能没有好处,一言不合再打一仗吗,绝无可能,至少三年里,不管哪方起兵都会被当成不思悔改。而联姻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做个表面功夫,让东郡的人知晓世府军和联盟军都知道错了,为了表示诚意,决定与联盟联姻,共创和平的未来。”
“这冠冕堂皇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觉得瘆的慌呢?”离浩抚了抚胳膊,“冷!”
红叶问道:“金家好像是有几个女儿,可是和我们的谁联姻?”她不认为世界政府里会有官宦子弟愿意结这门亲事。
“我不是有两个哥哥吗,随便选啊!对方是首府千金,能配得上的自然是总统的儿子。”
他是不可能了,病秧子,药罐子,世人皆知的短命鬼。联姻要显真诚就得长长久久,真敢把女儿嫁给他,那就是其心可居,他死的那一日,很可能就是再次扯破脸皮的时候。
离浩喷了一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看向夜辰,“老总统会同意?”
这两个可都是他的宝贝儿子啊。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不是老想着让这两个其中一个当总统吗?这就是机会。联姻,与联盟军和解,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