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恼,低呼一声:“我新做的旗袍!”
他咬着她的唇,柔声哄道:“明天给你买新的。”
她还要说话,却忍不住呻.吟起来,浑身酥麻无力,耳边听见咔哒解皮带的声音,她脑袋一片模糊,他已倾身压了下来。
两具火热的身体再次融.合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低哼了一声,庄小怜反应过来后,脸上轰地一热,这家伙竟然就这么….
他在她的颈边吻着,一边吻一边问她:“想不想我?”得不到回答,他吻到她的脸上来,又低声问她:“想不想我?”身下越发用力,好像要钻进她心里去,如此抵死的缠.绵,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这种如此疯狂的、带着微微痛意的纠缠,让她整个人颤抖起来,她咬着牙,害怕含在嘴里的字会一不留神跑了出来。
他一遍遍的问,她闭着眼,仿佛沉沦在他给的快乐里,他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从头到尾,其实他都没期盼过她的回答。
庄小怜醒过来时,他们已经躺在了床上,他还在缠着她,看见她醒过来,他低声笑道:“这里好像比以前小了。”他的头已经低下去贴在她的胸前,没看见她脸上一红。
庄小怜累极,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过来时,他抱着她,正静静的看着她。
庄小怜感觉到两人肌.肤相贴,有些不自动的动了动,他双手一紧,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抱歉,累着你了。”
她目光害羞的躲闪着,含糊的低嗯了一声。
两人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她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林蕴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故意逗她:“虽然你不说,可是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你想我的,对不对?”
庄小怜想到刚才也跟着他疯狂的自己,抿了抿唇,沉默着转过脸去。
林蕴生松开她站起身来,捞了一件棉袍随手穿上,又去衣柜里拿了一件女式棉袍走了过来。
他拿着衣服走到床边要给她穿上,她忙伸手接过来,红着脸背过身自己穿,他好脾气的失笑摇头。
待她穿好后,他拉着她,满脸兴奋的开门走出房间,她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他朝她柔柔一笑。
他拉着她来到走廊最后一个房门前,顿了顿,忽然伸出一只手遮住她的双眼,一只手拧开房门,带着她走了进去。
庄小怜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怎么神神秘秘的…”
他笑了笑,拉着她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约十多步,将她拉着坐在一根板凳上,拉起她的双手放在一个冰凉光滑的平面上,她瞬间明白了,他捂住她的手也同时放了下来。
眼前是一架做工精致的三角钢琴,黑漆面光可鉴人,这架钢琴没有使用如今多数可见的亮漆,而是纹理精美、颜色鲜亮的实木饰面,饰面对称摆放,形成大大小小的镜像漩涡,光彩夺目,铸铁板上的金色标志让她眼里满是震惊,手指细细的抚摸着琴面,施坦威,是钢琴界的顶级品牌。
他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这是我托人从德国运回来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庄小怜看向他,满眼亮晶晶的点头:“我很喜欢,谢谢。”
他倚在琴上,食指抵在下颌上,低头笑着看着她,“那么----我能否有幸聆听一下林太太弹的美妙琴声呢?”
她满脸高兴的打开琴盖,手指在琴键上滑过去,音质真好,她抬头问他:“你想听什么?”
他眼珠一转,挑眉笑道:“水边的阿狄丽娜。”
她没想到他竟说的这首歌,对上他饶有深意的眼,她脸上顿时一热。阿狄丽娜来自希腊神话里一个美丽的传说,一个孤独的塞浦路斯国王,他雕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每天对着她痴痴地看,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少女的雕像,他向众神祈祷,他的真诚和执着感动了爱神阿芙洛狄忒,赐给了雕塑以生命。从此,幸运的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这是爱情的奇迹。
她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她只能当雕塑,她的灵魂还落在二十一世纪,她不敢收回来。然而,他对她这么好,她若不回报一二,又岂能心安。
庄小怜暗叹一口气,双手按下琴键,柔和的琴音自指尖缓缓流泻出来。
他一只手撑着脑侧,姿态慵懒的站着,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的盯着弹琴的她。他实在爱极了她弹琴的样子。
庄小怜终于弹完了这首曲子,轻吁了一口气,对方一直盯着她,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十分不自在,以前好像也没这种感觉啊。她站起身来,低哼了一声,眨了眨眼道:“我好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林蕴生这才反应过来,立起身来,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态来:“哦,对,对,瞧我,对怪我,你从昨日下火车后就没吃东西了,都怪我见了你就什么都忘了。”
庄小怜张嘴就道:“你今天不去上班,不会把工作也忘了?”
林蕴生见她满脸认真,仿佛信以为真了,不由觉得她越发可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哈哈一笑道:“忘了,我只记得你。”
庄小怜摸了摸被他揪了一下的脸蛋,低哼了一声,斜溜着,瞪了他一眼,他却越发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