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生忙紧张道:“怎么了?”
庄小怜抬手揉后颈,动了动脖子,“哎呀,一直低着头,脖子疼。”
林蕴生忙抬手帮他太太揉起颈部,心疼开口道:“你费这个心做什么,需要什么去外面买不就得了。”
庄小怜还来不及说话,庄香兰倒是嘴快笑道:“这亲手打的和外面买的怎么能一样呢。不过姐夫心疼三姐,这点很值得表扬。”
林蕴生反应极快,脸上露出个明亮的笑容,看向他太太笑道:“这是给我织的!?”
“那可不是,姐夫果然聪明,这绒线还是我买的呢,我教三姐织的,姐夫可得好好感谢我。”庄香兰又接嘴道。
林蕴生含笑点头:“这样,明天四妹和男朋友的约会花销,我全包了,如何?”
庄香兰哎呀一声,羞恼的站起身来,“姐夫好讨厌。”说完站起身跑进餐厅里去了。
庄小怜摇头笑了笑,林蕴生揽住他太太的肩头往餐厅走,“上次弄坏你的旗袍,一直也没空陪你去买。本想明日陪你去的,但是你今日应该来月事了,只怕你身子不利爽,还是好好休息,也不要织绒线了,等过几天再说。”
庄小怜听了他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又惊又羞,低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来了?!”
林蕴生看见他太太一副害羞极了的模样,不由好笑,“你好像每次来都疼,多喝点红糖和热水,多用热水袋敷一下肚子就好一些。听说女人生了孩子后,来这个就不会疼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饭桌旁,庄小怜简直被这人的细心给惊到了,也听明白了他话中隐含的含义,但是有人在场,她倒不好再开口说下去,有些羞赧的斜溜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
林蕴生勾唇低笑了一声,在他太太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
第二日,庄小怜又坐在沙发上织绒线,其实也不是着急要做出来,只是织东西这事情就像嗑瓜子,做着做着就容易上瘾。林蕴生端着厨房刚做好的补血的汤水过来,看到他太太又在织绒线,忙过去开口:“呀,怎么又在弄这个!?”
庄小怜勾了勾鬓边落下的几丝碎发,浅浅一笑道:“没事儿,织着好玩儿。”
“先把这个喝了,调.经.补血的。”林蕴生将她手中的签子拿了过来,将手中的瓷盅放在她面前。
庄小怜其实并不想喝,但是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正要伸手接过来,林蕴生拦住她的手道:“我帮你端着,有点沉,免得你手酸。”
庄小怜顿了顿,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顺从的点了点头,就着他的手一勺一勺喝起来,心底深处却有一丝细细的甜蜜,他还一直盯着她瞧,简直让她有些发窘。
门外突然响起开门声,庄香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呀,这么大的雨,真讨厌!”
一个男声接嘴道:“瞧你都湿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了风寒。”
女佣早已经递上了两条干毛巾,两人一边擦着一边走进来。
林蕴生将手中的瓷盅递给女佣,递了一张纸巾给他太太,庄小怜接过来擦了擦嘴,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文跟林蕴生夫妻俩笑着打招呼。
庄香兰道:“我们看完电影出来,才发现下了大雨,好不容拦了黄包车回来,那雨点子尽往人身上扑,简直冷死人了,谁还有心情逛街啊。”
庄小怜道:“你们赶紧上楼把湿衣服换下来,这个时候最容易生病的。”
梁文道:“我先回去了。”
庄香兰道:“呀,这个时候雨这样大。”
林蕴生挽留道:“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你要不嫌弃,还是把湿衣服换一下好些,等雨停了再走。”
庄小怜跟着符合道。
梁文若是执意要走,就太扫主人家面子了,只得点头道谢。
梁文跟着林蕴生上楼,林蕴生随口道:“你跟香兰的事,你家中父母知道了吗?”
梁文正在暗暗观察周围环境,想着香兰所说的书房位置,忽然听见身旁的男人发问,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道:“他们不知道。”
林蕴生正色道:“你们经常在一起,让人瞧见了,始终会说闲话,不如把关系确定下来,毕竟你们这个年纪,也到了法定结婚年纪的,也是该考虑终生大事的时候了。”四妹一结婚,自然就不用跟他们住在一起了。
“这个……”梁文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和香兰只是因为任务假装成恋爱关系,他顿了顿,不好意思道:“香兰说想等读完大学再说。”
林蕴生一听顿时皱眉:“读完大学可要四年呢,香兰也真是的,难道还要让你等上这么几年不成,结婚和读书又不冲突,回头我让她三姐劝劝她。”香兰要真是读完书才结婚,那岂不是要跟他们住四年,那可真够呛的,他其实可以给四妹另找住处,只怕他太太跟四妹关系亲密,不会放心四妹一个人在外面住。
梁文听他提到庄小怜,心头一怔,忙开口道:“不用了,我、我不急的,我等她就是了。”他对香兰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别到时候闹得人人皆知、骑虎难下,那可真是对不起香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