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
前排的出租车师傅听了这话,意味深长的目光投过后视镜里打量了他们一眼,心照不宣地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
酒店实在太近,不够出租车师傅施展车技,不过两分钟,车子便稳稳当当地停在大门口,弄得大叔本人亦是一头雾水,这对小青年怎么连几分钟的路程都不愿走?
依旧是酒店中午那间房,外厅的落地窗光可鉴人,内厅的欧式床徐徐诱人。
阮悠不甚自在地放下包,问:“我先去洗澡?”
江峥衡看她一眼,眸中神色深沉,似乎挟着某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无声,幽暗诡谲,不可名状。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随便。”
足有寻常人家起居室一般大的浴室内,雾气氤氲,热气蒸腾。
阮悠泡完澡,穿着浴袍站在椭圆形的欧式梳妆镜前,伸手拂去水雾,镜前人影仓惶显露。娇颜酡粉,媚眼如丝,腮边染着淡红色,笑起来时颊边嵌着浅浅的梨涡,清纯与妩媚在她面上完美地融合,极少数人能做到的二者兼具。
她望着镜中人,一时有些愣怔。
在这发神的空档,浴室门被人推开,大片雾气似乎寻到出口,争先恐后地散开。
后背贴上一方炙热有力的胸膛,随即,一双手环上她盈盈一握的腰。
镜中多了个人影,身形高挑挺拔,面容白皙如玉,眼角的线条逶迤流畅,隐隐含着三分笑意,不似平常冷寂。
江峥衡将头埋于她颈脖间,轻轻吸了一口气,惹得阮悠身子微颤。
不待她有多余反应,细碎的吻便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在她颈脖间,在她肩头上,浴袍被扯开一个角,猝不及防地滑落,露出大片皮肤,肌理细腻骨肉匀,说得便是如此。
阮悠身子有些发软,主动回过身勾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形,踮起脚尖去寻他的唇。
一吻结束,二人的气息皆已紊乱,阮悠匐在他肩上,有气无力。
江峥衡倏尔将她拦腰抱起,朝卧室的大床走去。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窝中,阮悠舒服地叹了一声,可不等她叹完,一具结实的身躯便覆上来。
阮悠被压得有些不舒服,微扭身子想调整姿势,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江峥衡直勾勾地盯着她,眸中蓄起危险的意味,薄唇吐出两字,略带沙哑。
“想跑?”
阮悠察觉不妙,连连摇头。
江峥衡见她反应,倏尔轻笑一声,是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愉悦。
他埋首去吻她,唇舌纠缠在一处,温柔地描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在她漂亮的锁骨上留下浅浅的牙印,以示主权。
阮悠不甘示弱,仰起头咬他的喉结,乌发散落在枕上,面容迷离又沉沦。
江峥衡闷哼一声,手在她身上作乱,一路流连至后腰处,竟摸到两个浅浅的不易察觉的漩涡。
原来他的女朋友不仅脸上有酒窝,腰上也不甘落后,它们似乎还有个美丽的名字。
维纳斯酒窝。
阮悠有些痒,忍不住去拂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引领着置于某处不可言说之地。
她被掌心下灼烫的温度吓到,惊慌失措地想要收回手,江峥衡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感受到了吗?”
阮悠大睁着眼,不知反应。
江峥衡揽过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在指尖打着转,一圈一圈,像缠在他的心房之上,头埋的更低,声音愈发隐忍:“我进来了。”
他骨子里似乎还带着那股贵族般的绅士作风,犹记得二人初次亲吻时,他亦是这般礼貌地知会了一声。
不过也仅仅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了,答案如何并不重要。
虽然身体准备好了,经历却是贫乏,几次都没找对地方,倒把阮悠撞的生疼。
她眸中已有泪花,心下起了退缩之意:“我不要了,好痛……”
江峥衡哪里还听得进去,却也心疼得不行,急急地去吻她,舌尖刮过她的泪,一片灼烫。
“对不起,对不起,再试一下。”
阮悠紧握的双手松开,去勾他的脖子,唇还未来得及触及肌肤,一股撕裂之痛沿着尾椎骨迅速向上爬,将她的中枢神经包裹得密不透风,神思忽有一瞬愣怔,随即陷入空白。
竟然是这么痛,比方才更甚数倍……
原本打算亲吻他脖间肌肤,紧要关头却及时转折,一口咬在了他肩头,借以分流痛感。
江峥衡丝毫未觉,或者说毫不在意,他挺了一下身子,引来阮悠有气无力的抗议。
“轻……点。”
他皱了皱眉,似乎也未料到会如此之痛,面上划过一丝懊恼,轻轻吻在她额头上,予以安抚。
“放松,你夹太紧了……”
初尝jìn_guǒ,两具年轻的躯体不断靠近,相互依偎。经历短暂的适应期,江峥衡亦憋到了极限,终于忍不住缓缓动起来。
阮悠这回倒未呼痛,只是咬着他的肩头不肯松口,间或泄出几声轻吟。
而yù_wàng一旦开闸,便止也止不住。无边的汹涌袭来,将二人淹没在欲念的潮涌之中,偏偏有人始终不愿上岸。
空调似乎已经不管用,室内温度一再攀升,高居不下,二人已是遍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