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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
陆蓉颜一怔。
她倒是有个朋友叫江敏,是她的高中同学,xx医科大毕业,一直在w市中心医院上班。
难道是她?
记得当时在学校时,她们除了是同学,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同桌,只是自从高中毕业之后两人分别考到不同的医学院,后来又分别在不同的医院工作,联系也就渐渐变得少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高挑身影走了进来。
齐肩的短发,白皙的鹅蛋脸,清秀的五官,正是陆蓉颜当年那个无话不谈的好同桌——江敏。
陆蓉颜有些兴奋,“江敏,原来真是你啊。”
对方愣了一下,抬眼看着陆蓉颜,片刻才认出她来,看着她身上的工作服,“蓉颜,呀!你也在这里上班吗?这么久不见,我都有些认不出你了,你比之前瘦了呢。”
“你也是啊,瘦了很多,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我记得你还是小圆脸呢。”
“谁说不是呢……”
两人熟络地聊着天,程晓晓插不上话,向着陆蓉颜来了一句:“陆大夫,你和江大夫先聊,我出去了哈。不过……”她说着扫了一眼陆蓉颜还算不上痊愈的脚,“你还是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了,不然,咱们的陆大院长可是要心疼的。”
陆蓉颜扫她一眼,“忙你的去吧,哪儿这么多话呢?”
程晓晓一吐舌头跑了,江敏倒是有些奇怪,“刚才她说的陆大院长指的是陆岸琰吗?你跟他很熟?”
“呃……”陆蓉颜不自然地理了理头发,“我跟他,是……夫妻……”
“哦!”江敏怔了一下,“陆岸琰是你老公?”
陆蓉颜咬了咬嘴唇,“嗯。”
“呃,我还不知道呢……”
江敏浅浅一笑,垂下头去整理着手上的病历报告单。
陆蓉颜生怕她会继续问起她和陆岸琰的事情,赶忙转换了话题:“江敏,咱们两个的关系那么好,头几年你订婚,怎么都没通知我呢?我还是后来听别人提起才知道的。”
江敏垂着眼睛,“就是订个婚,有什么好说的?”
陆蓉颜拿胳膊蹭了她一下:“怎么?还害臊呢?是不是你读大学时发短息告诉我的那个兵哥哥啊?哪天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我都还没见过他呢!”
江敏理了理头发,“不是,那个……早就分手了,订婚的是另一个,不过现在也分手了……”
江敏将手上的报告单码在一起,用夹子夹好,抬头看着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所以,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手上要是有什么高富帅,优质股的,可以帮我撮合一下。”
这个消息令陆蓉颜的心里唏嘘不已。
上大学时,她们还通过手机短信保持着联系,记得那时的江敏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提到她的兵哥哥,字里行间都是对他浓浓的爱恋。
那时候的陆蓉颜还特别羡慕她找到一个铁血男儿真汉子……
看着江敏看似无所谓的表情,陆蓉颜没有再问下去,也许,那是她的伤心事。
人这一辈子,谁又没有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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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不短的一周陆蓉颜是在高强度的手术安排中度过的。
周六的早上,箫箫很早便被崔珍爱带去了游乐场,陆蓉颜没有手术,干脆赖在床上睡懒觉。
虽然很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今天是周六。
是曲玉溪去落月山接她爸妈的日子。
至于和谁去接,她无从而知。
不过,陆岸琰此时却是实实在在地没在家。
他一早便出门了,好像是急着处理医科院的什么要紧事。
也许,他是为了早些处理完好方便陪曲玉溪去接她父母吧!
她猜测着。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陆岸琰。
“我半小时之后到家,放好洗澡水!”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陆蓉颜眉心一锁,累成这样?
看来,为了能挤出时间去陪心上人,他还是蛮拼的。
她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我这就去放,绝不敢误了你的大事。”
那头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嗯?”
“你不是要赶去落月山吗?”她尽可能使语气淡淡的,听不出酸味儿。
说着便要挂电话,那头却又开了口:“听谁说的?”
“……”这还得听谁说?当然是她用脚趾头猜的。
“别没事儿在自己脑子里给我加戏!”
陆岸琰说完,也不等陆蓉颜答话,就兀自把电话给挂了。
留下陆蓉颜握着手机,还有好片刻的怔忡。
他这话,什么意思?
言外之意是,他压根儿没打算去不成?不会吧!可他那话摆明儿的就是这个意思呀!
挂上电话,陆蓉颜便开始在心里骂自己越来越没出息。
一想到他可能不用去陪曲玉溪接她父母,她的心情居然不争气地好了很多。
她很快便翻身下床,来到陆岸琰的浴室里帮他放洗澡水。
今天其实也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按照约定,这是她最后一天帮他放洗澡水了,为了陈瑞能够早日回到辅仁医院上班,她也算是拼了。
不过,第一天的场景再没有出现过,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岸琰每天回来都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根本顾不上理会她。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