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轻点,你轻一点啊…”
“现在知道疼了?可惜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啊!…你不要那么用力…我错了,真的错了~啊!”
“不用力不行,忍着点,听话。”
…………
那一男一女的声音很熟悉,小阿金一下子就听出来是新进府不久的季白和阿紫,女子委屈的叫痛声带着隐隐的哭腔,十分撩人心怀,即使不看都能想象得出女子此刻一定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而男子上一秒看似还在嫌弃对方,下一秒却又温和细语起来,话语间满是包容和耐心,足见温柔。
小阿金的表情顿时惊悚了起来,他虽然看着还小小的一只,可是这男女□□也不是没见识过,阿紫和季白是一对小两口,这是所有下人都心知肚明的,搁在平时他肯定不会见怪,谁家夫妻没点情趣呢?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会在家主大人的书房里做出这等事情来!
寂殊寒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他的小管事是想歪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安抚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了,东西给我吧,早点休息去,今晚我吩咐你的事情,不要漏给任何人得知是我的意思。”
小阿金抬起头来,意外的发现寂殊寒没有露出什么暴怒的神色,他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什么,小脸唰的一下红的滴血,他似乎暴露了自己是个老司机的事实?不过既然寂殊寒对此没反应,那他肯定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阿金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后续了。
见小阿金走远了,寂殊寒这才端着热水和纱布推开了书房门,他往一侧的厢房里走去,一扇四折的水墨屏风后面有一张软塌,塌上铺着柔软的床垫和毯子,那是小阿金特意准备了方便他累的时候可以随时在上面休息一会儿,不过现在却被另外两个人鸠占鹊巢的霸占了。
“我说你们两个疗伤就疗伤,非叫得那么销魂做什么?”
寂殊寒将手里的热水纱布放下,看着软塌上的两人那是一脸的嫌弃,天知道当他在门口听见文素的叫声时,他也很不厚道的想歪了,要不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也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软塌上正在治疗腿伤的文素着一团泪,听了寂殊寒的话后,刚刚被疼痛刺激的火气还没消下去,她立刻忍不住回头怒怼了对方一句:“销你的大头鬼!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她坐在那里,一条腿盘着,一条腿膝盖曲起,脚踝被荀翊紧紧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正忙着给她清理伤口。
因为她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换下夜行衣就被荀翊捉到了寂殊寒的书房里治疗腿伤,此刻黑色沾满了血腥的裤管被卷起来,一截雪白的小腿上到处沾着血渍,那条割裂状的伤口处血肉翻出,周围一大片的肌肤都呈现出乌青色的淤痕,更显得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
寂殊寒看了一眼就知道伤得不轻,螭离的武力值有多高他再清楚不过,不得不承认当时文素那一脚踢开长矛的举动确实帮了他很大的忙,不然现在躺在那儿的估计就是他了。
于是听见文素的抱怨,他难得没有不屑一顾的嘲讽回去,何况他又不傻,荀翊那一副黑到掉渣的脸色摆明了就是处于怒气值爆发的临界点,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了这个得力帮手。
寂殊寒挑了挑眉,也不出声打扰那两人继续治疗,自顾自的转身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宣纸,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第519章 第五百一十九章:各种被埋汰
给文素看伤的荀翊脸色看着很差,但是手里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水晶玻璃制品,白皙的手攥着沾满了热水的白色软布,小心翼翼地将伤口附近的血液和铁锈灰尘擦去,他的目光很专注,认真到连文素都不敢胡乱出声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地很,只有文素时不时因为伤口拉扯的痛意发出的抽气声。
“这两天好好修养着,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就是皮肉伤深了点,刚刚才帮你把淤血化开,记得不要再乱动。”
彻底把那寸长的伤口处理好后,荀翊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嘱咐了一句。他抬头看了一眼文素,面对他指责的目光,少女颇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不敢看他,荀翊没好气得摇了摇头,这姑娘隔三差五的就要受伤,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知道了,你…你也别这样看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文素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只敢低头看着腿上已经包扎好的白色纱布,心底早已经无语泪先流,她明明是在做好事吧?可为什么是她道歉啊?!
荀翊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她委屈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回到城主府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查看她的腿伤,一掀开她裤管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气到原地爆炸的冲动。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文素的小腿上不但被划出一道寸长的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不说,雪白的肌肤上还有大片的乌青,全是那一踢下去和长矛猛烈碰撞造成的淤痕。
他急忙推高她的裤管,先检查她的骨头,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力道和角度掌握的不错,虽然外伤很严重,但是内里的筋骨却没有伤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