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殊寒的话惹得三人齐齐转头看他,文素和荀翊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扫兴的眼神来,倒是曲清染,那一副被人阻扰了大计的表情简直可怕到狰狞。
“唉~”
寂殊寒被她看得寒毛直竖,用脚趾头想都猜到曲清染八成又要炸毛了,他立刻安抚的说道:“我不是阻止你们折腾那女人,就是友情提醒一下,别玩大发了收拾不过来,把握好这个度,既能出了一口恶气,也不至于惹了一身腥。”
苍天可鉴啊!他绝不是对曲清悠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纯粹就是不想自家媳妇儿第一次做坏事还出什么纰漏而已。
“那么…殊寒大哥有何良策呢?”
荀翊一本正经、不耻下问的求知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其实是在讨教别人怎么整蛊仇人的良方。
没办法,荀翊活了快十七个年头,这次还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干坏事儿的经历,是非常宝贵的,值得留念的!
但正如寂殊寒所说,他们还有任务在身,私人恩怨固然重要,但大事儿总不能因此而耽误了,所以如何把握整蛊的度就是他需要学习和摸索的一件事情。
第一次嘛~业务不熟练也是很正常的。
接到了荀翊抛过来的求助,寂殊寒摸了摸自己线条优美的下颚,脑海里很快就冒出了一个恶俗却十分有效的想法,他顶着三人闪闪发亮的目光,露出一张阴险的狐狸笑来。
“你们觉得,一个女人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发情,会怎么样?”
“……”\\(\”▔□▔)/\\(\”▔□▔)/\\(\”▔□▔)/
客栈某间紧闭着门窗的房间里,两个忙碌的身影正在飞快的将几根药材碾碎,佐以精纯的石上清露后快速放入巴掌大的炼丹炉里烧制,幽蓝色的炉火被术法所笼罩,足以融化一切的高温并没有因此而传递出来,隔着那层透明的仙术薄膜,少年修长的指尖在翻转间又提高了几分炉火的温度,鎏金色的炼丹炉很快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青烟来,带着一股馨甜的香气,渐渐扩散至整间房屋。
“脉脉含情……”
少女看着手中纸条上的词汇默念出声,她的声音喃喃,犹如在浅浅低声吟唱着诗句般优美动听,可是转眼间,她抬起一张哭笑不得的表情,转头对着正在专心炼丹的美少年问道:“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高级□□罢了,取这么一个文艺范儿的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
美少年头也不抬地回答她:“约莫……是为了装逼?”
“……”(a;〃)
少女的一口气被他的话直接哽在了喉咙里,半晌后,她才默默的回应了一句:“有道理。”
说罢,她将已经炼制成功的几颗脉脉含情塞入了洁白的瓷瓶内。
几颗药丸都是粉嫩嫩的颜色,看起来就像粉色的泡泡糖,圆润光泽,闻起来馨香甜美,光是看着就让人很有咬一口的冲动了,谁能想到这样一颗漂亮似糖果一般的药丸会是□□呢?不过转念一想,大概也只有这样的药,才更符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吧?
桌上的渡仙草还有几只新鲜的暗舒荷还没有用完,那是炼制脉脉含情的主要原材料。
文素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这里面约莫有十来颗药丸了,她忽然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炼制这么多?一颗不就够了么?”
□□吃多了也会死人的吧?
……大概?
荀翊将最后炼成的几颗脉脉含情递了过去,一边说道:“殊寒大哥说了,这次只是做个试验,下次或许还能用得着,反正他给的材料还有那么多,我多准备一点也是有备无患。”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可没有打算只整蛊曲清悠一次就结束了,曲清悠那厮居心不良,他如今不过是正当反击而已,谁让他的肚量就只有针眼儿那么大呢?
“还有下次啊?”
文素嘴角抽抽的看着荀翊,默默地为曲清悠点了个蜡,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个主意是荀翊的,只当是寂殊寒报复心强,想多给曲清悠添几次堵,果然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男主,尤其是这种小心眼儿的恶劣男人。
收好了一整瓶的脉脉含情,文素和荀翊立刻去曲清染的房间和他们汇合。
其实讲真,她有时候也不太明白这个故事的逻辑是不是被狗吃了?为什么寂殊寒的身上会随身携带着炼制□□的原材料还有配方呢?难不成他还随时随地的准备发情不成?
不怪她会开这样的脑洞,就连他的准媳妇儿曲清染都被他这一手给惊吓到了,差点没有原地爆炸。
这就好比现代妹子忽然发现自己男朋友居然有随身携带套套的习惯,任谁都要气出一口老血来。寂殊寒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安抚住炸毛的曲清染,虽然他流连花丛多年,可是一直都洁身自好,他和曲清染在兰溪镇的那一夜还是他的chū_yè呢!
带着笑点的乌龙解开后,又是继续商讨着整蛊的方案。其实寂殊寒也没有提出什么非常有建设性的办法,还是老套路----下药!
不过下的不是一般的药,而是古代言情剧里十个有九个都会出现的必备道具之一----□□!
为了达到报复曲清悠的目的,又不能真正伤害到她的性命,四人思来想去,就只能打她清白名声的主意了。当然,曲清染还没有真的丧病到让曲清悠失身这么严重,如果真的闹到这一步,曲清悠和她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法儿回头了,这并不是曲清染的初衷,哪怕是当场要了她的命,也好过用这种